就在僵持时,张翠娥突然尖叫:"知府大人!我想起来了!"
她指着宋九宴腰间的断玉,"前年端王府刺客的玉佩就是这样的!"
全场哗然。
刘倩心头剧震,这蠢女人居然歪打正着!她强忍阵痛,突然抓起一把稻谷朝张翠娥脸上扬去:
"放屁!这是我表哥祖传的!你们张家不是号称'童女招雨'吗?怎么今年一滴雨没求来?"
趁着张翠娥扑打脸上谷壳的功夫,刘倩压低声音对宋九宴道:"带知府去东边粮仓。"
那里有她昨晚刚从空间转移出来的高产稻种,掺了灵泉水的米酒,还有——她摸了摸袖袋——弟弟给的"小礼物"。
宋九宴微不可察地点头,突然换上一副憨厚表情:"大人要看稻种?这边请。"
等他们走远,刘倩立刻拽过李二郎:"快,去新井那边把第三块砖下的东西拿来!‘’
一刻钟后,粮仓方向突然传来郑知府的惊呼:"这、这稻种......"
刘倩扶着肚子挪过去,只见郑知府正对着满仓金灿灿的稻谷发抖。
宋九宴站在阴影里,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小瓶——正是她从空间拿出来的便携酒壶,里面灌了灵泉酿的米酒。
"大人尝尝?"刘倩接过酒壶,故意晃了晃,"新酿的,比贡酒还香。"
郑知府将信将疑地抿了一口,眼睛立刻瞪得溜圆。
刘倩趁机凑近:"这稻种和酒方子,民妇愿献给大人。只是......"她压低声音,"民妇这表哥脑子不好使,去了衙门怕冲撞贵人。"
郑知府眼珠转了转,突然大笑:"好说好说!刘娘子果然深明大义!"
他凑过来,酒气喷在刘倩脸上,"三日后本官设宴,娘子务必参加......嗷!"
刘倩藏在袖中的防狼喷雾精准命中他的眼睛。
郑知府捂着脸惨叫,马师爷慌忙扶住他:"大人怎么了?"
"风、风迷了眼!"刘倩装作关切地递上帕子——上面早浸了灵泉水,"大人擦擦?"
郑知府胡乱抹了把脸,突然愣住:"这......"他脸上的灼痛感消失了,连多年的眼疾都清明不少。
刘倩微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招她大学时对付校领导百试百灵。
最终,郑知府带着十石稻种和两坛"仙酒"满意而归。
张翠娥临走前还想纠缠宋九宴,却被刘倩挺着肚子挡得严严实实。
"倩姐,"周婶子忧心忡忡地凑过来,"知府真能放过咱?"
刘倩望着远去的烟尘,摸了摸袖袋里郑知府"不小心"落下的密信——
上面赫然写着端王欲征民女入府的消息。她冷笑:"放心,他很快就要倒霉了。"
夕阳西下,宋九宴站在新房地基旁,指尖着刘倩"不小心"遗落的《妇产科学》。
书页角落,一行钢笔小字清晰可见:"21世纪妇产科教材"。
——
三天后的河柳镇知府府张灯结彩,郑明远特意将宴席设在了临水的画舫上,美其名曰“赏秋景、品仙酿”。
刘倩临出门前,特意从空间里翻出件半旧的青布襦裙——越是朴素,越能衬得郑知府献上的那坛“仙酒”金贵。
宋九宴依旧戴着面具,却换了身利落的劲装,腰间断玉若隐若现。
他沉默地跟在刘倩身后,影一三人化作船夫混在人群里,船头的暗卫正不动声色地检查酒菜。
“哎呀刘娘子来了!”
郑明远穿着锦袍迎上来,脸上堆着油光发亮的笑,“快请上座!给您介绍位贵人——当今端王殿下!”
画舫内纱幔低垂,檀香袅袅。首位上坐着个穿宝蓝色蟒纹袍的年轻男子,面白无须,眼神却带着几分轻佻。
他正是二十五岁的端王,此刻正用银簪挑着葡萄,懒洋洋地打量着刘倩。
“不就是个乡野村妇,得了什么仙稻?”
端王语气轻蔑,目光在刘倩隆起的腹部和宋九宴身上来回打转,“郑知府说你识字,倒让本王瞧瞧,乡野村妇能识几个字。”
刘倩扶着腰,故意“哎哟”一声,往宋九宴身边靠了靠:“殿下说笑了,民妇大字不识一筐,不过是运气好些,种出了些稻子。”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端王,“倒是殿下金贵之人,怎有闲心管我们乡下人的稻粱之事?”
这话绵里藏针,端王脸色微变。
郑知府连忙打圆场:“殿下爱才嘛!来,尝尝这仙酒——”
他刚要倒酒,刘倩却突然抬手按住酒坛:“大人且慢。”
她从袖袋里摸出个银针,“民妇这肚子里揣着俩娃,小心些总是好的。”
银针探入酒中,果然泛起细微的黑气。郑知府脸色煞白,端王身后的侍卫立刻拔刀:“大胆!竟敢试探殿下!”
“哎别别别!”刘倩慌忙摆手,“肯定是我这针放久了生锈!你看——”她随手扎向旁边的果盘,银针果然光亮如新。“您瞧,这不没事吗?是民妇草木皆兵了。”
她笑得坦荡,端王却眯起眼。这女人看似粗鄙,反应却快得惊人。
他突然起身,走到刘倩面前,伸手就想去碰她的肚子:“双胎?本王瞧瞧是龙是凤——”
“啪!”
刘倩反手就是一巴掌,虽然因怀孕使不出全力,却也打得端王踉跄两步。
“端王殿下!”刘倩叉着腰,泼妇骂街的架势瞬间拉满,“您贵为天潢贵位,摸孕妇肚子算什么道理?!‘’
‘’我男人死得早,拉扯几个孩子不容易,这肚子里是我李家的根!您要是金贵手痒,不如去摸您王府的小妾肚皮!”
满船寂静。
郑知府吓得魂飞魄散,端王带来的侍卫更是目瞪口呆——谁敢打端王?!
端王捂着火辣辣的脸,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悍妇!知道本王是谁吗?!”
“知道啊!”刘倩挑眉,故意提高嗓门,“不就是那个听说要征民女入府的端王吗?怎么,殿下摸不到民女,就来摸孕妇过瘾?”
她这话一说,旁边几个随船的歌女都忍不住低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