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这时,林浩发现他的身边除了我之外又多了一个人,于是一边哎呦哎呦的哼哼着一边问道,“这谁呀,老王,是村里来人了吗?”
我也不知道救我们的这人到底是谁,但可以确定并没有在黑石崖子村里见过他,但现在也不是去打听这个的时候,只能对林浩说,“是这个大叔开枪打死野猪的,要不是这样咱们俩今天逗得交代在这儿。”
“哦,哦,那谢了,大叔,谢谢你救了我和我哥俩儿。”林浩捂着屁股侧过身感谢道。
林浩的背包里有一个小的应急医疗包,刚才听到救了我们的那人说林浩的伤要放血,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起身去包里翻去找起来。果然,在那个应急医疗包里有碘伏、酒精、纱布、绷带、和一些外伤药,还有一个无菌包装的手术刀片。
我用碘伏给林浩受伤的位置消了消毒,然后撕开包装取出那个手术刀片对他说,“浩子,我得给你把淤血放出来,你忍着点。”
林浩疼的嘶哈嘶哈的抽着冷气,声音颤抖的说,“老王,你可轻着点,哥们儿的屁股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我保证轻的你都感觉不到。”说着,顺手就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操,王萧,我大爷。”林浩嗷嗷一声惨叫。
拿着手术刀在他屁股上比量了半天,我始终不敢割下去,就我们那人眼看着我迟迟不敢动手,低声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把刀给我。”
我如获大赦一般的把手里的手术刀片递了过去,顺带着接过了他手里的手电。
“我说大爷,您老手不抖吧。”林浩颤抖着声音问道,虽然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人长啥样,可听说话声音他也知道对方年纪不小了。
还没等他的话落地,那人手里的刀片己经飞快的划过了林浩受伤的地方,在他屁股上留下一条两厘米长的口子,黑红色的淤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林浩嘴里发出杀猪一样的哀嚎。
“闭嘴,把狼招来咱仨都跑不了。”那人恐吓道。
一听说有狼林浩立马收声,把手放在嘴里咬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伤口里流出的血逐渐从黑红变为鲜红,周围的皮肤也不像刚才那黑紫了,那人把手里的刀片递回给我,对我说道,“差不多了,给他上点药,然后拿纱布裹上,等出了林子再找些草药敷上,有个两三天就好了。”
我赶忙照做,再次给伤口消了毒,敷上纱布用医用胶带粘好,这才一屁股坐到了林浩身边。
见林浩的伤口己经处理好了,救我们的那人一瘸一拐的走到野猪的尸体前。这时野猪尸体里的血差不多己经流干了,周围的土地都被染得殷虹,不过空气里却似乎没有多少血腥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散开了还是我对这种味道己经麻木了。那人走进野猪的尸体蹲下,取出刚才结果野猪性命的那把尖刀,抵着野猪的肚子划了下去,野猪顿时就被开膛破肚。
我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亲眼见冒着热气的内脏被从身体里取出来这还是第一次,虽然那只是头野猪,可这也让我感到极为不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费了好大力才忍住没有吐出来。
那人先是把野猪的内脏取出来扔到一边,然后又熟练的分割起了野猪的身体。显然这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手下的动作十分娴熟,看上去甚至没费什么劲儿就把两只猪后腿全都割了下来。然后,那人从随身的搭子里取出一个编织袋和一节麻绳,用麻绳把两只野猪后腿拴了起来,又把取出的野猪下水装进了编织袋里。
做完这一切,那人才收起尖刀,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前面背靠着树坐了下来。首到这时,我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他的长相,他年纪应该和我家老爷子差不多,六十来岁七十左右,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军绿色衣服,脚上一双解放鞋,这个年代还穿解放鞋的人确实不多了。特别让我注意的是他的右半边脸,那里从颧骨到下颚有一块十分明显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掉了一大块皮肉,虽然伤口己经愈合了,但明显的凹了下去,看着十分可怖,想必当时受的伤一定不轻。回想起刚才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一个名字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您是,拐子叔吧?”我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