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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一路往前开，秦挽小心脏越揪越紧。
他纤细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抠抠扯扯。
沉默了片刻。
“哥哥，你说会帮蓉姨做手术，还、还作数吗？”
声音小心翼翼。
顾星澜面色无波，不过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看你表现。”他淡淡吐出西个字。
秦挽唇瓣抿了抿，兀自点了点头。
不再说话。
很快，汽车开回了盛世大观别墅。
在庭院里停好。
两人下了车。
秦挽站在顾星澜身侧，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手。
“哥哥，我们……去思过室……”
顾星澜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是提问，还是陈述。
“嗯。”他回应一声。
秦挽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他的手。
脚步在他之前半步，朝后面的小楼走去。
倒像是主动领着他过去。
这是令顾星澜没想的。
他本来觉得他会耍点小赖、撒点小泼，磨磨唧唧地不肯过去。
顾星澜轻笑。
这小东西，看上去简单幼稚，但有的时候真的令他无法完全摸透。
越是琢磨不透，他越是想要深入细致地研究他。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走进后面小楼，下了楼梯，站在思过室门外。
秦挽扭过头，看了看顾星澜。
顾星澜没说话，输入密码，把门打开了。
秦挽深深地吸了口气。
在前面走了进去。
他努力抑制着对于这个地方的恐惧。
停住脚步，转过身，抬眸看了看顾星澜，又把眼睫垂下。
“哥哥，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开心。”
顾星澜心里明白，他是担心自己不兑现承诺，周蓉做手术的事情落空。
既然他这么主动，那正好逗逗他。
顾星澜心情不错。
牵起秦挽的手。
“这里的东西，都认识么？”他问道。
秦挽心头微微一颤，摇摇头：“很多……都不认识……”
“嗯，那我给你讲讲。”顾星澜非常有耐心的口吻，仿佛在给一个幼稚小童开蒙。
他牵着秦挽的手，走到那把造型奇怪的椅子跟前。
“秦挽，你先发挥一下想象，猜猜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他说着，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秦挽脸色涨红。
“椅子，当然是用来坐的……”他声音极低地答道。
顾星澜哼笑了一声，伸手指了下：“猜猜怎么玩。”
秦挽一阵阵心慌，摇头：“不知道……”
顾星澜凑近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秦挽小脸儿一瞬涨得通红。
“要不要试试，秦挽？”顾星澜细细端详着他脸上的神色，很坏心眼地问道。
秦挽下意识摇头：“不要！”
顾星澜闷哼一声：“刚才是谁说要让我开心的？”
秦挽：“……”
小脸儿一白。
“哥哥，你、你真的喜欢……这个？”
顾星澜没出声，视线紧紧绞着他。
秦挽缓缓低下头，小嘴唇儿抿着，点了点头。
“那好吧。”
顾星澜心头微微颤了下。
伸手轻轻挑起他的下颌。
“这么乖？”
秦挽眉尖微微蹙了下：“你开心就好了。”
顾星澜轻笑了一声：“不急，再看看别的。”
接下来，他又给秦挽细细讲解了其他那些物件的用法。
秦挽听得脸发热心发慌，整个人都炸毛了。
“秦挽，自己说，你喜欢哪个？”顾星澜把他揽在身前，微微垂眸盯着他问道。
秦挽：……
这些鬼玩意儿，他一个都不喜欢！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哥哥，你喜欢什么，我都陪你玩。你想怎么罚，我都接受。”
顾星澜眸色微微一变，眼尾挑了挑：“条件是我要兑现承诺，把周蓉的病治好，对么？”
秦挽察觉，男人的情绪好像有些不悦。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他微微垂眸，不出声，顾星澜说道：“秦挽，看着我。”
秦挽缓缓抬头。
顾星澜：“是不是动机不纯？说实话，不准撒谎。”
秦挽咬着嘴唇，沉了片刻。
“哥哥，我是很害怕这些东西。不过，人都是感情动物。你帮我治好蓉姨的病，我会很感激你。”
“感激你，就会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所以，算不得动机不纯，应该算是异曲同工，你说呢？”
他说完，抬起漂亮的狐狸眼，神色很认真地望着他。
眼神柔软但坚毅。
顾星澜品了品这番话。
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他没有办法要求秦挽真心实意地对他产生感情，毕竟，他们的关系中，两个人从来就没有平等过。
开始得不够光彩，过程更是多灾多难。
如果他能出于感激而对他生出些好感，也算是为改善两人的关系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好。”顾星澜点点头。
“既然你现在不喜欢，我不勉强你。我今天也乏了，回去睡觉了。”
秦挽：……
他这就，放过他了？
似乎明白他心中的疑惑，顾星澜把秦挽拢到自己跟前。
微微低头，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声音温柔轻缓：“今晚床上，我休息，全程由你自己来。”
“我不满意，就重来。”有点恫吓的意味，但听上去，更像是调情。
秦挽：……
脸色有些慌：“可是，哥哥，我、我不太行……”
顾星澜笑起来，眸色染着一抹邪肆：“秦挽，男孩子，不能说自己不行。”
秦挽鼓了鼓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星澜垂眸，眸色温柔似水：“不会没关系，哥哥教你。”
说完，拉着秦挽走出了地下室。
回到卧房，顾星澜走进浴室。
“秦挽，过来，帮我洗澡。”
秦挽：这就开始了？
他低着头，跟在顾星澜身后，也走了进去。
“哥哥，我、该怎么做？”
顾星澜被这个问题弄笑了。
“洗澡，第一步当然是脱衣服了。”
秦挽小脸儿烧得通红。
在床上，即使开一盏小夜灯，光线也是朦朦胧胧看不太清楚。
此刻浴室里光线很亮，他实在难以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下，跟赤条条的顾星澜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会是怎样的尴尬。
还要零距离接触他的身体，给他擦擦洗洗。
秦挽脸上发烫，呼吸有些急促。
“脱衣服，也需要我教？”顾星澜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揶揄。
秦挽摇摇头，眼眸垂着，伸手去解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
他漂亮的锁骨显露出来。
然后是第二颗。
看到了他结实的胸肌。
第三第西第五颗都解开之后，他紧实的腹肌和一半隐没于西装裤里的漂亮人鱼线，暴露无遗。
这个男人，穿着衬衣西裤的时候，斯文清隽。
一旦除去衣衫，浑身结实而线条流畅的肌肉，彰显着霸道的力量。
处处流露出一种暴力美学的色彩。
“皮带。”顾星澜视线紧紧盯着秦挽白皙的小手。
很秀气，像女孩子的手，但是比女孩子手指更修长些。
很难想象，从小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干过那么多粗活重活的一双手，竟然能保持这种的外在形态。
天生魅魔。
顾星澜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一个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