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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试试那个血清？"
苏月瑶看着林凡手中的淡蓝色试剂，眉头紧锁。
"等等再说。"林凡小心地收起血清，"我想先搞清楚这双眼睛的极限在哪。"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给废墟镀上一层金边。他们在昨晚的储备点休息了一夜，现在该继续上路了。
"咕咕——"
一声怪异的鸟鸣突然响起，林凡下意识地抬头。
天空中，一只体型堪比老鹰的变异鸽子正盘旋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不妙。"林凡的进化之瞳自动激活，数据流般的信息涌入脑海。
【目标：二级变异鸟（侦察型）】 【行为模式：发现猎物后会召唤同伴】 【预计召唤时间：15秒内】
"快找掩体！"
话音刚落，变异鸽子仰天发出一声尖啸。
回应它的，是铺天盖地的鸟鸣声。
"卧槽卧槽卧槽！"林凡拉着苏月瑶冲进一栋半倒塌的商场，"这是捅了鸟窝吗？"
透过残破的天窗，他们看到了末世以来最壮观也最恐怖的景象——
上百只变异鸟如同黑云般聚集，大的如秃鹫，小的也有乌鸦大小。它们在空中盘旋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数量...跑不掉的。"苏月瑶冷静地判断，"只能打。"
"打？"林凡苦笑，"我们又不会飞。"
正说着，第一波俯冲开始了。
十几只变异鸟如同轰炸机般俯冲而下，尖锐的爪子闪着寒光。林凡全力运转进化之瞳，世界在他眼中慢了下来。
【攻击轨迹计算中...】 【左侧30度，2.3秒后】 【右侧45度，2.7秒后】 【正上方垂首俯冲，3.1秒后】
"左边！"
他推开苏月瑶，自己向右翻滚。变异鸟的利爪堪堪擦过，在地面留下深深的抓痕。
但这只是开始。
更多的鸟加入俯冲，商场里回荡着翅膀的破空声和尖锐的鸣叫。林凡不断预判着攻击轨迹，带着苏月瑶在生死边缘游走。
"不行，太被动了！"他一边躲避一边思考，"得找出它们的弱点..."
就在这时，进化之瞳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在鸟群的中心，有一只体型格外巨大的变异鹰，它并没有参与攻击，而是在空中盘旋，不时发出几声鸣叫。
每当它叫一声，其他鸟的攻击模式就会改变。
"找到了！"林凡眼睛一亮，"那只鹰是指挥官！"
但问题是，怎么够得着它？
"月瑶，你能用光爆弹吗？"
"可以，但只能用两次。"苏月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有计划？"
"嗯。"林凡快速扫视西周，"看到那个自动扶梯了吗？等下你在那里释放光爆，我趁乱..."
话没说完，新一波攻击又来了。
这次林凡没有躲，而是主动迎了上去。进化之瞳全力运转，他清晰地看到了每只鸟的飞行轨迹、翅膀扇动的频率、甚至是它们下一秒的动作。
"就是现在！"
他猛地抓住一只俯冲过低的变异鸟，借力一跃，竟然跳到了二楼的护栏上。
"卧槽，我什么时候这么能跳了？"
来不及惊讶，他继续向上攀爬。变异鸟群似乎被激怒了，疯狂地向他扑来。
"月瑶！"
苏月瑶心领神会，双手凝聚出刺目的白光："都给我滚开！"
轰！
光爆在鸟群中炸开，尖叫声此起彼伏。趁着混乱，林凡己经爬到了商场的最高处，距离那只变异鹰只有不到十米。
但变异鹰也发现了他的意图，猛地扇动翅膀，狂风差点把林凡吹下去。
"想跑？晚了！"
林凡的进化之瞳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在这一刻，他看到了更多——
不只是攻击轨迹，他看到了气流的走向，看到了变异鹰翅膀的发力点，甚至看到了它下一秒会向哪个方向飞。
更神奇的是，他还看到了一条淡金色的线，连接着变异鹰和其他鸟类。
"原来是这样...精神链接！"
没有犹豫，林凡掏出一首没用过的钢筋，瞄准那个发力点狠狠掷出。
进化之瞳帮他计算了完美的角度和力度。钢筋如同标枪般射出，正中变异鹰的翅膀关节。
"唳——"
变异鹰发出凄厉的惨叫，失去平衡坠落。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指挥官的坠落，整个鸟群瞬间陷入混乱。它们不再有组织地攻击，而是惊慌失措地西散飞逃。
不到一分钟，天空重新恢复了平静。
"呼...呼..."林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神力。但收获也是巨大的——他感觉进化之瞳又进化了。
【进化之瞳提升】 【新增功能：战术分析 lv1】 【可识别敌方指挥系统和弱点】
"干得漂亮！"苏月瑶跑过来扶住他，"你刚才的样子...很帅。"
"是吗？"林凡咧嘴一笑，"可惜没镜子，不然我也想看看自己有多帅。"
两人相视而笑。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废墟。他们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休息，难得地享受片刻宁静。
"你发现了吗？"苏月瑶突然说，"你的能力在快速成长。"
"嗯。"林凡看着自己的手，"每次战斗后都会有新的领悟。就像...就像这双眼睛在教我如何使用它。"
"也许这就是'进化'的意义。"苏月瑶若有所思，"不断突破，不断成长。"
林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夕阳。
今天的战斗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末世，光靠两个人是不够的。他们需要找到更多的同伴，需要一个真正的容身之所。
"月瑶。"
"嗯？"
"我们去找其他幸存者吧。"林凡认真地说，"找个大一点的聚集地。"
苏月瑶愣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
"是不喜欢。"林凡苦笑，"但是我们需要情报，需要补给，也许还能找到去东区的同伴。"
"而且..."他顿了顿，"如果真的想要改变什么，光靠我们两个是不够的。"
苏月瑶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变了。"
"是吗？"
"变得更像个领导者了。"
林凡摸了摸鼻子："别给我戴高帽，我可不想当什么领导者。我只是...只是想活下去，想让更多人活下去。"
夜幕降临，血月再次升起。
但这一次，他们不再只是逃亡者。
他们有了方向，有了目标。
明天，将是新的开始。
"对了。"临睡前，林凡突然想起什么，"那只变异鹰应该没死，只是受伤了。"
"怎么？"
"没什么。"林凡笑了笑，"就是觉得，它也不容易。统领那么多同类，肯定也有自己的故事吧。"
苏月瑶惊讶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在变强的同时，依然保持着那份难得的善良。
也许，这才是人类真正的进化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