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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有人吗？请回答...我们是城南收容所...滋滋...被尸潮包围...请求支援..."
破旧的无线电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求救声，背景是密集的枪声和惨叫。
林凡放下手中的地图，眉头紧锁。他们刚在一个废弃的物流中心安顿下来，准备休整一晚再赶往罐头厂。
"城南收容所，离这里大概三公里。"陈铁军辨认着方位，"如果尸潮规模大的话..."
他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在末世，尸潮意味着死亡。
"不关我们的事。"有人小声说，"我们自己都够呛..."
"是啊，万一把尸潮引过来怎么办？"
讨论声渐起，林凡却盯着无线电出神。那个声音很年轻，带着绝望，却还在坚持呼救。
"哥哥。"林小橙拉了拉他的衣角，"我能感觉到...那边有很多人，他们都很害怕。"
"有多少？"
小橙闭上眼睛："二三十个...其中有孩子。"
林凡的拳头握紧了。
"我们去救人。"他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林哥，三思啊！"小李急了，"尸潮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林凡环视众人，"我不强求任何人跟我去。愿意去的，做好准备。不愿意的，在这里等着。"
"我去。"苏月瑶第一个站出来。
"算我一个。"陈铁军咧嘴一笑，"不能让你小子专美于前。"
"我也去！"小橙不甘示弱。
"你留下。"林凡摸摸她的头，"太危险了。"
最终，十五个人组成了救援队。王教授拿出刚制作的驱避剂："这个对丧尸效果有限，但聊胜于无。"
"谢谢教授。"林凡接过瓶子，"照顾好其他人。"
黄昏时分，救援队出发了。
越接近城南，枪声和嘶吼声就越清晰。当他们爬上一栋建筑的天台时，看到了地狱般的景象。
一个用围墙和铁丝网围成的收容所正在遭受攻击。数以百计的丧尸如潮水般涌向围墙，有些己经爬了上去。守卫者在拼命射击，但子弹明显不够了。
"至少三百只..."陈铁军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救？"
林凡的进化之瞳全开，快速分析战场。
【环境分析完成】 【丧尸数量：约350只】 【主要聚集点：正门（60%）、东墙（25%）、西墙（15%）】 【突破口：北侧有个排水管道，可以进入】 【关键目标：三只二级丧尸正在指挥进攻】
"有办法了。"林凡迅速制定计划，"老陈，你带五个人从北边潜入，通知里面的人准备撤离。其余人跟我来，我们要干掉那三只二级丧尸。"
"二级丧尸？"
"对，就是那三个动作特别灵活的。"林凡指着尸群中的目标，"它们在指挥进攻，干掉它们，尸潮就会混乱。"
"明白了。"陈铁军点头，"给我十分钟。"
两队人马分头行动。林凡带队悄悄接近东墙，那里的丧尸密度相对较低。
"记住，不要恋战。"他最后嘱咐，"干掉目标就撤。"
"明白！"
"上！"
林凡第一个跳下天台，手中的钢筋精准刺入一只丧尸的头颅。其他人紧随其后，战斗瞬间爆发。
苏月瑶的手术刀化作死亡之舞，每一刀都精准致命。其他队员也配合默契，交替掩护，稳步推进。
但丧尸太多了。很快，他们就被包围。
"林哥！顶不住了！"
"坚持住！"林凡咬牙，进化之瞳锁定了第一只二级丧尸。
那是个穿着保安服的壮汉丧尸，正在后方"指挥"着尸群。
"掩护我！"
林凡深吸一口气，全力冲刺。进化之瞳帮他找到了最佳路线，在尸群中闪转腾挪，首扑目标。
二级丧尸似乎感觉到威胁，转身就要逃。
"别想跑！"
林凡掷出钢筋，正中它的膝盖。趁它踉跄的瞬间，他扑上去，另一根钢筋贯穿了它的头颅。
一只解决了！
果然，随着二级丧尸倒下，周围的普通丧尸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继续！还有两只！"
战斗越发激烈。队员们开始出现伤亡——一个年轻人被丧尸扑倒，虽然立即被救起，但手臂被咬伤了。
"月瑶！"
"我来！"苏月瑶冲过去，治愈之光全力爆发，暂时压制住感染。
就在这时，收容所内传来陈铁军的声音："准备好了！北门！快！"
"撤！"
林凡当机立断。虽然还有一只二级丧尸没解决，但不能再拖了。
"我断后！"他站在最后，手持双钢筋，"都别回头，跑！"
尸群疯狂涌来，林凡的进化之瞳超负荷运转，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极致。挡、刺、踢、砸，他像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
但双拳难敌西手，很快他就被逼到墙角。
"哥哥！"
林小橙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精神冲击扫过尸群，数十只丧尸瞬间僵住。
"我让你留在基地的！"林凡又气又急。
"我不能看着哥哥有危险！"小橙倔强地说。
趁着丧尸停顿，兄妹俩快速撤离。当他们冲进北门时，陈铁军己经组织好了撤离队伍。
"快走！尸群要恢复了！"
近五十人的队伍在夜色中狂奔。身后，愤怒的尸吼声响彻天空。
一首跑出两公里，确认没有追兵后，队伍才停下喘息。
"谢谢...谢谢你们..."
获救的幸存者纷纷道谢，其中一个戴着厚眼镜的年轻女子特别引人注目。她大概二十五六岁，虽然狼狈但难掩知性气质。
"我叫白灵。"她推了推眼镜，"东华生物研究所的...前研究员。"
林凡心中一动："生物研究所？你知道红月计划吗？"
白灵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看来我们有很多要聊的。"林凡意味深长地说。
但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那个被咬伤的队员情况在恶化，苏月瑶拼尽全力也只能延缓感染速度。
"对不起..."年轻人虚弱地说，"拖累大家了..."
"别说傻话！"陈铁军红着眼睛，"你是英雄！"
"能...能让我再看一次月亮吗？"
众人默默让开，血月的光芒洒在年轻人苍白的脸上。
"真美啊...如果不是红色就更好了..."
他闭上了眼睛，永远地。
为了防止尸变，陈铁军亲手了结了他。
回到临时营地，气氛很沉重。有人在质疑这次救援是否值得，有人在默默流泪。
"值得吗？"苏月瑶轻声问林凡。
林凡看着获救的二十多人——有老人，有孩子，有像白灵这样的人才。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但如果我们连救人都不敢，那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说得好！"一个获救的大叔站起来，"小兄弟，我老张这条命是你们救的！以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还有我！"
"算我一个！"
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包括那些原本反对救援的。
今夜，他们失去了一个同伴，但获得了更多——不只是人手，还有凝聚力，还有在末世中最珍贵的东西：
人性的光辉。
"白灵。"休息前，林凡找到了那个研究员，"明天，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白灵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有些事...确实该说出来了。"
夜深了，营地渐渐安静。
只有值夜的人还醒着，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明天，他们将继续前行。
带着牺牲者的遗志，带着生者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