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老家的小镇比记忆中破败许多。越野车驶过坑洼的街道,路两旁不少店铺己经关门歇业,墙上涂着大大的"拆"字。副驾驶上的秦阳手指无意识地着胸前的天元印烙印,那里正隐隐发热,仿佛在提醒他此行的目的。
"左转,前面那栋白房子。"秦阳指向一条小巷。
林雨晴转动方向盘,眼睛不时扫视后视镜:"有人跟踪我们吗?"
"不确定。"秦阳调动新获得的精神感应能力,感知周围的情绪波动,"但这一带感觉很...安静,太安静了。"
车子停在一栋两层小白楼前,这是秦阳长大的地方。院子里那棵老槐树还在,只是比记忆中更加高大茂盛。秦阳深吸一口气,六年了,自从参军他就没回过家,只是定期给母亲打电话报平安。
"准备好了吗?"林雨晴轻声问,她的手轻轻覆在秦阳手背上,温暖而坚定。
秦阳点点头,推开车门。就在这时,胸口的天元印烙印突然剧烈灼痛,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如电流般窜过脊椎。他猛地拉住林雨晴:"等等!不对劲!"
林雨晴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手按在腰间手枪上:"埋伏?"
秦阳闭眼集中精神,尝试捕捉周围的生命迹象。奇怪的是,除了屋内一个熟悉的情绪波动——焦虑、担忧、还有...期待?——院子里似乎没有其他人。
"不是埋伏...是预警。"秦阳睁开眼,"屋里只有我母亲,但她...知道我们要来。"
两人谨慎地走近大门。没等秦阳敲门,门就开了。李淑珍站在门口,比秦阳记忆中的样子苍老了许多,黑发间夹杂着大量银丝,但脊背依然挺首。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手里却握着一把老式手枪,稳稳地指向地面。
"进来吧,孩子们。"母亲的声音平静得出奇,"他们暂时找不到这里,但时间不多。"
屋内窗帘全部拉紧,灯光昏暗。客厅桌上摊开着各种电子设备,秦阳认出其中有信号干扰器和监控扫描仪——这绝不是普通家庭该有的东西。
"妈...这是..."
"先坐下。"李淑珍倒了两杯茶,手微微发抖,"我知道你会回来,阳阳。从新闻上看到研究所遇袭的消息,我就知道下一个会是你。"
秦阳和林雨晴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李淑珍似乎对一切都知情。
"苏沐雪博士让我转告您,项目S-07的答案在老家地窖。"秦阳试探性地说。
李淑珍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果然如此...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她放下茶杯,起身走向厨房,"跟我来。"
厨房地板角落有一块看似普通的瓷砖。李淑珍用刀撬开边缘,露出下面的指纹识别器。她按下拇指,伴随着轻微的机械声,一整块地板滑开,露出向下的楼梯。
"你父亲建的,花了整整三个月。"李淑珍的声音带着怀念,"他说有朝一日会用上...没想到是给你用的。"
地下室比预想的宽敞,约二十平米,墙上贴满了各种资料和照片。中央桌子上放着一个金属保险箱。李淑珍输入密码,箱门打开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这些本该在你二十五岁生日时交给你。"她取出一个古旧的铁盒,"但现在看来,等不到那天了。"
铁盒打开,里面是一本皮质日记本和一枚白玉佩。秦阳拿起玉佩,震惊地发现上面刻着与天元印相似的符文,只是排列方式略有不同。
"这是..."
"另一半碎片。"李淑珍轻抚玉佩,"或者说,是钥匙。你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说有一天你会需要它。"
秦阳胸口的天元印烙印突然剧烈跳动,玉佩在他手中开始发出微弱的白光。几乎是本能地,他将玉佩贴近胸口的烙印。两者接触的瞬间,一道耀眼的金光爆发,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秦阳感到一股浩瀚如海的信息流涌入脑海——破碎的画面、陌生的语言、古老的知识...恍惚间,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远古战场上,手持完整的天元印,光芒万丈。那人转过头,面容竟与秦阳有七分相似!
"第一位守护者..."一个声音在秦阳脑海中回荡,"血脉相连,使命相承..."
金光渐渐消退,秦阳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大汗淋漓。玉佩消失了,而胸口的烙印变得更加清晰复杂,像是注入了新的力量。林雨晴扶着他坐回椅子,眼中满是担忧。
"发生了什么?"她小声问。
"记忆...传承..."秦阳声音嘶哑,"天元印不是武器,是封印...上古时期用来封印某种...东西。"他揉了揉太阳穴,信息太过庞杂,一时难以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