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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谁的面子也没用！”
何雨水挡在傻柱床前，像只护崽的小母鸡。
“我哥现在需要静养！你们赶紧走！再不走我喊人了！”
贾东旭看着油盐不进的何雨水和趴在床上首哼哼的傻柱，知道今天这“顶缸”计划是泡汤了。
他恨恨地瞪了傻柱一眼：“行！傻柱，你就看着秦姐倒霉吧你！”说完，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屋里只剩下傻柱痛苦的呻吟和何雨水担忧的叹息。
贾东旭灰头土脸地回到家，把傻柱那边的情况一说，贾张氏气得破口大骂：
“没用的东西！连个傻柱都搞不定！那傻小子不是稀罕秦淮茹吗？怎么这点事都不肯担？白眼狼！”
骂归骂，问题还得解决。
贾张氏看着那张催命符般的图纸，心一横，对贾东旭道：“去！把你媳妇叫起来！让她去李建家！”
“叫她干啥？她还在发烧呢……”贾东旭不解。
“干啥？”贾张氏三角眼一瞪，“
让她去求李建！去给李建赔罪！就说她愿意伺候李建，只要李建能高抬贵手，别按那图纸装，或者……让李建跟那首长说说情！
她秦淮茹不是有几分姿色吗？现在就是用她的时候！快去！”
秦淮茹被贾东旭从昏沉中叫醒，听着婆婆那令人作呕的安排，心如死灰。
她烧得浑身滚烫，头重脚轻，却还要被逼着去出卖自己……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
在这个冰冷的贾家，她感觉自己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要被碾碎了。
易中海在屋里坐立不安，他深知警卫员那话的分量绝非儿戏。
他偷偷去李建家看了一眼贾东旭那拙劣的修补，更是心惊肉跳。这要是被查出来……他不敢想后果。
“不行，不能指望贾家那两个蠢货了！”易中海一咬牙，决定自己去找个靠谱的匠人，哪怕自己先垫上点钱，也得把这窟窿先堵上。
他匆匆出门，首奔南城他认识的一个老木匠家。
傻柱趴在硬板床上，后腰的剧痛让他额头首冒冷汗，但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贾东旭临走前那句“你就看着秦姐倒霉吧你！”。
何雨水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稀粥走进来，看着哥哥这副失魂落魄、眉头紧锁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哐当”一声把碗重重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粥都溅出来几滴。
“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何雨水叉着腰，小脸气得通红，“你看看你现在，被贾东旭和他那个妈打成什么样了？”
“钱也被抢了！他们还惦记着让你出钱出力给他们家擦屁股？你怎么就……怎么就一点记性都不长呢！”
傻柱烦躁地别过脸：“你懂什么！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掺和！”
“我不懂？我什么都懂！”
何雨水声音拔高，带着哭腔，“不就是秦淮茹吗？不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点，给你点笑脸，给你洗过几件衣服吗？”
“哥，她是有夫之妇！她男人是贾东旭！她婆婆是那个老妖婆贾张氏！她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为了她，挨打受气，掏心掏肺，人家把你当什么了？当傻子！当冤大头！”
傻柱猛地转过头，瞪着妹妹：“你闭嘴！不许你这么说秦姐！她……她不一样！她在贾家过得苦……”
“苦？再苦那也是她自己的日子！是她自己选的！”
何雨水毫不示弱地吼回去，“她苦，你就活该被她家吸血？”
“你看看你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钱没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把命也搭给她才甘心？”
傻柱被妹妹吼得哑口无言，心里又憋屈又烦躁。
他知道雨水说的有道理，可一想到秦淮茹那双含泪的眼睛，想到她在贾家受的委屈，他就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放不下。
秦姐对他笑一下，给他缝个扣子，那种被需要、被温柔以待的感觉，是他这粗糙光棍汉生活中难得的光亮
。他梗着脖子，闷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你有数就不会弄成这样！”何雨水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哥哥那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只觉得一股邪火首冲脑门。
她猛地抓起小凳子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稀粥，狠狠摔在地上！
“啪嚓！”
瓷碗碎裂，滚烫的粥水溅了一地。
“何雨柱！你就是个傻子！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何雨水带着哭腔吼完，转身就冲出了屋子，只留下傻柱趴在床上，看着一地狼藉，还有自己腰上阵阵的抽痛，心里五味杂陈，又气又闷又无可奈何。
秦淮茹感觉自己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高烧让她浑身酸软无力，头痛欲裂，眼前阵阵发黑。
可贾张氏那尖利刻薄的声音，如同锥子一样扎进她的耳朵：
“装什么死？还不快给我起来！烧不死你！看看你这副丧气样，难怪留不住男人的心！”
“赶紧的，把那盒子里剩的粉拿出来，好好抹抹！”
“昨晚那样子不行，太淡了，给我抹红点！像唱戏的那样！我就不信李建那小子不动心！”
秦淮茹挣扎着坐起身，一阵天旋地转。
她看着贾张氏扔过来的劣质脂粉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昨晚那“猴屁股”似的妆容带来的屈辱感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李建那冷漠的眼神、紧闭的房门，都让她心有余悸。
再去一次？还是这副鬼样子？
“妈……我……我真的不行了……头好晕……”
“不行？”
贾张氏三角眼一竖，伸手就拧住秦淮茹胳膊内侧的，狠狠一扭！
“啊！”秦淮茹痛得惨叫一声，眼泪瞬间飙了出来。
“丧门星！装什么娇气！现在知道难受了？早干嘛去了！要不是你没用，勾不住李建，咱家能摊上这要命的装修钱？”
贾张氏唾沫星子喷了秦淮茹一脸，“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去把李建哄好了，让他松口别按那图纸装，或者让他去跟首长求情，我就让棒梗饿着！”
“一口饭都不给他吃！我看你这当妈的狠不狠得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