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刘海中的“官威”与幻听惊魂
许大茂的“屁股墩儿”事件成了西合院茶余饭后几天的笑料,连带着他新得的“放映员学徒”光环都黯淡了不少。这让许大茂更加憋着一股邪火,走路都带着阴郁气,看谁的眼神都像欠了他八百吊钱。何雨柱乐得清静,继续他两头奔忙的日子,空间里的灵力滋养也愈发勤勉,那几块再生麦田的绿意似乎真的浓郁了一丝丝,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然而,西合院的舞台,从不缺演员。二大爷刘海中,那颗熊熊燃烧的“官迷”之心,在许大茂暂时熄火后,终于逮到了机会,狠狠地燃烧了一把!
事情的起因是轧钢厂车间里一次普通的生产小组长调整。刘海中所在的钳工车间,一个老组长因为身体原因退了下来。刘海中凭借着“资深”工龄(主要是熬得年头长)和平时在易中海面前还算“积极”的表现,加上他锲而不舍地往车间主任办公室跑,端茶递水表决心,居然真的被他捞到了一个代理小组长的位置!
虽然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官”,手下只管着七八号人,但这对于一辈子做梦都想“当官”的刘海中来说,无异于一步登天!任命下来的那天,刘海中走路都是飘着的,感觉整个南锣鼓巷的天空都为他一个人蓝了几分。
人一阔,脸就变。刘海中这“官威”,首先就发在了自家屋里。
“光天!光福!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老子滚过来!”任命书揣在怀里还没焐热乎,刘海中回到后院自家屋里,叉着腰,中气十足地一声吼,震得窗户纸都嗡嗡响。
正在里屋写作业的刘光天和年纪更小的刘光福吓得一哆嗦,赶紧跑出来,垂手站好。
“看看你们那副怂样!”刘海中背着手,腆着微微发福的肚子,在狭小的屋子里踱着方步,模仿着厂里领导训话的姿态,“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怎么配当我刘海中的儿子!” 他唾沫星子横飞,“老子现在可是代理小组长了!管着七八号人呢!你们俩,以后在外面,代表的是老子的脸面!给我打起精神来!”
刘光天低着头,小声嘟囔:“爸,您不就是个小组长嘛……”
“你说什么?!”刘海中耳朵尖得很,眼睛一瞪,声调陡然拔高,“小组长?你知道小组长管多少人吗?啊?!七八号!七八个精壮劳力!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吗?那是组织上对我刘海中的信任!是能力的体现!”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刘光天脸上,“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让你顶嘴!”
话音未落,刘海中蒲扇般的大手就扬了起来,带着风声,“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刘光天的后脑勺上!
“哎哟!”刘光天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捂着脑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
“哭?哭什么哭!老子打你是为你好!让你长记性!”刘海中非但没停手,反而觉得这“官威”发得还不够,顺手抄起门后放着的一根半旧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就朝刘光天和刘光福身上抽去!一边抽一边骂:“没出息的东西!让你们不好好学习!让你们给老子丢人!老子当了官,你们也得跟着进步!听见没有!”
鸡毛掸子抽在棉袄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夹杂着刘海中粗重的喘息和两个孩子的哭喊求饶。声音穿透薄薄的墙壁,在后院回荡。
何雨柱刚把雨水哄睡,正准备意识沉入空间修炼,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骂声惊扰。他皱了皱眉,刘海中的“官威”他早有耳闻,但没想到升了个小组长就膨胀成这样,拿亲生儿子当沙袋出气。
打骂声持续了好一阵才渐渐停歇。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哭声变成了压抑的抽泣。刘海中似乎打累了,也或许是“官威”得到了充分宣泄,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大茶缸子灌了几口凉白开,心里那股“管人”的瘾头还没过足,又开始盘算起来。
“光天!去!给老子把洗脚水倒了!”刘海中颐指气使。
“光福!把老子的拖鞋拿来!”
“还有!明天早上,都给老子早点起!把院子扫了!门口也扫干净!要让全院的人都看看,我刘海中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就是勤快!有规矩!”
两个孩子忍着身上的疼,不敢有丝毫违抗,默默地去干活。
刘海中靠在椅子上,眯着眼,享受着这“令行禁止”的。这小小的代理小组长,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尝到了掌控他人、被人敬畏的甜头。这甜头,如同毒药,迅速侵蚀着他本就不多的理智。他开始琢磨,怎么把这“官威”延伸到西合院这个大舞台上。
第二天傍晚,何雨柱收工回来,刚进院门,就听见刘海中那刻意拔高、带着官腔的声音在中院响起:
“……所以说啊,这个环境卫生,关系到我们整个大院的精神面貌!关系到我们能不能评上先进文明大院!现在厂里都在搞爱国卫生运动,我们院也不能落后!我提议啊,从明天开始,各家各户,门前屋后,必须每天清扫!由我亲自检查!不合格的,扣分!扣分多了,年底先进福利,就别想了!”
何雨柱抬眼看去,只见刘海中背着手,腆着肚子,站在院子中央,对着几个被叫出来的邻居(主要是阎阜贵家和几个老住户)训话。易中海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没说话,显然是默许了刘海中的“新官上任三把火”。
刘海中唾沫横飞,越说越起劲:“……特别是有些住户!啊!门前堆着破砖烂瓦,鸡毛蒜皮!像什么样子!严重影响院容院貌!明天必须清理干净!否则……” 他目光扫视,有意无意地瞟向何雨柱家那间破屋的方向。何雨柱家门口确实堆着一些他从工地捡回来,还没来得及用完的旧砖头和碎瓦片,准备下次修补屋顶用。
何雨柱心里冷笑,这刘胖子,官不大,架子倒不小,手都伸到别人家门口来了。他懒得搭理,低头就往自家走。
“傻柱!”刘海中见他要溜,立刻叫住,声音带着严厉,“说你呢!听见没有?你家门口那堆破烂,明天必须清走!堆在那儿像垃圾堆!影响多不好!”
何雨柱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木讷表情:“二大爷,那是俺修房子用的砖头瓦片,不是破烂。”
“修房子?”刘海中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屑,“就你那破屋,修了也是白修!有那闲工夫,不如多想想怎么搞好门前卫生!这是命令!明天必须清走!不然,我扣你们家分!年底福利,你们家那份,我看就悬了!” 他特意强调了“福利”,试图用这点蝇头小利来拿捏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刘海中那副小人得志、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嘴脸,一股无名火悄然升起。扣分?福利?他和雨水什么时候指望过院里那点象征性的“福利”?但这股颐指气使的劲儿,实在令人作呕。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闷闷地应了声:“哦。” 转身继续往家走。
刘海中见他这副油盐不进、蔫了吧唧的样子,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刚树立起来的“官威”受到了挑战,心里更是不爽。他盯着何雨柱的背影,眼神阴沉,琢磨着明天怎么给这“刺头”点颜色看看。
夜深人静,后院刘家早己熄灯。刘海中打着震天响的呼噜,做着指挥千军万马的美梦。突然,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在他家窗外响起!
哒…哒…哒…
脚步声缓慢,沉重,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节奏感。仿佛有人穿着硬底皮鞋,在他家窗根底下踱步!
刘海中一个激灵,猛地从美梦中惊醒!呼噜声戛然而止!他竖起耳朵,心脏怦怦首跳。那脚步声……还在!
哒…哒…哒…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如同鼓点敲在刘海中紧绷的神经上!谁?谁大半夜不睡觉在自家窗根底下溜达?是小偷?还是……
他屏住呼吸,悄悄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撩开窗帘一角,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朝外望去。
院子里空空荡荡!月光如水,洒在青砖地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可是,那清晰的脚步声,依旧在耳边回荡!
哒…哒…哒…
如同踩在他的心尖上!
刘海中汗毛倒竖!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他猛地放下窗帘,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气。幻听?不!那声音太真实了!难道是……难道是白天自己滥用“官威”,得罪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厂里领导晚上来微服私访,考察他这个新晋小组长?
各种荒诞恐怖的念头瞬间塞满了他的脑子。他越想越怕,冷汗浸湿了后背的汗衫。那脚步声仿佛带着魔力,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越来越响!
他不敢再睡,也不敢开灯,就那么蜷缩在炕角,瞪大眼睛盯着窗户,耳朵竖得老高,听着那根本不存在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踱步”,一首熬到东方泛起鱼肚白,脚步声才渐渐消失。
第二天一早,院里邻居发现,新官上任、意气风发的刘海中二大爷,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脸色惨白如纸,走路都有些发飘。更奇怪的是,他再也没提什么“门前三包”、“卫生检查”,看到何雨柱家门口那堆旧砖头瓦片,更是像见了鬼一样,远远地就绕开走,眼神躲闪,仿佛生怕沾上什么晦气。
何雨柱像往常一样出门上工,路过中院时,眼角余光扫过刘海中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炼气二层的神识强度,配合“传音入密”的雏形技巧,制造点定向的微弱精神干扰,让目标产生“幻听”,效果似乎还不错。看来这“官威”,也经不起几声半夜的“脚步”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