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力赤受的箭伤挺重的,那支箭还插在他的肩头之上。
等到他回到军营之时,已经流了很多血。
他脸色苍白,紧咬牙关,额头上的冷汗噌噌地往外冒。
阿鲁台对他说:“我先带你去找医官看看吧。”
鬼力赤手捂着伤口,摇了摇头:“不,我得先去见坤帖木儿,把这件事向他报告,看他有何话说。”
“那好吧。”两个人便来到了坤帖木儿的帐中。
只见坤帖木儿居中而坐,正在饮酒。
他抬眼观看,见鬼力赤受了箭伤,也是吃了一惊。
他赶紧站起身来,走到了鬼力赤的面前,问道:“鬼力赤,你这是怎么了?”
鬼力赤便把事情的经过向坤帖木儿讲述了一遍。
坤帖木儿听了之后,也感到很意外:“有这样的事儿?
我先让太医来为你治伤。”
鬼力赤冷笑了一声:“我想你不用在我的面前演戏了。”
坤帖木儿愕然问道:“鬼力赤,你说这话是何意?”
“分明就是你把敏敏帖木儿,还有那些俘虏、军粮给放走的。
还在这里假装糊涂。
你不是在演戏嘛?”
“哎呀,鬼力赤啊,你可真是误会了。
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就在这里喝酒,哪里也没去,对于所发生的事情,我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我怎么能让我的妹妹跟他们走呢?
那可是我的先锋大将呀,他走了,谁做我的先锋?”
鬼力赤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已经流干了。
他嘴里发干,十分愤怒。
他满腔怒火没有地方发泄。
他瞪大眼睛问坤帖木儿:“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难道说,你妹妹和朱允熥、常茂一起走了,就这样算了吗?
她把朱允熥、常茂,还有那些俘虏,全都放走了呀。
最重要的是咱们军中现在没有粮食。
没有粮食这仗还怎么打?
我们只能退兵!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打到了北平,
此时,北平城中军力薄弱,这是我们拿下北平的好时机,难道我们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面对鬼力赤的质问,坤帖木儿的脑袋瓜子也是嗡嗡直响。
虽然说鬼力赤是自己的弟弟,但是,因为他有阿鲁台的支持,
平时,就不拿他这个大汗当回事儿。
要不然他怎么敢擅自诛杀俘虏呢?
想必那也是阿鲁台的意思。
“鬼力赤,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伤养好。
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再从长计议嘛。”坤帖木儿只觉得酒劲儿挺大,头有点发晕。
阿鲁台上前施礼:“大汗,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说什么,但是,今天晚上,我却发现了敏敏帖木儿和无敌大将常茂勾结在一起。
那常茂功夫十分了得。
刚才,我和他交了手,差点儿吃了他的亏。”
此时,阿鲁台把两只手伸出:“大王,请看,我的虎口已经被震裂了。
这都是拜常茂所赐,换句话说,这些人都是你妹妹敏敏帖木儿勾过来的,
否则,常茂怎么会在咱们的军中呢?”
坤帖木儿连忙向他解释:“阿鲁台,你想多了,据手下人今天向我报告说,今天我妹妹去劫了军粮,俘虏了那些军士,恰巧,朱允熥和无敌大将常茂赶到了。
他们双方打了起来,
敏敏帖木儿和常茂打了个势均力敌,胜负未分。
敏敏帖木儿放出呼雷豹,吼叫了数声,
常茂的马惊了,也控制不住,只能随着那匹马肆意地乱跑,没想到那匹马却突然跑到了我们的军营之中。
敏敏帖木儿把他给抓住了,关进监牢之中,正要处置于他,
他又怎么离开了监牢?
此事,等本大汗调查清楚之后再说。
阿鲁台就说:“大汗,我看你就不用调查了。
你的妹妹看上了朱允熥,想要嫁给他。
咱们大家都看得很清楚,而且,我听鬼力赤说,你要把10万军队交给朱允熥,不知可有此事啊?”阿鲁台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
坤帖木儿顿时噎住:“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那么,请问大汗,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你为什么要把咱们十万大军交给朱允熥去统领?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难道说你要投降大明吗?”
坤帖木儿见阿鲁台在自己的面前趾高气扬,说起话来目无尊长,心中十分恼火。
但是,坤帖木儿考虑到阿鲁台手下兵强马壮,实力雄厚。
如果自己和他!撕破了脸,好像也不太合适。
坤帖木儿强忍心头的怒气:“阿鲁台,我身为大元的大汗,我怎么可能投降大明呢?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本大汗之所以那么做,采用的是釜底抽薪的策略,等到我们的军队到了北平之后,便可以里应外合,把北平拿下了。”
“大汗,好像事实的情况不是这样吧?
是不是因为你感觉到在我们这里有危险,所以,你把军队交给了自己的妹妹和朱允熥,让他们去统领,
那样一来,你就等于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等你妹妹将来实力壮大了之后,你就可以来收拾咱们了。”
坤帖木儿十分气愤,心想你作为一名臣子,你看看你已经嚣张到什么地步了?
在本大韩的面前,说话尊卑不分,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大汗吗?
坤帖木儿喝了几杯酒,酒劲涌上了头。
他对鬼力赤和阿鲁台说:“我坐在这个大汗的位置上,希望你们摆正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换一句话说,本大汗做什么决定,还要和你们商量吗?
那件事情,已经和你们解释得很清楚了。
你们却种种怀疑,信不过本大汗。”
阿鲁台见坤帖木儿有点发火了,心中也有几分害怕,毕竟坤帖木儿目前是大汗,手下还有十万雄兵,真要把他惹毛了,也不太好收场。
最后,鬼力赤说:“大汗,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希望你不要忘记你是蒙古人,你要把咱们大元的利益放在首位。”
坤帖木耳一听,心想这些我还用得着你教吗?
“你快去治伤吧,如果血流得太多,将来就很难康复了。”
北平。
常升不过是打了个盹儿的功夫,却不见了朱允熥和常茂的身影,可把他给急坏了。
后来,有手下的军士逃回来说,朱允熥和常茂去迎接军粮去了,
不知道被抓到到哪里去了,常升心里那个急呀,
心想皇上命我们到这里来支援北平对抗北元,没想到刚到这里,便出了差错。
万一朱允熥和常茂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办呢?
正当他焦急万分之时,没想到朱允熥和常茂领着人马推着军粮回来了,
常升真是喜出望外呀。
他和朱高煦一起来迎接朱允熥和常茂,
谁知刚一见面,朱高煦便认出了敏敏帖木儿。
他顿时把眼眉立了起来,用手点指:“朱允熥,你怎么和这个女子混在了一起?”
朱允熥刚准备来向他解释,
朱高煦是火爆子脾气,居然抡起了手里的霸王枪,直奔敏敏帖木儿来了。
因为朱高煦和敏敏帖木儿曾经交过手,知道她是北元的先锋大将。
敏敏帖木儿见朱高煦无礼至极,十分恼火。
她把腰里的长鞭拽了出来,在手里一抖,
那长鞭伸展开去,有两丈多长,两个人不容分说,当场动手。
常茂赶紧抱住了朱高煦,朱允熥拉住了敏敏帖木儿:“别打了,别打了,这都是自己人!”
朱高煦恕道:“谁和她是自己人?
你知道她是谁吗?”
常茂赶紧解释:“哎呀,我当然知道她是谁了,
她是坤帖木儿的妹妹,敏敏帖木儿嘛。”
“既然你知道,你们怎么能和她在一起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允熥也不便和朱高煦解释那么多,只说:“敏敏帖木儿已经投降了大明,我已经招降她了。”
“什么?你胡说,敏敏帖木儿是坤帖木儿的妹妹,他们有这层血缘关系,她就是死,也不可能投降大明的,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还不快说!”朱高煦根本不相信朱允熥所说的话。
此时,敏敏帖木儿冷笑了一声:“朱高煦,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别以为我是一个女子,是好欺负的,
如果你要打架的话,姑奶奶奉陪到底!”
“你!”朱高煦气得脸红脖子粗。
常茂又在旁边好一顿劝说:“总之,你知道敏敏帖木儿是自己人就行了,没有她的帮忙,咱们怎么可能把那些明军的将士和咱们的军粮要回来呢?
她可是立了大功啊。”
朱高煦冷哼了一声:“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她抓去的,还给咱们不是应该的吗?”
“呃,也有你这么一说。”
不管怎么说吧,这一场风波算是过去了。
晚上。
朱允熥担心敏敏帖木儿和朱高煦之间在发生争执,于是,让敏敏帖木儿住在自己隔壁的房间里。
朱允熥正坐在文案内想着心思,
他心想这一段时间没看到赵灵儿和孩子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呀?
他们在蜀地种田,那些庄稼的长势怎么样?
现在都不得而知。
如果自己不给徐辉祖往京师送信的话,自己恐怕也不会到北平来。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敏敏帖木儿来到了他的房间,
敏敏帖木儿穿着一身紧身的衣衫,把她身材的曲线完全暴露在外面。
不得不承认敏敏帖木儿也是一个美人胚子,虽然在她的身上少了一些将中原女子的温柔,却多了几分健康和野性。
“允熥,你到我的房间里来一下。”
朱允熥便问:“什么事儿?”
“你来了,就知道了。”
朱允熥跟在敏敏帖木儿的身后,来到了她的房间里。
敏敏帖木儿顺手把门关上,上了栓。
“你这是何意?”
“你在这里帮我看着,我折腾了一夜,满身的臭汗,我现在要洗个澡。”
“你洗澡就洗澡,你把我叫进来干嘛?”
“假如朱高煦那小子偷看,怎么办?”
“怎么可能?”
“你别看他是个正人君子,我都听说了,
他的心眼多的很呢,
他不但有韦氏,他还喜欢其他的女子。
听说那个女子帮着朱高炽照看朱瞻基,还很年轻!”
朱允熥心想没想到你在北元知道的事情还挺多。
“这样吧,你在里面洗澡,我到外面守着!”朱允熥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不必出去,你就给我站在这里,或者咱俩一起洗澡也行。”
朱允熥听了,就是一皱眉,心想这个女子真是拿她没办法,难道说蒙古的女子都是这么开放的吗?
“好吧,”朱允熥看着眼前的一个大木桶,大木桶里面倒了大半桶的热水,还在冒着热气,“你把帷幔给拉上。”
“拉什么帷幔呀,咱俩都要入洞房了。”
朱允熥把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话:“你别和我扯那些没用的,咱俩之间是不可能的事儿。”
敏敏帖木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朱允熥的面,首先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
那胸前傲人双峰赫然耸立在朱允熥的面前,发出的光芒。
双蜂之间有一条深邃的沟。
朱允熥的目光继续下秽,只见敏敏帖木儿的小腹十分平坦,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
朱允熥心想敏敏帖木儿的身材真是无与伦比,太完美了。
敏敏帖木儿把胸脯拔了拔,走到了朱允熥的面前,把右手搭在了朱允熥的左肩上,
把脸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呢喃,吐气如兰:“不如咱俩一起洗吧,洗完了之后,就可以入洞房了。”
这简直就是一种挑衅啊。
朱允熥血气方刚,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子把她拥在怀中:“你是不是真的想要?”
敏敏帖木儿的身体一阵轻颤,嘤咛了一声,她那胸前的双峰,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敏敏帖木儿说到这里,热辣滚烫地亲吻着朱允熥的脖颈。
同时,伸手去解朱允熥的纽扣,她的手已经伸进了朱允熥的腰裤里。
敏敏帖木儿好像是触碰到一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她的脸更红了。
她把朱允熥拽向了自己的床榻。
朱允熥就像是着了魔似的,跟在她的后面,向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