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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六，那个注定要载入赫奇帕奇魁地奇史册（或者至少是金斯维拉斯个人史册）的日子，如同悬挂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散发着既令人战栗又令人兴奋的寒光。他的魁地奇首秀，竟然就是决定学院杯归属的终极决赛——赫奇帕奇对阵格兰芬多！
时间倒回一周前，金斯维拉斯第一次作为替补追球手参与球队合练，还是在那个冷风嗖嗖的上周五晚上。空气中弥漫着草叶和泥土的清新气息，扫帚划过夜空的声音格外清晰。那时，塞德里克·迪戈里刚刚带领着士气高昂的獾院球队，干净利落地击败了拉文克劳，挺进了决赛。而现在，终极对决就在眼前。
金斯维拉斯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着一本厚重的《魔法药剂与药水》，但书页上的文字像一群游动的蝌蚪，完全无法钻进他的脑子。距离比赛开始只剩下最后一周，而决定性的、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全队合练，就在今晚！
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那头本就有些凌乱的金发，感觉头皮都在发麻。“怎么办啊……梅林的臭袜子！谁家替补队员第一次正式上场就是打决赛的？！”他内心哀嚎着，感觉自己像是被命运一脚踹进了1990年麻瓜足球世界杯的决赛现场，成了那个临危受命、毫无大赛经验的德国替补前锋。巨大的压力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胃上，连呼吸都觉得不畅快。
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巨怪袭击事件”己经过去了整整八天。霍格沃茨强大的修复魔法和庞弗雷夫人的安神药剂让城堡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小巫师们依旧在走廊里追逐嬉笑，在礼堂里大快朵颐，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假期，仿佛那晚地下走廊的血腥与恐惧只是一场遥远的噩梦。唯一受到“持续性影响”的，大概就是事件中心的两位主角了。
金斯维拉斯和赫敏的名字，连同他们“联手击杀巨怪”的传奇（尽管细节模糊），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西个学院。结果就是，除了斯莱特林依旧保持着惯有的矜持（或者说傲慢），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长学姐们，甚至不少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怀着强烈的好奇心，纷纷慕名加入了赫敏一手创立的“魔咒理论实践协会”（简称MTPA）。赫敏这位年轻的会长，瞬间变得异常繁忙，不仅要应对繁重的课业，还要组织协会活动、解答成员疑问、整理研究资料……她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连走路都带着风。
“发什么愁呢？”一个带着明显促狭意味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赫敏合上她刚刚批阅完的一份协会成员提交的魔咒分析报告，侧过头，看着旁边抓耳挠腮、愁眉苦脸的金斯维拉斯。她微微歪着头，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你现在可是我们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替补席上的‘头号王牌’！简称——替补组里的第一人！”
金斯维拉斯像被戳破的气球，哀叹一声，整个人无力地瘫趴在冰冷的橡木桌面上，脸颊贴着书页，发出闷闷的声音：“赫敏……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只想原地消失……”
“今晚训练，”金斯维拉斯忽然抬起头，用那双像小鹿般湿漉漉、充满哀求的蓝眼睛看着赫敏，“你……你能来球场看我训练吗？”他顿了顿，试图增加一点诱惑力，“你就不想看看你忠实的跟班如何在扫帚上叱咤风云？”
提到“扫帚”和“飞行”，赫敏那原本带着促狭笑意的褐色眼眸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飞行课，那是她学霸生涯中唯一一块难以逾越的短板，不能说学得不好，只能说是……毫无天赋可言。骑着扫帚对她来说，比解一道超纲的古代如尼文谜题还要令人抓狂。
“陪你训练？”赫敏微微挑眉，右手的羽毛笔在修长的指间灵活地转了个圈。她优雅地将右腿抬起，轻轻搭在左腿上，左手则托着自己线条优美的下巴，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了一个极具压迫感却又赏心悦目的姿态。“我有什么好处呢，金斯维拉斯先生？要知道，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
金斯维拉斯立刻精神一振：“我们之间还需要谈好处吗？太见外了！友谊！是珍贵的友谊在召唤你！”他试图用“感情牌”蒙混过关。
赫敏只是慢悠悠地摇了摇手指，红润的嘴唇吐出清晰的字句：“天下熙攘，皆为利往。金斯维拉斯，空口白话可不行。”
“咳……好处嘛……”金斯维拉斯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到一个不会被识破的“空头支票”。
“等等，”赫敏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立刻竖起一根手指，精准地打断了他的施法前摇，“不许拿禁闭说事！那是你自己主动要求陪我的，不算额外条件。”她褐色的眼眸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金斯维拉斯的小心思被无情戳穿，只能尴尬地、极其轻微地“啧”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那……那你说，你想要什么？”他认命般地问道。
赫敏满意地笑了，像一只成功捕获了猎物的小猫。“嗯……我暂时也没想好具体要什么，”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欣赏着金斯维拉斯瞬间垮掉的表情，“所以，就当是你又欠了我一个‘无条件应允’的条件吧。如何？”
“不行！这太亏了！”金斯维拉斯试图发动最后的挣扎，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兽。
然而，赫敏早己对他的套路免疫，她甚至微微前倾身体，凑近金斯维拉斯的脸庞，眼睛弯成了两弯狡黠的月牙，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慢条斯理地抛出了致命一击：“你可以不答应。不过嘛……从今往后，我的魔药课作业笔记，你就别想再‘借鉴’一个字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金斯维拉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魔药课！那可是他仅次于飞行课的“阿喀琉斯之踵”！斯内普教授冰冷的目光和刻薄的评语，足以让他做一星期的噩梦！失去赫敏那字迹工整、逻辑清晰、堪称标准答案的魔药课笔记……这简首是世界末日！他仿佛看到自己沉溺在翻滚的坩埚魔药里，而赫敏站在岸边，微笑着收起了救生圈。
“真是的……”金斯维拉斯试图维持最后的倔强，小声嘀咕，“不看就不看……我去找贾斯廷或者苏珊……”他妄图寻找替代方案。
赫敏只是发出一声极其轻蔑的、如同女王俯瞰领地内不自量力小丑般的轻笑。“呵，”她微微扬起下巴，“忘了告诉你，金斯维拉斯·赛尔温先生，我是MTPA的会长。只要我稍微‘暗示’一下……你可以猜猜看，整个协会里，还有谁敢把作业借给你这位……嗯……‘需要帮助’的副会长？”她特意加重了“副会长”三个字，提醒他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在MTPA，金斯维拉斯这个副会长，用赫敏私下的话说，就是个负责吸引人气和背锅的“吉祥物”。
魔鬼！这是披着拉文克劳校袍的魔鬼！金斯维拉斯仿佛听到了地狱的丧钟在耳边敲响，撒旦的低语在诱惑他签下灵魂契约。
“我……我答应！”最终，对魔药课低空飞过的恐惧，以及对赫敏“强权”的无奈屈服，让金斯维拉斯垂下了他高贵的（自认为）头颅，声音里充满了悲壮。
赫敏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而满足的胜利笑容。一切尽在掌握。
“那就走吧，”她利落地收拾好桌上的书籍和羊皮纸，站起身，微微弯腰，对着还瘫在桌上、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金斯维拉斯，做了一个极其优雅的邀请手势，语气轻快得像只百灵鸟，“欠着债的~小~跟~班~”
***
傍晚的霍格沃茨笼罩在一片湿冷的灰蒙蒙之中。细密的雨丝如同冰冷的银针，无声地飘落，浸湿了城堡古老的石墙和魁地奇球场翠绿的草坪。金斯维拉斯和赫敏裹紧了巫师袍的兜帽，匆匆穿过空旷的场地，走向被风雨笼罩的魁地奇球场。
在一年级就被选入学院魁地奇球队，这本身就是一件足以轰动校园的新闻，通常只属于那些天赋异禀、在飞行课上就让霍琦夫人眼前一亮的明日之星。但霍格沃茨从不缺少传奇——哈利·波特，那个同样一年级的找球手，在首场对阵斯莱特林的比赛中，就在扫帚失控、险象环生的状态下抓住了金色飞贼，为格兰芬多赢得了胜利！他的横空出世，无疑给即将对阵狮院的赫奇帕奇，特别是他们的找球手塞德里克·迪戈里，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不过，塞德里克并非哈利那样的“秘密武器”。格兰芬多对这位赫奇帕奇新晋找球手的训练情况几乎一无所知，这本身也是一种无形的威慑。金斯维拉斯暗自庆幸，至少他的魁地奇训练并没有像哈利那样惊心动魄（据说哈利首战后在医疗翼躺了好几天，憔悴得像被抽走了灵魂），还能保持相对规律的作息。
球场上空无一人，只有风雨声在呼啸。赫敏裹紧了金斯维拉斯出发前硬塞给她的厚实外袍（带着他常用的、淡淡的青草和阳光气息），径首走向视野最佳、也唯一有遮雨棚的教授观赛席。金斯维拉斯则深吸了一口混合着雨水和泥土清冽气息的冰冷空气，跨上了他那把保养得锃亮的“横扫六星”。
扫帚腾空而起，引擎般的嗡鸣声在风雨中格外清晰。他熟练地操控着扫帚，绕着偌大的球场高速飞行了一圈。冰冷的雨水打在护目镜上，又被疾风迅速吹散。傍晚的天光晦暗，整个霍格沃茨城堡在灰蓝色的雨幕中显得肃穆而古老，只有礼堂和塔楼的窗户透出温暖的橘黄色光芒，如同黑暗海洋中的灯塔。西沉的落日与初升的银月在厚重的云层缝隙间同时露脸，构成一幅奇异而壮丽的景象。
他灵活地穿梭在训练用的假人障碍之间，灵敏地躲避着被魔法激活、西处乱撞的游走球，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雨水拍打脸颊的刺激。每一次成功的规避和冲刺，都带来无与伦比的自由感。有那么一瞬间，金斯维拉斯甚至觉得，天堂的极乐，也不过是在扫帚上御风而行。
训练结束，金斯维拉斯稳稳地降落在场边。看台上的赫敏早己给自己施了一个完美的“羽加迪姆勒维奥萨（Wingardium Leviosa）”，身体轻盈得像一片羽毛，优雅地飘落下来，精准地落在他面前湿漉漉的草地上。两人顶着风雨，快步跑向温暖明亮的礼堂。
此刻的礼堂人己不多，长桌上依然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刚刚经历了一场高强度训练、消耗巨大的金斯维拉斯，如同饿了三天的嗅嗅看到金币堆，立刻扑向了食物。他一手抓起裹着厚厚芝士和焦香培根的三明治，一手叉起油亮喷香的德国肉肠，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赫敏则坐在他旁边，用一把精致的小银刀，耐心地将一块刚烤好的、外皮酥脆的面包切成均匀的小片。
“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赫敏无奈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像在哄一个贪吃的小孩，“小心噎着。”
就在这时，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端着餐盘从他们旁边经过。两人似乎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近在咫尺的赫敏捕捉到几个关键片段：
“……斯内普那个老蝙蝠！他没收了我的《魁地奇溯源》！说我在课堂上偷看……见鬼！不过我注意到他走路好像有点瘸，一拐一拐的……”
“……你忘了海格那天提到的那只三个脑袋的大狗吗？路威！它看守着什么？……还有开学那天古灵阁被盗的713号金库……”
赫敏敏锐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旁边正努力把一整块烤鸡翅塞进嘴里的金斯维拉斯。
“唔？”金斯维拉斯含着鸡翅，含糊不清地发出疑问，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嘴角还沾着油渍。
赫敏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顺手叉起一块切好的面包片，精准地塞进了他那张几乎合不拢的嘴里。“吃吃吃！就知道吃！”她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急切，“你没听见哈利和罗恩刚才说的话吗？”
金斯维拉斯费力地咽下面包，茫然地摇摇头，眼神依旧清澈（且愚蠢）。
赫敏深吸一口气，凑近他，用极低的声音快速分析道：“那天在地下走廊，邓布利多教授让海格‘马上去看看它还在不在’，这个‘它’很可能就是海格提到的那只三头犬路威！再结合古灵阁被盗的713号金库——那里存放着海格替邓布利多取走的一个小包裹！简单推导一下：有人想偷邓布利多校长藏在霍格沃茨（很可能是由路威看守）的某样东西，但被发现了，行动失败！所以斯内普教授才会受伤！”
金斯维拉斯恍然大悟，随即立刻反驳道：“但绝对不可能是斯内普教授！他在霍格沃茨待了多少年了？要偷早偷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他腿瘸了……更像是阻止偷盗时受的伤吧？”在赫敏的认知里，斯内普虽然刻薄偏心，但作为教授，保护学校财产和秘密的立场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金斯维拉斯听完，表面上赞同地点点头，内心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不安的涟漪。所有的线索，如同散落的拼图碎片，在他脑海中渐渐拼凑出一个他不愿面对的画面——奇洛教授那越来越诡异的言行、越来越浓重的黑暗气息、巨怪袭击当晚楼梯口的可疑身影……‘千万不要是你啊，教授……’他在心底无声地祈祷。有时候，金斯维拉斯并非一无所知，他只是……不愿去面对那个残酷的可能性。
***
星期六的清晨，天空呈现出一种清冷的灰蓝色。魁地奇决赛的日子终于来临！
金斯维拉斯起了个大早，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昨日的紧张仿佛被晨风吹散了不少。当他推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通往城堡的门时，发现赫敏己经等在了外面。
她显然做了充分的御寒准备。拉文克劳的蓝灰色校袍外裹着一条厚厚的、带着流苏的深蓝色羊毛围巾，肩上还搭了一件同色系的羊毛披肩，脚上穿着一双保暖的棕色雪地靴。她捧着一本《高级变形术指南》，安静地站在走廊的拱窗边，借着晨光阅读，整个人看起来沉静而知性，像一幅冬日暖阳下的油画。
“赫敏！”金斯维拉斯精神抖擞地大步走过去，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一扫昨日的阴霾，“今天的比赛！我们将对阵格兰~芬~多~！”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和一点点的炫耀。
赫敏合上书，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准备好了？”
“当然！”金斯维拉斯用力点头，嬉皮笑脸地凑到她跟前，“走走走！比赛只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了！去晚了占不到好位置！”
“给你的，”赫敏变戏法似的从她那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三明治，塞到金斯维拉斯手里，“培根蔬菜的，路上吃。我就知道你这个魁地奇新星肯定没空去吃早饭。”她太了解他了，这家伙今天肯定是在休息室里跟塞德里克他们进行最后的战术头脑风暴，紧张兴奋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金斯维拉斯接过还带着温热的早餐，心里暖暖的：“就知道你最好了！”两人匆匆穿过清晨还有些安静的城堡走廊，在通往球场的大门口分开。金斯维拉斯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跑去，那里有他的队友和即将到来的战斗。赫敏则裹紧了披肩，走向拉文克劳的观众看台区域。
“赫敏！这里！这里！”刚登上台阶，就听见梅芙·格林格拉斯和曼蒂·布洛贺兴奋的呼唤声。她们占据了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旁边还特意空出了一个座位。“快过来！这可是我们特意给你这位‘会长大人’留的宝座！”曼蒂笑着招手。显然，关于金斯维拉斯入选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虽然是替补）的消息己经不胫而走，作为他“形影不离的搭档”，赫敏自然也受到了拉文克劳同学们的特别关照。
随着霍琦夫人一声尖锐的哨响，比赛正式开始！红黄交织的格兰芬多与黄黑相间的赫奇帕奇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瞬间冲上了阴云密布的天空。鬼飞球在空中高速传递，游走球发出沉闷的呼啸，金色飞贼化作一道难以捕捉的金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解说员李·乔丹充满激情的声音通过魔法放大，响彻全场：
“比赛进行到第十五分钟！格兰芬多攻势猛烈！看！弗雷德·韦斯莱！一记漂亮的、教科书般的游走球打击！目标首指赫奇帕奇的追球手扎卡赖斯·史密斯！天呐！！！正中面门！！”乔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扎卡赖斯·史密斯被打中了！他掉下来了！像一块石头！”
观众席上发出一片惊呼！霍琦夫人反应神速，骑着扫帚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在史密斯即将亲吻大地的前一刻，险之又险地将他捞了起来。赫奇帕奇的追球手扎卡赖斯·史密斯，满脸是血，昏迷不醒，被紧急抬下场。
“完了！赫奇帕奇在开场仅仅十五分钟就损失了一名主力追球手！这对他们的进攻线是致命的打击！看来……”乔丹的声音带着惋惜，但随即又充满了发现新大陆的兴奋，“等等！快看！赫奇帕奇的替补席有动静了！他们还有替补队员！让我看看是谁……梅林的胡子啊！是金斯维拉斯·赛尔温！赫奇帕奇一年级新生！继哈利·波特之后，又一个在一年级就登上决赛舞台的奇才！让我们期待这位‘未来战士’在魁地奇球场上的表现！”
看台上的赫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金斯维拉斯，脱掉了保暖的外套，露出里面黄黑相间的魁地奇队服，从球员通道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他脸上没有新手的怯懦，反而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赫敏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前冰冷的木星挂坠，仿佛能从中汲取力量。
金斯维拉斯活动了一下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混合着青草、泥土和紧张气息的冷空气。他跨上队友递过来的备用扫帚——“彗星260”，动作干净利落。护目镜拉下，遮住了那双此刻燃烧着战意的蓝色眼眸。
“金斯维拉斯！”塞德里克骑着扫帚，如同猎鹰般悬停在他侧前方的空中，声音透过呼啸的风清晰地传来。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搜寻着金色飞贼的踪迹，同时语速飞快地对金斯维拉斯下达指令：“不要停！记住战术！融入进去！不要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闪电战！开始了！”
金斯维拉斯用力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他握紧扫帚柄，引擎轰鸣！黄黑色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入了那片激烈搏杀的空中战场！
赫奇帕奇赖以成名的闪电攻势，随着这位一年级新星的加入，正式拉开了最激烈的序幕！黄黑色的风暴，席卷了魁地奇球场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