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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星在车上坐稳后，才发现商陆给她发过消息。
手机屏幕在车厢内亮起，显示着二十分钟前收到的简讯：【应酬结束了，顺路来接你。】
水云楼距离这家餐厅确实不远，但她没有想到商陆会亲自过来接，这不符合他平日的行事风格。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车内空间宽敞得近乎奢侈，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皮革香气，混合着商陆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温南星将手包放在一旁，"我可以等你的。"
商陆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她感觉到那视线如同X光般扫过她的每一寸。
今晚的温南星与平时不同，墨绿色的旗袍勾勒出纤细的腰线，盘扣一丝不苟地系到领口，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她的妆容很淡，却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清亮，发髻松散地盘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际，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临时决定的。"他收回视线，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我还有东西没拿。”温南星突然想起放在叶欢欢那的外套和伴手礼。
"齐秘书会处理你的随身物品。"商陆回道，语气不容置疑。
温南星点点头，给江棠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先走了。
江棠走到门口时，正好看到温南星坐进了黑色的迈巴赫里，同时也看到了车里的商陆。
她拉住了正好也过来的叶欢欢，：“星星先走了，商总接的。”
叶欢欢一脸惊讶：“真的？”
这时手机响起了温南星的短信提示，她先走了。
叶欢欢到现在都没有亲眼见到过商陆，对他的了解都是从别人嘴里来的，听到他亲自过来接人了，顿时觉得错失了见一眼的好时机。
心情有了刹那间的不美丽。
“星星也真是的，应该带进去走一圈，然后再离开，好好打打这帮人的恶心嘴脸。看他们还敢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瞎说八道胡造谣，特别是白佳佳这个贱人。”
叶欢欢一顿狂输出，总算心情好点了。
江棠好笑地看着她："行了，你操什么心。"
"我这不是担心星星受委屈嘛。"叶欢欢嘟囔着，"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学时白佳佳有多过分。"
***
车里的温南星发完消息，注意到商陆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他虽然看起来清醒，但眼尾微微泛红，显然是喝了不少。
"需要解酒茶吗？"她问道，"我回去可以煮。"
"不用。"商陆松了松领带，"喝得不多。"
车窗开了一条缝，夜风灌进来，吹散了车内的酒气。
温南星低头回复江棠一连串的惊叹和八卦，忽然听到身旁的人开口：
"今晚还顺利吗？"
温南星手指一顿："嗯？"
"白佳佳。"商陆的声音很平静，"我听说你们关系不太好。"
温南星抬起头，有些意外他会知道这件事。
"没什么，"她轻描淡写地说，"就是些女孩子之间的小矛盾。"
商陆侧目看她："吃亏了？"
他的语气依旧冷淡，但温南星却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没有。"她笑了笑，"她没占到便宜。"
商陆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
最终，他微微颔首："你看起来不像是会与人结仇的性格。"
温南星失笑："人是多面的。"
她想起自己大学时把红酒泼在白佳佳白色礼服上的场景，那可能是她做过最出格的事。
她没想到商陆会继续追问："所以，矛盾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温南星有些意外。
她转头看向商陆，后者神色如常，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但她知道商陆从不说废话，每一个问题都有其目的性。
"大学时的事。"她简单解释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手机边缘，"她喜欢的一个学长跟我表白了。"
商陆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没再追问，车内的气氛重新归于安静。
温南星偷偷观察他的侧脸，试图解读那短暂的表情变化，却一无所获。
商陆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没再追问，车内的气氛重新归于安静。
***
车子行驶到蓝山一号，坐电梯上楼。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在玄关处换鞋。
空间明明很宽敞，但温南星却莫名觉得有些逼仄，商陆的存在感太强，哪怕他只是沉默地站在她身后，也让她无法忽视。
"你先去洗漱？"商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温南星点头，转身上楼。
今晚她做了造型，卸妆和洗澡用时比平时久了些。
温热的水流冲走了身上的香水味和疲惫，她换上舒适的丝质睡衣，头发松松地挽起
等她洗完澡出来，商陆己经去了书房。
她敲了敲门，提醒他可以洗漱了，然后下楼煮了一壶安神的花茶。
夜班打乱了她的生物钟，这壶茶是她自己调配的，酸枣仁、茯苓、合欢皮，再加一点薰衣草，能帮助睡眠。
她喜欢看各种药材在热水中舒展的样子，像是重新获得了生命。
茶香弥漫时，商陆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穿着深灰色的棉质睡衣，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整个人看起来禁欲又克制。
"要喝吗？"温南星举了举茶壶，"助眠的。"
商陆点头，走到中岛台前。
茶杯放在上方的玻璃柜里，温南星懒得绕过去，便踩着椅子的脚垫去够。
就在这时，椅子突然一晃，
"小心！"
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她。
温南星的手肘下意识撑在商陆的肩膀上，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的发丝垂落，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太近了。
温南星能清晰地看到商陆的眼睛，深邃如墨，此刻却泛起一丝波澜。
他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唇线抿成一条首线。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那股独特的檀香。
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谢、谢谢。"她匆忙站稳，耳尖微微发烫。
商陆松开手，神色依旧平静，只是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温南星低头喝茶，余光瞥见商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
"茶很好喝。"半晌，他开口道。
"谢谢。"温南星微笑，"配方是我自己调的。"
"你很擅长这个。"
"职业习惯。"
又是一阵沉默。
"后天就是周六。"他突然说。
温南星一愣："嗯？"
"我们还不太熟悉对方。"商陆的声音低沉，"要不要循序渐进地熟悉一下？"
温南星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要不要？*
*循序渐进地？*
*熟悉一下？*
什么事情要这个步骤顺序？
温南星听的一头雾水，脑子真的反应不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