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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胤禟的灵魂质问，傅尔敦一时说不出话来。
“呼、呼——”
他胸口起伏了两下，只感觉脑血栓都被那高血压冲破了。
有时候真的想辞职。
“你有想过吗?本贝勒如果逃了，后果会怎样?”
胤禟再次发出灵魂质问。
“可是.........”
傅尔敦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来。
可是现在逃回满城。
八成是活不了了。
能于黎明到来前拿下扬州外城。
而且那还是在分兵，得对付城外突袭的一干精锐骑兵的情况下。
如果贼寇更是全力对付满城呢?！
守个锤子守！
“傅尔敦！你是不是心里想着，如今的你反正是我的副手，逃跑是我说的！所以你能全身而退?！所以一点都不在意抛下城池，上万八旗子弟的后果！”
胤禟的声音严厉起来，狠狠训斥傅尔敦。
傅尔敦胸口起伏的更为剧烈，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即使要逃，也要想办法，带着满城的八旗家眷，一同逃走才可。”
傅尔敦感觉眼睛花了。
血压实在太高了。
真把贼寇当傻子了不成?
或许，或许能救出些许.......
可更大的可能是被贼寇注意到，彻底失去逃离的可能性。
“固守满城吧。”
胤禟一锤定音。
“若是城墙失守，我们还可以巷战，在巷中，他的大炮还如何使用呢?”
“即便是昔日，我们八旗铁骑对付柔弱不堪的伪明贼军，在成功踏破扬州外墙后，也在那史可法的巷战里吃尽了苦头，以至于最后为了早早结束战争，不得不造那样的杀孽，以震慑贼军..........”
他还在为自己祖宗挽容。
“走吧。”
“将其他地方的守军，全部聚集到满城去。”
“若是失去了满城的城墙，我们就打巷战！”
“总之，我不能逃！我要等西哥回来！”
胤禟起身。
.......................
此刻。
扬州外城墙上。
“军爷！”
“我没有反抗啊！”
曾经跋扈的八旗兵，此刻跪在昔日苦力的脚下，磕头如捣蒜，乞求一条活命。
“嘻嘻，虽然你没有反抗，但你也没有逃啊。”
为首的乞活军这一句话，不仅是把这野猪干懵了，也把他身后的苦力军干懵了。
啥意思?
“还记得将军大人的命令吗?”
这名乞活军反问。
“当然记得！黎明前拿下城墙，但有见我军不仅不逃，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一名苦力军立即回答。
纪尘，在他们眼中己经是神了。
一字一句，当然都铭记在心。
“是呀，”乞活军发笑，“将军大人都说了见我军不仅不逃，他不就是不仅不逃的那个?”
“看见我们都敢不逃！”
“这他娘是何等的看不起我们?”
“婶子可以忍，叔叔不能忍！”
乞活军装作怒容，提起鞭子，指着野猪。
“说！你怎么敢！”
“军爷！我不逃，不更显得你们神威吗?”
这野猪也是个能说会道的。
“你妈了个逼！在老子面前还敢耍嘴皮子?”
可乞活军不惯着他，一秒就是八鞭。
八鞭抽碎野猪魂！
这野猪皮哇哇大哭，说着自己本姓赵，是什么大汉人云云........
但无论真假，都无所谓。
罕见野猪烧烤大会。
罕见和野猪，都是一个待遇。
最后，这头野猪被和万人敌绑在了一起，吊在城墙外，从局部地区开始了剧烈的燃烧。
肉香味冲鼻。
野猪惨烈的大叫更是冲耳。
转瞬间，
城墙上的仅存清兵，己经一批一批，被纪尘手下的乞活军、苦力军与壮丁一起玩死的干干净净了。
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嘛。
如果他们当初做点人，此刻也不至于成为烧烤大会的烧烤品了。
当然。
其中也许会有好人。
但那个正常人，会他娘的去粪坑里淘金?
更别说纪尘这种最见不得人浪费时间的了。
他没有时间，当然也没有仁心，去在罕见和野猪中找好人。
晨曦的光，落在扬州城墙上。
不久前声嘶力竭的厮杀声，己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仿佛一场大梦。
但，城外城内的尸体，流出的血河，还有满地的脑袋，以及一些跪下的清军，却时刻提醒着世人，这不是梦。
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只是世界如同平静的巨大湖泊。投以卵石，至多激起些许涟漪，而后终将重归平静。
“将军大人，不辱使命，我将贼将活捉献给您！”
黄得功手腕上满是血迹，拎着野猪辫子，将一头五花大绑，嘴巴被臭袜子塞上只能发出‘呜呜’声的野猪拖到纪尘身前。
那是镇海将军鄂罗舜，昔日参加过三藩之乱，是满洲宿将。
可在黄得功面前，他依旧是没有反抗的能力。
要知道，三藩之乱的发起者都不见得能斗过黄得功！
不乏有人提着鼠尾辫，或是罕见，给纪尘献上。
绿营的副将王进宝，也被活捉了。
他也是参加过平定三藩之乱的，与鄂罗舜是老相识，是汉八旗的悍将，据说曾率500死士夜渡长江，奇袭靖江叛军粮库。
人物信息界面给纪尘如此显示。
但这不妨碍纪尘依旧嫌弃他们。
在纪尘眼里，三藩之乱的那三藩，也就是群废物。
一起向妖清造反，天下还没定呢，就能开始内斗，最后又让妖清捡了果子........
这己经不能用废物来形容了。
只能用脑残来形容！
没捉到俘虏的，则是拿着血淋淋的脑袋，在纪尘身边开垒京观。
这看的纪尘一喜，对这些金钱鼠尾辫，脸色乌漆嘛黑的各级罕见野猪军官就更不耐烦了。
“这些俘虏，都给我拖到满城前去，瞅瞅能不能钓到鱼。钓不到也无所谓，就当让那些家伙看看我们的手段，扬扬我们的名气。”
纪尘摆手吩咐。
“是。”
黄得功他们拱手，然后首接抓起金钱鼠尾辫，扯着头皮将这些罕见野猪拖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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