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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像液态黄金般漫过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却被空调冷气凝成的薄雾折射得支离破碎。厉霆琛修长的手指捏着枚银色 U 盘轻轻转动，金属表面倒映出他冷硬的下颌线，黑曜石袖扣在阴影里泛着幽光。当苏清颜踩着七厘米高跟鞋走进来时，檀木办公桌上的瑞士座钟正发出齿轮咬合的细微声响。
“苏秘书，过来。” 话音落地时，厉霆琛突然将 U 盘重重拍在桌面上，清脆的撞击声惊得窗台上的绿萝叶片微微颤动。
苏清颜握在门把上的手指骤然收紧，黑色职业装下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她深吸一口气抚平西装下摆的褶皱，踩着精心计算过步幅的节奏走到桌前。香根草混着雪松香的男士香水扑面而来，厉霆琛身后巨大的落地窗将他的身影切割成明暗两半，像是中世纪油画里审视罪人的审判者。
“厉总，您有什么吩咐？” 她垂眸看着办公桌上那枚 U 盘，边缘还带着厉霆琛体温的余温。水晶吊灯的光在 U 盘表面折射出细小光斑，随着厉霆琛指尖的动作在她睫毛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厉霆琛忽然倾身向前，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扣住桌沿：“技术部在修复防火墙时，发现了些有趣的代码片段。” 他特意拖长尾音，看着苏清颜垂落的发丝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这里面有你昨天操作的备份，为什么这些代码的风格，和顶级黑客‘魅影’如此相似？”
苏清颜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刺痛感让她迅速冷静下来。她伸手去拿 U 盘时，腕间珍珠手链不经意间与桌面相撞，发出一串清响。“厉总，我不过是略懂编程。” 她将 U 盘举到与视线平齐，金属冷光映着她平静的眉眼，“每个人写代码都有自己的语法习惯，就像笔迹一样，可能凑巧和那位‘魅影’风格相似吧。”
“凑巧？” 厉霆琛突然站起身，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的肩线在阳光下绷出锐利的棱角。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苏清颜，身上冷冽的雪松气息裹挟着压迫感扑面而来，“苏清颜，你当我是傻子？古董拍卖会上你对宋代官窑的专业点评，神秘投资人账户里和你生日相同的转账尾数，再到这次的黑客攻击 ——” 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不觉得巧合太多了吗？”
苏清颜被桎梏的手腕传来灼痛，却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能清晰看到厉霆琛喉结滚动的弧度，也注意到他腕表表盘上倒映出自己微微发白的嘴唇。“厉总，如果您怀疑我，大可以去调查。”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发丝扫过厉霆琛的袖口，“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希望您不要随意给我扣帽子。我只是想做好自己秘书的本职工作。”
空气凝滞了整整三十秒。厉霆琛突然松开手坐回真皮座椅，旋转椅发出低沉的吱呀声。他交叠着双腿，手肘撑在扶手处托着下巴：“好，我给你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按下内线电话，“下午三点和华鑫集团的谈判，你跟我一起去。对方掌握着我们海外项目的关键数据，如果这次谈判出了任何差错 ——” 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苏清颜紧绷的肩线，“你应该知道后果。”
苏清颜转身时，玻璃幕墙外的城市天际线在烈日下泛着刺目的白光。她摸出手机查看备忘录，谈判方案的备注栏里，昨晚用红笔标注的 “注意对方第三条款陷阱” 字样正在阳光下微微反光。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废弃的电子元件仓库里，荧光屏的蓝光将戴黑色面具的男人笼罩成鬼魅般的轮廓。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上苏清颜的照片，指甲在她嘴角梨涡处轻轻敲击：“厉霆琛身边的小秘书，竟然藏着这么多秘密。” 电脑屏幕突然弹出加密消息，他冷笑一声点开附件，“有意思，那就让我来帮你，把这些秘密都公之于众吧。”
下午的谈判现场，水晶吊灯将对方代表陈世荣的金丝眼镜照得反光。他推了推眼镜，露出算计的笑容：“厉总，听说贵公司东南亚项目的环评报告...” 话音未落，苏清颜己经将便签纸悄悄推到厉霆琛手边。钢笔字迹工整地列着三点反驳依据，最后一行还画着小小的火焰图案。
厉霆琛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发紧。他注意到苏清颜的袖口沾着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和今早办公室里突然出现的那束白茉莉味道一模一样。当他按照便签内容反击时，余光瞥见苏清颜正在记录，钢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流畅的弧线，像极了黑客键盘上翻飞的手指。
就在谈判接近尾声时，陈世荣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音。他盯着屏幕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抬头死死盯着苏清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你们搞了什么鬼！” 话音未落，他己经抓起公文包夺门而出，撞翻的椅子在地毯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回公司的迈巴赫后座上，厉霆琛盯着苏清颜整理文件的侧影。她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却遮不住脖颈处细密的汗珠。“今天对方突然离场，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突然开口，车载香薰的雪松香混着苏清颜身上若隐若现的茉莉香，在狭小空间里交织成谜。
苏清颜合上文件夹，抬头时眼尾泛红：“厉总，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她将文件抱在胸前，指甲在皮革封面上掐出月牙形的凹痕，“至于对方为什么离场，我也不清楚。”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好与厉霆琛的影子在地毯上重叠。他看着那双总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的手，突然想起技术总监说过的话：“这些代码的逻辑架构，绝对是十年以上的黑客才能写出来的...”
“苏清颜，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厉霆琛揉了揉太阳穴，窗外的霓虹灯己经开始亮起，在苏清颜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她低头整理裙摆的样子，像极了拍卖会上那个优雅点评古董的神秘女子，又像是监控画面里黑斗篷下只露出眼睛的顶级黑客。
而此刻的苏清颜，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三次。她知道那是暗网论坛的消息提示，更知道厉霆琛办公室的隐蔽摄像头正在运转。她不动声色地将袖口往下拉了拉，盖住手腕处淡青色的静脉血管 —— 那里藏着能让整个商业圈震动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