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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攥着那几毛钱，站在院子里发了会儿呆。风吹得她后脖子凉飕飕的，身上这件粗布衣裳洗得都快透明了，袖口磨破的地方像张开的小嘴，咧着对她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副模样，又望了眼屋檐下挂着的干辣椒、玉米串，还有墙角堆着的几个空陶罐，心里一阵发紧。
穷，是真的穷。
但她手里有玉佩，有空间，这是她最大的底气。
她回到屋里，关上门，把玉佩握在手心，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前一黑，紧接着亮光一闪……
她进来了。
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西西方方，地面是水泥地，墙壁白净整洁，天花板上还挂着一盏暖黄的灯泡。角落里整齐码放着几个麻袋，旁边是一排铁架子，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和五颜六色的小物件。
她走近一看，心跳加速。
纽扣、针线包、香皂、肥皂、火柴、牙膏、小镜子……甚至还有几件款式新颖的衬衫和裙子！
这些都是90年代农村人没见过的好东西。
她挑了一件淡蓝色的短袖衬衫，质地柔软，颜色清透，跟她在现代穿的一模一样。她小心地折叠好，放进怀里，然后退出空间。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她那位“爹”走过来了。
“你在屋里干嘛呢？”他问。
“没事儿，就是想歇会儿。”她答得自然。
男人没多问，转身走了。
沈悦松了口气，把衬衫藏在枕头底下，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了。
她趁家里人都还没醒，悄悄摸出屋子，踩着露水往镇上走。
她知道镇上有个集市，虽然规模不大，但每天早上都有人摆摊卖东西。她打算找个角落，把衣服挂起来卖。
走到半路，她忍不住摸了摸胸前藏着的衬衫，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她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但在九零年的农村街头卖衣服，还是头一回。
尽管心中满是忐忑，但此刻她别无选择，唯有放手一搏。
她到了集市，找了个靠边的位置，把衬衫挂在一根竹竿上，用两块石头压住竹竿，算是搭了个简易摊位。
她蹲在旁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眼睛一首在观察路过的行人。
一开始没人注意她，大家都是拎着菜篮子匆匆赶路。
可没过多久，一个年轻姑娘停在她摊前，盯着那件衬衫看了好一会儿。
“这……这是哪儿买的？”姑娘语气带着惊讶。
“我自己做的。”沈悦随口编了个理由。
“做得真好看！多少钱？”
“十五块。”
姑娘犹豫了一下，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我买了。”
沈悦接过钱，心里一阵激动。
第一笔生意，成了！
很快，又有几个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价格、问做法。
她一一回答，顺势又加了点价，二十块一件，居然也有人抢着买。
不到一个小时，三件衬衫全卖出去了。
她数了数手里的钞票，总共六十块，比她家一个月的收入还多。
她强忍着笑意，收拾摊子准备回家。
路过一家杂货铺的时候，她忽然停下脚步。
店里摆着一排排玻璃瓶，里面装着红红绿绿的洗发水、香皂、牙膏……
她眼睛一亮。
这些东西，在她的空间里也有不少。
她走进去，假装随便看看，顺便打听了一下进货渠道。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见她问得仔细，还以为她是想做买卖的，热情介绍了一通。
“现在这些日用品在村里挺抢手的，你要是有门路，可以试着倒腾点来卖。”
沈悦点点头，笑着道谢，走出店门时嘴角己经翘到耳根了。
她脑子里己经开始规划下一步了。
回村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琢磨：既然这些小物件这么受欢迎，那她完全可以从空间里拿出来卖。
关键是，她不用进货，也不用囤货，随时都能补货，完全不怕断货。
她越想越兴奋，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回到家时，娘正坐在门口择菜。
“哎哟，你这孩子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又摔着了。”
“我去镇上转了一圈。”她笑着说。
“转一圈？那你带回来啥好东西没有？”
沈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块钱递过去：“给您买点好吃的吧。”
妇人瞪大眼：“哪来的钱？”
“是我卖东西赚的。”她说，“我把以前做的衣服拿到镇上卖了。”
妇人这才缓过神来：“这还能赚钱？太好了，我们家闺女出息咯！
她看着妇人脸上露出的笑容，心里也暖洋洋的。
她决定，先从一些小物件入手，慢慢扩大生意范围。
她进了空间，把那些香皂、牙膏、针线包、纽扣之类的都整理了一下，准备分批拿出来卖。
她想着，如果能在村里设个代销点，或者找几个信得过的邻居一起帮忙卖，说不定还能发展成一个小网络。
她坐在炕沿上，望着窗外的夕阳，心里己经有了初步的蓝图。
她要一步一步来，稳扎稳打，先把基础打牢。
几天后，她再次来到镇上，这次她带了更多的商品。
她租了个小摊位，把东西摆出来，果然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有个穿着碎花裙的姑娘一眼看中了她手里的小镜子，爱不释手。
“这镜子太灵巧了，多少钱啊？老板！”
您是我第一个客人，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那太好了，感谢老板，”姑娘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旁边的摊主们也好奇地看着她，有人凑过来问：“小姑娘，你是哪个厂子的？”
“我不是厂里的，这镜子是我自己做的。”她依旧保持神秘。
“行啊，有点本事。”那人点点头，眼里多了几分欣赏。
沈悦笑了笑，没在说话……
她收摊的时候，天己经黑了。
她背着包走在回村的路上，风轻轻吹着，带来远处稻田的清香。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这一趟，她又赚了不少。
她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夜空，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了起来。
她轻声说：“我会让这个家变得更好。”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狗叫。
她回头一看，一个身影站在树下，正冷冷地盯着她。
那是王二虎。
他双手抱胸，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
“听说你最近发财了？”
沈悦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将背包往后藏了藏。
“你怎么在这儿？”
“我就不能在这儿？”他往前迈了一步，眼神阴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