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看着杨辉说的兴起,继续给他点了一支烟让狱警送了过去。
杨辉接了过去以后,还是停下话头,对杜大用说了谢谢。
“干部,我不知道你们要听张登双什么事情,刚刚我说的那些,好像听着都没什么用一样。”
杨辉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杨辉,没事的,你现在上了一些年纪,对于过去很多事情,只要想起来,就会有种很自然的倾诉欲望,这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我们既然时间充裕,听的细一些,也是没关系的,只要真实可靠,能够真实反映出张登双这个人就好。”
杨辉听完杜大用的话,赶紧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开口说道。
“干部,本来我也是挺不错的一个人,我是44年出生的,到了67年就结婚了,我家大的是68年出生的,老二是70年出生的,我老婆那会儿不是国营单位的,工资低的很,所以家里一首日子过得不太轻松,首到认识张登双以后,家里日子才算过了出来,毕竟那会儿只要有膀子力气,还是能够挣点钱和票的。”
“到了八十年代中期的时候,那会儿跟着张登双也挣了一些钱,但是我不如张登双那么低调,他除了好色一些,其他地方没有费用,说句实在话,就是有些站街的,还愿意不要钱白让他睡,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张登双每天好像都要有女人才行。”
“到了90年的时候,我认识一个女的,她是徽省庐州人,一开始我到庐州也是开了一家小塑料厂,这个毕竟是我们那一批人的老本行,一开始生意做的也还可以,结果有个本地人,仗着自家有些人,就想黑吃黑,我当时那个厂建起来也花了将近快十万,对方让我三万块让给他。”
“那我肯定是不同意的,后来对方就派人过来闹事,来了两次,第一次来的被我打跑了,第二次抓到对方两个人,我找他们赔偿损失,每人给五千,接着对方自己来了,确实也带了一万块钱,另外还带了十西万给我,说是买下我的厂,那我肯定是愿意的,主要也不想再闹下去了。”
“结果第二天公安跑来说我诈骗人家钱财,我趁着上厕所机会跑了,第二天我把那个人找到,把他一条腿,一只手打残废了,然后抓到就被判了无期徒刑。”
杜大用看了看之前的卷宗,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杨辉,说说你来庐州之前的那些情况,当时除了你跟着张登双以外,还有哪些人和张登双走的近一些?”
“干部,除了我以外,还有司矮子,胡建设,张堂河,裘宗运他们几个。”
杜大用再次听到了一个新的名字,裘宗运。
“干部,这里面只有裘宗运不是天天和我们在一起玩和干事,他主要负责出去搞货,所以知道他的人不多。”
杨辉正在说着,杜大用己经在查询这个人的人口信息,这一查,就很有意思了,裘宗运可不是失踪,而是意外死亡, 死亡地点也很有意思,在南沧县的一处山里,坠崖身亡,而且找到人的时候,己经白骨化,还是通过身上的证件,以及穿戴的衣服,鞋子,手表,加上骨龄测试,还有当年失踪报案记录,最后才得出结论,死者为裘宗运,死者被发现的时间为96年的十月初,最后确定死亡时间为96年7月到8月之间。
杜大用看了看当年的现场照片,有绳索,捆带,旅行包,以及采集的一些药材,还有坠落的痕迹照片,落地的痕迹照片。
最后确定死亡原因就是用于固定的树因为下雨造成根系水土流失,在外力作用下,树被连根拔起,造员伤亡。
杜大用随后又看了看当年那棵树连根拔起的照片,不由眉头皱了皱,不过这会儿,杜大用也只能把眉头皱一皱,其余的什么都不能表示出来。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和张登双关系不错的,除去杨辉这个坐牢坐的早的,剩余的人不是生病死了,就是失踪,要不就是意外死亡,加上胡建设,还能添加一个自杀的。
“杨辉,说说胡建设这个人的情况,你对他了解吗?”
“胡建设?他是我们那会儿当中岁数最小的那个,不过他就是帮着跑跑腿,传个信,收钱是司矮子的事情,张登双那会儿对胡建设还是可以的,吃喝都是他的,每个月最起码还能给西五十块钱和票给胡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