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建若是在这里,听到他们这番话,一定会满心困惑,这些人为什么一门心思非要弄死自己。
毕竟在他所继承的原主记忆里,仔仔细细翻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能解释对方如此行径的相关线索。
他本以为,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时代,不过是卷入了一场普通的邻里纷争。
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远没有那么简单。
易中海、贾东旭他们这般坚决地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背后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贾张氏恶狠狠地看着还在一旁愣神的秦淮茹。
她几步冲上前去,伸出手一把就拽住秦淮茹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道:“还不是你这个死赔钱货!非得那么不小心让李建看到了,现在你说该怎么办?”
秦淮茹吃痛地叫了出来,双手本能地去掰贾张氏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妈,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当时情况太急,我哪能想到他突然就出现了。”
贾东旭见状,赶紧上前试图拉开贾张氏:“妈,您先松手,别把淮茹弄伤了,现在不是怪她的时候,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解决李建的事儿。”
贾张氏这才松开手,秦淮茹捂着脑袋,委屈地抽泣着。
贾张氏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依旧不依不饶:“哼,要不是她这么笨手笨脚,能出这档子事儿?现在李建狮子大开口,这钱从哪儿来?房子又怎么弄?”
易中海皱着眉头,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心烦意乱。
“都别吵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凑钱和想办法满足李建的要求,不然大家都得倒霉。
贾东旭,你再去跟傻柱商量商量,看他能不能再出点力。
秦淮茹,你也别光哭,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去接近李健。”
贾东旭一听这话,满脸的不乐意,“师傅,你的意思是让怀如去李建?”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眼神里满是抗拒与不满。
易中海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那能有什么办法?咱们现在实在凑不出那么多钱。如果李建上钩,我就有办法不赔钱,还能把他送进去。要是不上钩,咱们也只能咬着牙想法子找钱了。”
秦淮茹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妈,师傅,我……我不想去做这种事。”
贾张氏却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想去?不想去你想让咱们一家子都去坐牢吗?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必须得去!
你想想,要是能把李建哄好了,咱们家就能躲过这一劫,以后日子也好过。”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满是不忍,可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默默低下头。
贾张氏见秦淮茹还是站在原地不肯挪动,顿时火冒三丈,再次上前,一把狠狠拽住她的头发,将她强行扯到镜子前坐下。
“还不赶紧给我打扮打扮,然后就给我死到李建屋里去!放心,等李建上钩以后,我们就会冲进去。”
秦淮茹泪流满面,双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试图反抗:“妈,我真的做不到,这太丢人了……”
贾张氏哪肯罢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镜子都跟着一颤。
“丢人?你要是不去,咱们全家都得跟着你丢人,都得去坐牢!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东旭和孩子想想吧!”
秦淮茹听了这话,身体一僵,犹豫起来。
她看向一旁的贾东旭,眼中满是求助。
贾东旭心疼地别过头去,不敢与她对视,内心在亲情与金钱间痛苦挣扎,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站出来反对母亲的决定。
贾张氏见状,得寸进尺,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些简陋的化妆品,粗鲁地塞到秦淮茹手里。
“赶紧的,别磨蹭!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点,去把李建伺候好了,咱家就有救了。”
秦淮茹握着化妆品的手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可在贾张氏的威逼下,她最终还是缓缓拿起粉扑,开始往脸上涂抹,每一下动作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满心的屈辱与无奈只能默默吞咽。
最终,秦淮茹在贾张氏的逼迫下,依照样板戏里的模样,将自己打扮得如同大头娃娃一般。
她的脸色被涂得煞白,好似白纸,两颊则突兀地各顶着一大块鲜艳的红色,像是被狠狠扇了两巴掌留下的印记。
嘴唇更是被涂抹成刺眼的红色,仿佛熟透了的樱桃。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这副模样,满意地点点头,咧开嘴笑道:“嗯,这样就对了,李建肯定喜欢。”
那笑容里透着算计与急切,全然不顾秦淮茹此刻内心的痛苦。
就连贾东旭看到秦淮茹这样的打扮,竟也觉得眼前一亮。
“淮茹,你这样很漂亮!。”
他似乎忘了这一切的初衷是多么不堪,完全沉浸在秦淮茹这迥异往日的装扮带来的新奇感中。
秦怀如看着镜子里陌生又滑稽的自己,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就要被哭花的妆容,眉头一皱,眼神中满是嫌弃与不耐。
她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秦怀如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哭什么哭!妆都要花了,你这样还怎么去勾引李建?给我憋住!”
贾张氏从桌上抓起一块布,粗鲁地在秦怀如脸上擦拭着,试图把那即将花掉的妆容重新整理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你可得给我争气点,要是这事儿办砸了,有你好看的!”
秦淮茹紧闭双眼,泪水还是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偶,毫无尊严可言。
贾张氏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刺痛她的心。
贾东旭在一旁看着,心中虽有不忍,但在母亲的强势下,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别过头去,不敢再看秦淮茹那满是痛苦的模样。
贾张氏瞧着秦淮茹脸上的粉都坨成了一坨浆,那模样实在不堪入目。
她既心疼浪费的那些粉,又忍不住破口大骂:“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好好的粉都被你糟蹋了!”
骂完,她还是不情不愿地端来一盆洗脸水,没好气地对秦淮茹说:“把脸洗了,再给我重新画!”
秦淮茹泪流满面,颤抖着双手接过水盆,慢慢将脸上那坨成浆的粉洗去。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己被抽离,只剩下一具任人摆布的躯壳。
重新画好妆后,贾张氏上下打量一番,觉得勉强合格,便猛地一把将秦怀如粗鲁地推出房门,嘴里还恶狠狠地叫嚷着:
“去,今天勾引不到李建就别给我回来!要是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怀如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稳住身形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屋内,贾东旭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可在贾张氏的淫威下,她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李建家的方向走去。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那般孤独与无助,仿佛即将走向的不是李建的住所,而是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