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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毕业即失业，人生崩盘
秦风站在医院门口，手里攥着刚被揉皱的简历。面试官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中医？现在连宠物医院都要现代兽医学背景了。”他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实习证，上面印着“县中医院见习医师”，字迹己经模糊得快要认不清。
太阳晒在后颈上，汗水顺着脊梁滑进衬衫领口。他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三块钱。肚子咕噜一声叫了起来。
他走进街边的小摊，要了个煎饼。摊主动作熟练地抹酱、打蛋、撒葱花，递过来时还笑着说：“多给你加个蛋。”
秦风咬了一口，眉头立刻皱起：“你这鸡蛋是坏的吧？”
摊主脸一沉：“你说啥？”
“蛋白发黄，蛋黄有黑点，明显变质了。”秦风把煎饼放下，“别拿这种东西害人。”
“你他妈找事是不是？”摊主抄起铁铲就冲过来。
秦风转身就跑，身后传来骂声和脚步声。他拐过两个路口，喘着气停在一堵墙边，却发现几个混混正从巷子里围上来。
“小子挺能说啊？”领头的叼着烟，“敢说我兄弟卖假货？”
秦风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着墙。他想解释，但对方根本不给机会。混混们逼近，拳头挥了过来。
秦风侧身躲开第一拳，第二拳却砸在他肩膀上。他踉跄几步，转身就跑。身后是一阵咒骂和追赶的脚步声。
他穿过小巷，冲上马路。一辆电动车擦着他胳膊飞过，差点撞倒。他刚站稳，忽然听到刹车声——刺耳、急促，像一把刀划破空气。
他回头一看，一辆失控的轿车正朝他冲来。
来不及反应，他本能地往旁边跳。车轮擦着他脚边碾过，他整个人摔在地上，膝盖火辣辣地疼。
世界安静了几秒，然后响起尖叫声。
秦风躺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他努力睁眼，看到天空中有一道光闪过，像是闪电，却又不是自然现象。那光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留下一个奇怪的影子，像一团扭曲的雾。
他撑起身子，发现身上除了擦伤没大碍。混混们早不见了，估计也被车祸吓跑了。
他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移向那团光影。它好像在动，缓缓旋转，像是某种……图案？
他走近几步，光影突然一闪，消失了。
秦风愣住，心跳加快。
刚才那是什么？
他低头看地面，原本光影所在的位置，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几片破碎的玻璃，在阳光下反着光。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摔晕了。
可当他抬起右手，准备去扶眼镜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发光。
淡金色的光芒，从指尖透出，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他猛地缩回手，心跳如鼓。
这不是幻觉。
他再抬一次手，光芒再次出现，甚至比刚才更亮了一些。
秦风盯着自己的手掌，额头开始冒汗。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种事，连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想起三天前的那场高烧，那时他从祖屋的老井里捞出一本破旧的书页，上面写着“黄帝内经”西个字。医生说是脑炎引起的高热，但他记得自己梦里有人教他望诊、针灸，甚至……透视人体。
难道那不是梦？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坐下来理清思路。
他走向最近的一家便利店，买了瓶水和两块饼干。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他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自己的手。
光芒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松了口气，却也隐隐觉得不安。
这时，店门被推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拿着iPad，眼神犀利。
“你是秦风？”她开口问道。
秦风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在县医院急诊科工作。”女人自我介绍，“孙佳佳，海归博士，也是这次招聘的考官之一。”
秦风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们不是说中医不如兽医？”
“我说的。”孙佳佳毫不避讳，“但今天早上，有人把你简历批注‘疑似伪造病例’的记录发到了我们科室群里。”
秦风瞳孔一缩：“什么？”
“你在大学期间给同学看病的事，被人举报了。”孙佳佳看着他，“指控你非法行医。”
秦风的手握紧了矿泉水瓶，指节泛白：“谁干的？”
“不清楚。”孙佳佳顿了顿，“但我查了你提交的病例资料，那些症状描述，比CT扫描还详细。”
她靠近一步，压低声音：“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秦风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孙佳佳冷笑，“那你刚才在马路上，为什么会发光？”
秦风猛然抬头。
她看见了？
“你跟踪我？”秦风警惕起来。
“我只是刚好路过。”孙佳佳不否认，“但我不信巧合。如果你真有某种特殊能力，我想知道它到底来自哪里。”
秦风没有回答。他低头喝水，掩饰内心的震惊。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但现在，他己经无法装作一切正常了。
“你不信命。”他最终开口，“但我妈说过，有时候命运会在最糟糕的时候，给我们一个机会。”
孙佳佳看着他，眼神复杂。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洒在桌面上。秦风的手背映出淡淡的光晕，若隐若现。
就像刚才那道神秘的闪光，明明消失了，却始终萦绕不去。
而他的人生，也在这一刻，悄然崩塌，又悄然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