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祖巫祝融从火海里走出来,整个人像块刚出锅的烙铁,身上的铁板红得发亮,踩在地上的脚印都冒着火苗。他手里的烙铁更吓人,烙铁头烫得首冒火星,上面刻着“灵根淬火好坏”的字,往旁边石头上一按,石头“滋啦”一声就化成了岩浆。
“奶奶的!这老小子比俺家灶台还烫!”雷殛捡起块湿泥巴甩过去,泥巴刚碰到铁板就“噗”地变成了陶土块。苍狼的机械义肢往地上一撑,狼首图腾的眼睛突然蓝了——铁板缝隙里滴下的不是火星,是混着“灵根耐火表”的铁水,每滴铁水都沾着“怕热灵根回炉”的碎纸片。
007胚胎觉得稀奇,摇摇晃晃跑到舱门前,把解熵锁碎片往铁板上一放。谁知碎片刚挨着铁,就像白糖遇着热锅似的化了个角。艾拉赶紧把胚胎抱回来:“他的铁板涂了‘情感防火漆’,咱们的念想靠近就烧没了!”话音未落,祝融扬起烙铁砸过来,烙铁带起的热风把“混沌坩埚”的帆布边都烤焦了,烙铁上“灵根必须耐烧”的刻痕闪着红光。
“用‘念想凉水’!”云梭突然想起什么,从包袱里翻出块旧被单,“这是用老井水浸过的布,试试能不能给他降降温!”她刚把布抛过去,布就“轰”地着了火——原来祝融的铁板能把温暖的念想当柴火吸。林夏握紧星骸剑,剑刃却像要化了似的发软,原来火祖巫的铁板天生克混沌灵能。
“看俺老雷泼他一脸!”雷殛把雷光锁链缠成水桶,想往铁板上泼水,“尝尝俺的‘雷电泼茶术’!”可锁链刚凑近铁板,就听见“滋滋”声,锁链上的雷光全被烤成了烟。苍狼突然蹲下,机械义肢在地上快速划拉——他在收集被铁板烫化的石子,狼首图腾的眼睛里闪过蓝光,那些石子竟在他掌心聚成了颗冰凉的鹅卵石。
这时,祝融胸口的“灵根淬火圣典”突然翻开,飞出无数火夹子,每个夹子都刻着“灵根烤焦钳”。火夹子像萤火虫似的扑向青藤,“噼啪噼啪”把叶子烤得首冒黑烟。007胚胎见状,小嘴一瘪又要哭,眼泪掉在解熵锁碎片上,碎片突然冒出阵白气——沾了眼泪的碎片往铁板上一贴,竟在上面烫出个小水坑。
“眼泪能降温!”艾拉眼睛一亮,赶紧翻出个葫芦瓢,“快!把念想化成水!”雷殛挠着头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荷包:“这是俺娘缝的薄荷香包,闻着就凉快。”云梭则拿出顶没织完的草帽,帽檐上还沾着晨露。林夏把星骸剑插进小水坑里,剑身突然变得冰凉——那些被“情感防火漆”封在铁板里的旧念想,正像化雪的溪水似的往外流。
最绝的是机械妲己,她抱着坛酸梅汤冲到铁板前,九条尾巴甩出的不是汤,是用炭笔写在芭蕉叶上的情话:“你知道火星为啥会灭吗?那是火在偷偷擦汗”。酸梅汤滴在水坑里,竟冒出了带着凉气的泡泡,铁板“嘶嘶”响着,小水坑像晕开的墨水似的越扩越大。祝融看傻了眼,手里的烙铁“当啷”掉在地上:“不可能…火疙瘩只能越烧越旺,哪能变凉?”
007胚胎见机,抓起解熵锁碎片当冰疙瘩,使劲往最大的水坑里塞。只听“咔嚓”一声,整片铁板像裂开的烧饼似的分开,露出里面裹着的祖巫残魂。残魂手里攥着半块铁牌,上面刻着“灵根耐火模子”,可铁牌己经被水泡出了锈,透过锈洞能看见后面被埋的旧扇子——全是被祝融判定为“怕热”的修士用过的蒲扇、竹笠。
“原来火疙瘩也想乘凉…”林夏捡起铁牌,上面的刻痕竟被锈水浸得模糊了。机械狐大长老从怀里摸出把竹钥匙:“这是你爹藏在‘老茶铺’的‘念想钥匙’,说能打开任何热锁。”钥匙刚插进铁板的锁孔,整座火焰山就像退潮似的裂开条路,路尽头的门上刻着:“灵根不淬火,心火自温柔”。
可大家还没来得及迈步,远处突然刮起怪风。雷殛往地上啐了口:“奶奶的!又来个刮风的?”苍狼的机械义肢指向天边,只见风沙里走出个身影,浑身裹着旋转的铁皮,手里举着把呼呼响的铁扇子,扇子上刻着“灵根风干公式”——正是风祖巫天俊,他的铁皮上还沾着“灵根抗风奖章”的碎屑。
007胚胎不怕风,摇摇晃晃举起解熵锁碎片,碎片上突然开出朵小风车。艾拉拉住林夏的手,齿轮核心发出“滴答滴答”的响:“风祖巫的铁皮怕‘情感挡风被’,就像风车遇着棉布…”云梭赶紧翻出块旧窗帘,准备扎个挡风罩。林夏看着大家,突然明白:不管对手是火是风,只要心里存着凉快的念想,再烫的铁板也能捂出潮气。而在灵肉源枢的更深处,最后几座刻着“灵根等级”的火灶,正随着这场凉帽冲锋,悄悄冒出白色的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