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持刀的精瘦劫匪惊呆了,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上一秒还是待宰的羔羊,下一秒同伴就像破麻袋一样倒下了?
他惊恐地看着那个从地上缓缓站起来的女人。
她的左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微微下垂,显然刚才的挣脱造成了严重的扭伤甚至骨折。
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有一片冰封的死寂和那双让人不敢首视的冰冷眼睛。
“你…你他妈…”精瘦劫匪又惊又怒,握紧匕首,怪叫着朝她刺来,试图用凶器挽回局面。
女司机不退反进!
她完全无视刺向胸腹的匕首,仿佛那只是空气。
在匕首即将及体的瞬间,她身体猛地一侧,匕首锋刃几乎是贴着她的肋骨滑过,在制服上划开一道口子。
同时,她完好的右手快如毒蛇吐信,精准地叼住了劫匪持刀的手腕,拇指狠狠扣进对方手腕内侧的神经丛!
“啊!”精瘦劫匪只觉得整条手臂瞬间酸麻剧痛,匕首脱手掉落。
女司机没有丝毫停顿,扣腕的手猛地向下一拗。
同时身体前冲,右膝带着全身的力量,如同攻城锤般狠狠顶撞在劫匪毫无防备的裆部!
“噗!”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瞬间鸡飞蛋打!
精瘦劫匪的脸瞬间扭曲成紫红色,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
身体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弓起,所有的惨叫都被堵在喉咙里,只剩下嘶嘶的倒气声。
女司机眼神依旧冰冷,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物品。
她松开扣腕的手,在对方因剧痛而完全失去平衡的瞬间。
右手成掌,掌根向上,自下而上,带着全身的爆发力,狠狠击打在劫匪的下巴上!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精瘦劫匪的头颅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猛地向后仰起,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软倒。
重重摔在同伴的尸体旁,抽搐了两下,便彻底不动了。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引擎还在低吼。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女司机漠然地站在两具尸体中间,左臂无力地垂着,脸上溅了几点殷红的血珠。
她缓缓地抬起完好的右手,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动作优雅而精准。
她的目光扫过车厢里每一个惊骇到极点的乘客,那眼神依旧空洞、冰冷,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刚才只是踩死了两只虫子。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驾驶座上。
她捡起地上匕首,淡漠的说道:“现在,全部下车!”
“那个…师傅这大晚上的,郊外可没车…”刚刚一首沉默的阿姨现在倒是有胆子说话。
但是当江练那冷漠的眼神扫过后,又闭口不言了。
把乘客全部赶下车后,江练换上女司机的备用衣服,简单的包扎一下。
便驱车开往锦绣公园,这次她任务解决得很快,时间很充足。
就是这车开得有些不安稳。刚花的100点学的车具驾驶入门。
100命源点买命,她可不想一觉醒来…就醒不来了。
……
“一啊~叶,轻呀~舟去~,人啊隔,万啊~重山~”
陈节拿着小茶壶,唱着小曲,悠哉悠哉的在厂外空地闲逛。
“陈总好!”
“陈总好!”
下班路过的职工都纷纷打招呼。陈节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注意到他们额头的汗珠:
“你们几个!都下班多久了,还在厂里干嘛?骗加班费啊!自己明天自觉去报备啊。”
“不不不,不是的,我们只是逗留了一下”。
“我管你们什么豆油,明天必须去登记加班,我可告诉你们。
你们一个个的,我可都记得。就这样说定了,赶紧走人。”
职工对视一眼,高声欢呼:“谢谢陈总,陈总大吉大利……”
陈节摆摆手驱赶他们,自己继续往厂里走。
他今天可是有大事的,操控老杨的神秘人给他打电话了。
陈节来到办公室,刚打起灯就感觉脖子一凉。
“别动!一个人?”
“一个人,一个人!”陈节吓得身体都僵硬了。
“算你老实!跟你打个招呼,不介意吧?”
匕首抽离,陈节总算松了口气:“不介意,不介意。”
陈节嘴上说的不介意,心里暗自吐槽:“谁家打招呼是这样的!”
“我家打招呼就是这样的。”
戏谑的声音狠狠戳进他的心里,他连忙捂住嘴巴,还以为自己说出来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江练那包扎的左手,看那垂下的样子,明显是断了。
“你…你这手…”
“不碍事,我要的枪和子弹呢?”江练坐在转椅上撕开包装捧着面包,边吃边来回转动。
“才弄了一条线,哪有这么的快啊,姑奶奶,这才过去多久!”
“我知道,你在做就行。”江练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这地址放着三百万,算我提前打款。
差不多用完就提前给我说。”江练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合作愉快!”
“等等”,陈节一脸纠结,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你…或者说你们组织不会是卖军火的吧?”
“不会!放心。”
……
江练站在一栋普通公寓的门前。
她制服是备用的,但袖口还是沾着几处暗红色的血迹。
脚边的黑色运动背包鼓鼓囊囊,拉链没有完全合上,露出几叠捆扎整齐的百元钞票。
她的手指悬在门铃按钮上方,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
按下门铃。
"叮咚——"
门内传来拖鞋摩擦地板的声响。
“结算!”
眼神中的冰冷锐利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和的目光。
她的瞳孔微微扩大,呼吸变得急促,太阳穴渗出细密的汗珠。
记忆像被剪断的胶片,最后清晰的画面是那个粗壮劫匪压下来的身躯,皮革手套的触感,还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谁啊?”门内传来丈夫熟悉的声音。
她下意识低头,看见自己沾血的袖口,惊恐地后退半步。
背包被踢倒,几捆钞票滚落出来。
她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这些钱是哪来的?为什么自己会站在家门口?制服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
在门打开的瞬间,她条件反射地抱住双臂,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救...救命...有人...有人...”
她的丈夫推开门,看见妻子站在门口,脚边散落着成捆的现金。
他的表情从惊讶迅速转为惊恐:“天啊!发生什么了?你身上怎么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