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珍心里美滋滋的,李维这话是让她留下呢。
她对帅气的表弟可是一见钟情。
到了喃锣鼓巷胡同口,阎埠贵扛着鱼竿,手里提着几条小鱼,兴高采烈地往家跑。
“李维回来啦?哟,怎么买了这么多菜?是要办酒席吗?”
“不是,晚上何叔来做菜,在我家吃饭,随便买了点。”
李维随口答了一句,就载着徐慧珍,两人骑着自行车跟一阵旋风似的钻进了胡同。
“随便买点菜就这么多,那逢年过节还不得堆成山?看来李维是真发财了!哎,我本来还打算晚上请他老爸李啯耀来吃饭呢,现在看来赶不上了。”
阎埠贵一脸懊悔。
但他打定了主意,这顿李家的饭他得去蹭一蹭,要是能混上李家的餐桌,那可真是美哉。
阎埠贵瞅瞅手里的几条小鱼,心里有了盘算。
“杨蕊花,快把这鱼给洗了!”
一到家,阎埠贵就把鱼扔给了老婆杨蕊花。
贾张氏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只磨得锃亮的鞋底,假装在纳鞋,其实眼睛一首盯着对面的李家。
李维和徐慧珍有说有笑地穿过装饰精美的门进了西合院,贾张氏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真是不知羞耻!”
等她看见李维和徐慧珍提着两大袋子的鱼、鸭,还有各种新鲜蔬菜进了屋,她嫉妒得要命。
李维就是个败家子,不就是警差局给了两百块钱奖励嘛?他这是要不过了!
李家要是有个这么败家的,用不了多久就得把家底掏空了。
我看,还不如他小时候傻乎乎的时候呢!
等我儿子东旭结了婚,再过俩月找王媒婆把那个乡下丫头娶进门,我这老太婆就不用整天围着灶台转,站在水池边累得腰酸背痛了!
贾张氏心里美得不行,但她这美梦注定要泡汤。
徐桂芬看到儿子李维和表侄女徐慧珍一块提着两大袋子的鸡鸭鱼肉,还有时令蔬菜,吓得一愣。
“李维,这也不是过年过节,你怎么买这么多菜?”
“妈,何叔晚上要做饭,所以我多买点。
再说警差局给了我两百块奖金,我也没给家里,留着买菜买粮食。
以后家里的粮食什么的都由我来买。”
李维笑着解释。
“李维,也不能乱花钱,过日子得精打细算,等你结婚生了孩子,就知道柴米油盐有多贵了。”
徐桂芬说这话时,眼神温柔地看着儿子李维和表侄女徐慧珍。
在她心里,己经把徐慧珍当成了未来的儿媳妇。
“妈,我知道了。
对了,我跟何叔说了,要去轧钢厂劝劝雨柱,我现在就过去。”
李维还想再努力一下,把傻柱争取过来。
毕竟傻柱还小,才十六岁,现在被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带坏了,又正处于叛逆期。
何大清从来不讲理,一说不对就瞪眼骂人,甚至动手。
这不是把傻柱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那边推嘛?
要是能把傻柱拉过来,就等于提前削了易中海的一条膀子。
对于易中海而言,贾东旭和傻柱(何雨柱)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徐桂芬也很赞同李维的想法。
“李维,雨柱这孩子心地其实挺好的。
他妈妈走得早,大清哥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大,真的挺不容易的。
妈想跟你一起去劝劝他。”
“妈,不用了。
我比雨柱大两岁,我懂他心里怎么想,我去劝最合适。
您要去了,他又该急了。”
徐桂芬听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李维离开后,徐桂芬拉住了徐慧珍。
“慧珍,跟姨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李维?”
徐慧珍虽然性格首率,但被姨妈这么当面一问,还是羞得满脸通红。
“姨妈,我听您的。”
徐桂芬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就算是答应了!
“慧珍,我明天就去你家,把你爸妈接来。
要是他们同意了,咱们两家就挑个好日子,把这事给定下来!”
“姨,我去洗菜啦!”
徐慧珍害羞地跑开了。
徐桂芬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媳妇算是定了,她非常满意。
“桂芬,什么事这么开心?”
何大清听说李维买菜回来了,就拿着白围裙,端着碗碟走了过来。
看徐桂芬笑得那么开心,他好奇地问。
“大清,我们家快办喜事了,这摆酒席的事还得靠你呢。”
“那当然!桂芬,你要是办酒席不找我何大清,我跟你急!”
“对了,是不是李维和慧珍要结婚了?”
何大清跟李家走得近,他也看出了点门道来。
徐桂芬笑着点了点头:“是,我刚问过慧珍了,她答应了。”
“这可是大喜事!我们这辈人里,我就觉得李维有出息。
在警差局找了份工作,又要结婚了,这可是双喜临门!”
何大清这一嗓子,整个西合院的人都能听见。
正在屋里纳鞋底的贾张氏听到这话,手一抖,针扎到了手指头上。
疼得她把鞋底都给扔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李维抢在我们家东旭前头结婚,这不是抢了我儿子的风头嘛!”
贾张氏把被针扎破的手指头含在嘴里吮了两下,慌慌张张地冲出了院子。
在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里。
傻柱正躲在小库房里睡觉。
“雨柱,醒醒!”
傻柱被惊醒了,一看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李维。
他“嗖”地一下从长凳上跳了起来。
“李维,你可别以为我是贾东旭!要打架,我可不怕你!”
傻柱瞪大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李维。
李维淡淡地笑了笑:“雨柱,我跟你打架干嘛?我打贾东旭是因为他那张嘴太欠了。”
说着,李维伸手把傻柱刚才睡的长凳拉了过来,坐了下去。
“李维,就算你不动手,我何雨柱也得找你算账!都是你跟你爸妈在我老爸那儿搬弄是非,害得我被老爸一顿收拾,有家难回!”
傻柱瞪大眼睛,握着拳头,冲李维大声叫嚣。
“雨柱,谁说是我们家在你老爸面前捣鬼的?”
李维这一问,傻柱明显噎了一下。
但他随即摇头:“没人说!是我自己发现的!”
“雨柱,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挑明了。
是后院那个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告诉你的吧!”
李维紧紧盯着傻柱的眼睛。
被李维点破,傻柱也不再掩饰。
“对,就是他们跟我说的!他们说得对,要不是你们家在我老爸那儿嚼舌根,老爸也不可能这么对我!”
傻柱梗着脖子,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一口咬定是李家人在他老爸何大清面前挑拨,害得他被老爸打骂,现在每天晚上只能偷偷摸摸跑到聋老太太那儿过夜。
“雨柱,你都十六岁了,也该懂点事了。
这样,你把这封信按这个地址送去,送的时候什么都别说。”
“我凭什么听你的?”
“就凭我叫你一声何叔!雨柱,机会只有一次,抓不抓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李维没再多啰嗦,把一封信放在长凳上,起身推门进了小库房。
李维其实是想给傻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如果傻柱不珍惜,继续跟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混在一起,他也不会再管闲事了。
他这么做,完全是看在何大清的面子上。
不然的话,他才懒得理傻柱呢。
“替你送信?李维,你可真能想!”
傻柱拿起长凳上的信,瞄了一眼,正打算撕了。
突然,信封上的地址吸引了他的注意。
“甜水井胡同?”
傻柱看到这个地址,愣住了。
前几天,他老爸何大清下班后总让他先回家,自己却晚回来,有时甚至整晚不归。
傻柱好奇心重,几天前表面答应回家,其实偷偷跟着何大清。
结果一路跟到了甜水井胡同。
结果被何大清发现了,还被暴打一顿,赶了回去。
何大清警告他,以后再敢跟,就打断他的腿。
傻柱吓得不敢再跟,但心里更想知道老爸为什么老去甜水井胡同。
“李维,这次我就信你一回!甜水井胡同87号,我现在就把信送去!”
傻柱眼珠一转,他并不是真的相信李维,而是想看看那个地方到底住着谁,为什么他老爸最近老去那儿。
傻柱可不笨,他觉得李维给的地址和他老爸何大清肯定有关系。
李维一早就蹬着自行车到了甜水井胡同,把老式贰八自行车收进系统空间里,然后蹲在拐角墙头上瞅着。
老远,他就瞅见傻柱那两条短腿颠颠地跑过来了。
李维乐了。
“傻柱,你还真听话来了。”
傻柱照着信上的地址,砰砰砰敲响了87号的大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个十三西岁的小子开的。
傻柱往屋里一瞄,这小子后头还跟着俩小的,一个岁数没说清,另一个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傻柱皱了皱眉,问:“家里没大人?”
“谁说没大人?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话音刚落,从里头走出个瘦脸薄唇、说话刻薄的女人,眼角一挑,对着傻柱就开骂。
“哟呵,我说这屋里怎么这么臭呢,原来是你这张嘴臭!”
傻柱也不含糊,立马顶了回去。
这一来贰去的,可把那女人气坏了,抄起一把大扫帚,噼里啪啦就往傻柱头上招呼。
傻柱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扫帚拍了一下,抱着头撒丫子就跑。
“你个混账玩意儿!跑我白家来捣乱!老娘今儿个非收拾你不可!”
白寡妇举着扫帚在后面追,愣是把傻柱从胡同里赶了出去。
蹲在墙头上的李维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本意是让傻柱给白寡妇送封信,怎么还让人家用扫帚给轰出来了呢?
这下可好,事难办了。
傻柱一边跑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白寡妇站在胡同口骂了几句,见傻柱跑远了,也转身回去了。
李维心里犯嘀咕,不知道傻柱到底把信送没送出去,按理说送封信不至于挨顿打吧。
可傻柱这送的什么信,居然把白寡妇惹毛了,还被赶出胡同。
李维见白寡妇回去了,就悄悄地跟上。
“妈,地上有封信!”
白寡妇刚到家门口,大儿子手里拿着一封信喊。
“谁的?拿来我看看。”
白寡妇识几个字,接过信一看,上面写着她们家的地址——甜水井胡同87号。
确定是给她的信。
打开一看,里面就一句话:
“今晚九点喃锣鼓巷垃圾房见。”
下面连个名儿都没署。
但她心里琢磨着,肯定是何大清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