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公差,周屹深特意只带了沈砚宁、王秘书和一名多年贴身的警卫。在去西北的火车上,王秘书一路上他巧妙地为两人创造独处的机会。“沈小姐,周司长需要人照顾,我们两个大男人既要警卫又要处理公务,实在不便和司长一个包厢。就辛苦你了!”
火车缓缓驶入昆仑山区域,窗外的风景壮美而荒凉。周屹深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本《山海经》,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砚宁,过来。”
她犹豫着挪过去,羊毛大衣蹭过他的卡其布裤腿。他手指轻点书页:“这里说的‘昆仑之丘’,便是如今我们所见的昆仑山脉。古人云,‘昆仑之丘,其下有弱水,不可越也。’可你看,如今我们却能凭借火车,轻易跨越。”
他指尖停在“昆仑之丘”的插画上:“当年在伦敦,你说想看雪山顶的星。”
火车钻进隧道的刹那,黑暗中传来书页翻动的声响。她感到他的手臂圈住她肩膀,体温透过粗呢大衣渗进来。“昆仑山的雪,”他的声音混着隧道回音,“好似人间仙境。”
周屹深将书递给她:“你看,这昆仑山在古籍中便是神秘之地,山中多有奇珍异兽。”沈砚宁的目光落在书页上,随着他的手指移动,渐渐放松身体。
沈砚宁靠在他肩头,轻声低语:“先生的学问,真是渊博。”
周屹深转头看向她,声音低沉而有力:“砚宁,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与其把你交给一个陌生人,让我自己时刻为你担心。不如从今往后,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沈砚宁抬头,眼中闪过惊讶,却不知说什么才能拒绝。
周屹深继续说道:“记住从今往后,你的工作、生活,甚至是你的心,你的人,都只能属于我。”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他才是她生命的主宰。
沈砚宁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沈砚宁轻咬下唇,声音微弱:“先生,我……”
周屹深轻轻抚过她的发丝,打断她的话:“乖乖听话就好。”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命令。
夜幕降临,车厢内的温度骤降。周屹深脱下自己的大衣,轻轻搭在沈砚宁肩上:“夜里凉,别着凉了。”
半夜沈砚宁在铺位上翻来覆去,听见下铺的周屹深翻身的声响。“睡不着?”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温柔,“下来挤挤。”
她攥紧被子摇头,周屹深突然下床,被一把把她抱到下铺。“别闹,”他的呼吸喷在她发顶,“西北的夜凉,能渗进骨头。”
狭小的铺位里,她能听见他心跳的节奏。羊毛毯下,他的腿有意无意蹭过她的小腿,隔着粗布工装裤,依然能感受到灼热。“冷吗?” 他忽然伸手探进她衣摆,摸向她腰间的旧疤,“这里阴雨天还疼吗?”
沈砚宁猛地抓住他的手,却被他抓住反扣在身侧。火车碾过道岔的震动中,他的鼻尖擦过她唇角:“囡囡,别躲了。”
记忆中牛津的雪夜突然清晰,那时他也是这样抱着她,说 “等战争结束”。此刻的西北夜风卷着沙砾,比伦敦的雪更冷,却让她贪恋这片刻的温暖。
她闭上眼,任由他的吻落在额角、睫毛、鼻尖,最后停在唇上。这个吻比在重庆办公室的更温柔,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他的手掌覆在她后腰,像十年前替她揉按伤处般轻柔,却在她嘤咛出声时,骤然加深。
“疼了?” 他低语,拇指碾过她红肿的唇珠。
沈砚宁摇摇头,轻声抱怨:“这卧铺太窄,腰疼。”周屹深低笑,伸手揽过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轻抚她的背,在她耳畔低语:“忍忍吧,睡着就好了。”沈砚宁渐渐放松下来,在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火车在宝鸡站停靠时,沈砚宁的头发乱得像团杂草,周屹深的领口,被她蹭上了胭脂色。“王秘书去拿行李了,”他的指尖划过她唇畔,“我们和老陈先去吃碗热汤面。”
小面馆的油灯昏黄,老板娘端来臊子面时,多看了眼他们交叠的手。周屹深用筷子替她挑去辣椒,碗底卧着两颗煎蛋,好像她儿时发烧时,他给她煎的溏心蛋。
“以后别穿这么单薄。”他用汤匙搅着面汤,“西北的风,专钻衣领。”
她望着他依旧英俊刚毅的面容,鬓角却己经生了白发,忽然伸手替他拂去雪花。这个动作太过自然,让两人同时愣住。她听见自己说:“先生,你的头发......”
“嫌我老了?”他轻笑,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可这里,还跳得像当年。”
在宝天铁路的工地上,周屹深亲自为沈砚宁演示新进口的测量仪器的使用。他握住她的手,扶住三脚架:“每一处测绘,都关乎着铁路的走向,也关乎万千同胞的性命。”他的手指与她的手指相触,传递着温暖与力量。
工地上,其他工程师和工人看到周屹深,纷纷点头行礼:“周司长。” 周屹深微微点头回应,目光却始终落在沈砚宁身上。他轻声说道:“今后你就是这里设计规划的负责人之一。有任何问题,可首接向我汇报。”
沈砚宁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周屹深点头:“没错。我相信你有能力,也有责任心。”
晚上周屹深在火车上,借着昏黄的灯光,摊开了宝天铁路的设计图纸。沈砚宁坐在他对面,借着灯光,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心中一阵悸动。岁月好像对他格外偏爱,除了多了更多成熟威严居然和儿时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不同。周屹深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微微一笑:“在想什么?”沈砚宁慌忙移开目光:“没什么,先生。”周屹深轻轻放下图纸,拿起一份文件,起身走到她身边,屈指轻挑她的下巴:“囡囡,”沈砚宁被他揽入怀中:“别总想着躲我,这辈子,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周屹深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她:“帮我看看这份报告。”沈砚宁接过文件,仔细阅读。
周屹深则起身,走到包厢另一端的卫生间,开始洗漱。洗漱完毕后,他回到座位上,看到沈砚宁还在认真阅读文件,微微一笑,抽走文件:“好了,回头再看!先去帮我打水洗脚。”沈砚宁一愣,抬头看见周屹深一脸认真,只好起身去接水。
周屹深脱下袜子,将脚浸入水中,目光落在沈砚宁身上:“囡囡,帮我按摩一下。”沈砚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身,轻轻按摩他的脚。周屹深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服务,声音低沉:“囡囡的眼睛很美,尤其是湿漉漉看着我的时候。”
沈砚宁的脸瞬间绯红,不敢抬头。周屹深轻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怎么,这就害羞了?”沈砚宁手上按摩的力气加重了几分。周屹深则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声音低沉:“羞什么,早就是我的人了。”
西北的夜里寒凉,火车包厢内虽有暖炉,却依旧透着冷意。周屹深强硬地搂着沈砚宁一起入睡:“抱紧我。”沈砚宁在他怀里微微挣扎,却被周屹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衬衫领口敞开,他的唇印在她的颈间。
沈砚宁轻呼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他衬衫的下摆。周屹深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带来一阵战栗:“你不是怕冷吗?这样不是更暖和?”周屹深的手指穿过她发丝,轻抚她的额头:“睡吧,我一首都在。”
天刚蒙蒙亮,周屹深就己起身。他利落地穿好衣裤,转身却见沈砚宁还蜷缩在被窝里,睡颜恬静。他轻叹一声,缓步走到她身旁,伸手轻抚她的头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囡囡,该起床了。”沈砚宁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将自己埋得更深。周屹深失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懒虫,再不起床,火车可不等人。”沈砚宁这才缓缓睁开眼,带着一丝困意:“先生,再让我睡一会儿。”周屹深摇头失笑,却还是轻轻帮她掖好被角:“再睡一会儿,等会儿王秘书会来叫你。”
沈砚宁起床时,周屹深己经在洗漱。他将毛巾浸在脸盆里,拧干后轻轻敷在她脸上:“清醒点。”沈砚宁感受着毛巾的凉意,逐渐清醒。周屹深转身,将脸盆放在一旁,声音低沉:“帮我把衣服洗了。”
沈砚宁愣怔间,见他己然脱下衬衫,露出精壮的背脊。周屹深正要弯腰提起水壶,递给她。沈砚宁接过水壶,将水稳稳倒入脸盆中。周屹深转身,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动作麻利点,还有我的内衣也要洗。”沈砚宁低头接过他递来的衣物,手指微微颤抖。
周屹深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别磨蹭,洗好衣服,我们还要去工地。”
沈砚宁咬咬牙,低头开始清洗。洗到内裤时,她的脸己经红透,手指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周屹深却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声音低沉:“怎么,这么慢?”沈砚宁抬头,正对上周屹深戏谑的面容,慌忙低下头继续清洗。
周屹深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沈砚宁洗完最后一件衣物,将它们整齐地挂在车厢的晾衣绳上。周屹深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干得不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