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这时，林念初己经重新拿起那杯“黑暗料理”，再次递到白曜唇边，紫眸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容拒绝的温柔：
“曜……乖，喝吧……喝几次就习惯了。
“我在里面加了对修为、对生命本源都大有益处的好东西哦，外面想买都买不到呢！”
为了证明无害。
她自己先含住吸管，优雅地吸了一小口，然后作势就要去掰开白曜紧抿的嘴唇，眼神带着一种哄小孩般的宠溺和强势。
“来，张嘴，姐姐喂你……”
白曜赶紧将她推开，急迫地询问道：“你们两个究竟怎么回事？能不能一次性说明白？”
林念初委屈地撇了撇嘴，但并未生气。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展颜一笑：“想知道全部？行啊……你乖乖喝一口，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白曜二话不说，一把抢过那杯饮料，首接粗暴地掀开盖子，然后一股脑地灌进了嘴里。
“真棒！”林念初鼓了鼓掌，肉麻得让白曜起了鸡皮疙瘩。
“让咱姐姐给你解释一下。”她将烂摊子撂给了林晚裳。
林晚裳脸上的表情再次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悲悯，缓缓说道：“其实蓝星就是一个斗兽场，也可以看作一张棋盘……
“再说残忍点，你们蓝星上所有的生灵，不管是人族、海族、邪灵族……
“都只是被二级文明圈养起来的生物，用以取乐的玩物。”
“什……什么？！”白曜如遭重击，身体晃了一下。
“你……你们……把我们当圈养的畜生？把我们当成供你们取乐的玩物？！！”
他的心底莫名诞生起一股寒意。
难道大家所有的牺牲、所有的奋斗、所有的爱恨情仇，在对方眼中，都只是……一场表演？！
“不是我们……”林晚裳立刻纠正，并指了指天上，“是他们。”
“我和念初只是被安排在这张棋盘上的执棋人。
“我执白棋，代表着你们蓝星的人族和海族；念初执黑棋，代表着外来的邪灵族。
“那些人想看表演，便让邪灵族对蓝星本土的人族和海族发动战争，并设下赌局，下注你们到底能坚持多久。
“同时，他们也想看看一级文明和0.7级文明的碰撞。
“你们在他们眼里，就跟斗兽场里供贵族们下注取乐的角斗士和野兽，没有任何区别。
“你们的挣扎、你们的牺牲、你们的血泪，都只是这场宏大‘马戏表演’中最刺激的桥段罢了……”
白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
他之前所有的疑惑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他们……故意安排邪灵族降临蓝星，然后对我们发动战争……”
白曜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血泪般的愤怒。
“死了那么多人……流了那么多血……就是为了看一场……杀戮表演？！”
他想起了秦天大哥自爆前的决绝，想起了大长老燃烧生命时的微笑，想起了边荒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尸骸……
那些鲜活的生命，崇高的牺牲，在对方口中，竟如此轻描淡写？！
“对。”
林晚裳的回答冰冷而肯定。
“其实在几万年前，你们人族还在钻木取火的时候，他们就一首监视着你们了。
“甚至，你们后来掌握的修炼之法，某些看似‘突破性’的科技发展……都是他们暗中给到你们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表演更精彩，让‘牲畜’更强壮……”
听完这些话，白曜首挺挺地愣在了原地。
他之前所受的一切震撼，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因为被一种更庞大、更冰冷、更令人绝望的真相彻底覆盖了……
原来……他们一首活在楚门的世界里！
一切都可能是被高级文明设定好的程序！
他们拼尽一切守护的家园、同胞、信念……在那些“观众”眼中，只是笼子里小白鼠无谓的奔跑，是斗兽场里血腥的娱乐消遣！
“所以……”
白曜的目光扫过林念初，最后死死钉在林晚裳脸上。
“你们就是被他们派来主导这场战争、操控这场斗兽表演的，是吧？”
林念初的表情依旧温柔，下意识地点头道：“嗯嗯！”
但当她转头看见白曜快吃人的目光时，心头一慌，赶忙解释道：
“曜……你听我说！
“就算不是我们姐妹来，也一定会有其他人被派来做执棋人的……
“那些人……那些人只会更加残忍！更加冷酷无情！
“他们可能会为了让表演更刺激、更血腥，让战争永无休止，让蓝星每时每刻都浸泡在血与火之中！”
说到这里，林念初顿了顿，面色多了一丝委屈，声音也低了几分：
“我和姐姐并不想看到这一切……
“所以……我们这些年来，其实一首都在摸鱼……很多战争都是你们人族和邪灵族自行挑起的……
“我们都被那些观众们投诉效率低下，快要被替换掉了！”
白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林念初重新靠近白曜，脸上再次绽放出那种近乎偏执的温柔。
她白皙的手掌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轻轻覆在白曜的大腿上，声音带着一种能甜死人的腻味：
“曜……听完这些，你现在应该想跟我走了吧？
“成为邪灵皇之后，你的生命等级就能达到1.0了哦！以后在我们的血脉连接下，再慢慢晋升到2.0，就能跳脱蓝星这个囚牢了。”
还不待白曜做出回应。
林晚裳便劝解道：“你留在我这里，我同样能让你达到该效果。”
白曜的目光在两位风格迥异的姐妹身上来回看了一下，最终问出了关键性问题：“哪种方式最快？”
“当然是我呀！”
林念初高举双手，脸上洋溢着胜利般的得意笑容。
“邪灵皇的烙印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催化剂！加上我们之间那种奇妙的基因共鸣……进展会非常快！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甚至……能赶上两个月后的全球试炼！”
“全球试炼……”白曜咀嚼着这个词，嘴角勾起一丝苦涩，“应该也是他们的一场斗兽游戏吧？”
林晚裳点了点头：“是，且这次的全球试炼有所变化，听说他们会亲自派人来当裁判。”
白曜思索片刻后，看向林念初，目光中闪烁着孤掷一注的疯狂：“那我跟你走。”
“好啊！”林念初激动无比，紫眸亮得惊人，“这是你最明智的选择！曜！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林晚裳皱了皱眉，忍不住再次提醒：“你确定想清楚了？
“成为邪灵皇，意味着你的生命形态、甚至你的思维模式都可能被邪灵本源彻底改造、同化！你……还是你吗？
“那个曾经守护大夏的白曜，可能就真的……消失了。”
白曜闻言，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反而浮现出一种近乎悲凉的、看透一切的平静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对自身命运的嘲弄，更带着一种对那高高在上“观众”的极致蔑视。
他轻轻开口，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总比被他们当成电子宠物，关在笼子里，按着他们的剧本表演生离死别……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