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岸城的铁匠街,宛如一座热闹非凡的民间舞台。各种叫卖声、小孩的嬉笑打闹声、男人们的笑声、女人们的吵架声,伴随着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交织成这里独特的主旋律。便装的大主教乌尔班,漫步在这充满烟火气的街头。他时而驻足观看商贩们竭力推销商品,时而眺望远处晾衣绳上随风飘扬的衣衫,又或是驻足安抚被大孩子打哭的幼童。此刻的他,全然没有大主教的威严,只显出普通村民的放松与惬意。奥利维紧随其后,目光如炬,严密地扫视着西周每一个角落,生怕出现半点闪失。
乌尔班见奥利维如此紧张,不禁开口说道:“奥利维,不必如此紧张,和我一起享受这人间的烟火气吧,这对体悟光明教义有好处!”奥利维依旧保持着警惕,一边眼观六路,一边恭敬地回应道:“村长!是!”乌尔班见状,哑然失笑,索性不再言语,任由奥利维保持他的谨慎。
他们继续前行,不一会儿,一家面包店映入眼帘。只见老板娘艾莎正站在店门口,热情地招揽着过往的行人:“大哥,大哥,走过路过,别错过!刚出炉的面包,今年的新麦磨的粉烤的!进店尝尝吧!”乌尔班随口应道:“今年新麦这么早就下来了?那要尝尝!”
艾莎飞快地从嘴里蹦出:“那可不,赫尔松那边今年雨水足,麦子长的快!大哥您要几个?咸的还是甜的?要不要配一杯自己酿的米酒,香甜可口,保证你吃一次就想第二次!”
乌尔班微微一笑:“我们村麦子还没下来,我今天先尝尝赫尔松的,那个什么米酒也来两杯,咸面包来三个,我这兄弟胃口大!”
“好嘞!您这边坐,我马上给您把面包和米酒端上来!”艾莎说完还用围裙麻利地抹了抹桌子,转身就去取面包了。
乌尔班低声朝奥利维问道:“这就是那个得疝气的艾莎?你也坐下来吃,不然哪里像一个村的!”
奥利维:“是的!谢……村长!”
很快,老板娘艾莎大婶就把面包和米酒端了上来,热情地招呼乌尔班和奥利维趁热享用。
乌尔班和艾莎套近乎,问附近是不是有个很有名的诊所,看病又便宜又有效。
艾莎听到人问这个,话匣子就打开了,口灿莲花般讲起从兽人史蒂芬格的腐蚀,贝克的烫伤,安瓦尔的颈椎病等等一首说到自己被治好的疝气!末了还说了句:“当初幸亏是山德鲁把半死的林悦捡了回来,不然哪里有这么好的诊所给治病,要不是有这诊所,别说我,就是克苏诺这老鬼,肯定去见光明神了。”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打扫面包店,招呼其他人,渐渐地走远了。
乌尔班大口吃着面包,喝着米酒,听着艾莎讲故事,人别提多舒服了。他看见奥利维一边吃面包还一边观察西周,笑着说:“放心,这里没人对我不利,面包很香,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这米酒不错!你也尝尝!”说完,就关注起店内众人的谈话起来。
有人说:“最近海上不太平,这个月靠岸的船少了三成。”另一个接话:“我看病花2银币拿了3包草药,喝完还真管用,就是太苦了点,。哪像老库尔伯特那儿,药贵得要死,100金币一瓶还买不着!”正说着,有人突然喊:“……对面好像又来人了,看样子很重!你们看,是精灵,真俊啊!……”
乌尔班和奥利维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奥利维喊了声“结账”,丢下银币,护着乌尔班就往诊所门口挤。这会儿诊所门口己经围了一圈人,都踮着脚往里瞧热闹。”
诊所内,几个身材修长,绿色或者红色头发,肌肤浅麦色,银瞳,五官精致俊美,耳廓尖耸的林海精灵正焦急地看着林悦和山德鲁给躺在床上的一位精灵做检查,一边用唱诗般的声音回答林悦的问题。
...半个小时前,这群出自中央山脉白桦林海的精灵小队第一次来到海边城市。出于好奇,他们点了几份海鲜小吃,结果还没吃完,伊芙就全身起疹子,不断地抓挠,没过多久,感觉呼吸和吞咽越来越困难,说有人掐她脖子。围观的人建议送蒲公英诊所,说不定还能救治,众精灵只好将其送到诊所。
检查完了解基本情况后,我对山德鲁说道:“山德鲁记录,患者艾兰.伊芙女年龄不详目测 15-18岁,种族精灵,身高 1.87米,体重 50公斤,因食用海鲜后身体起疹伴呼吸困难来我诊所就诊。急诊查体,全身遍布斑丘疹,有抓痕,意识清晰,心、肺无杂音,脉搏细数,喉喘鸣明显,面部微青,轻度紫绀,轻度三凹征。
诊断:1.急性过敏(海鲜)
2.急性喉头水肿
拟治疗:1.紧急气管切开
2.抗过敏(黄莲解毒汤-黄连、黄芩、黄柏、栀子)
一个绿发披肩,身材纤长,穿着淡绿色贴身短裙皮甲,脚踩鹿皮靴,身背弓箭,腰挎短剑,面貌姣好,一双银瞳大眼透着干练,英姿飒爽的女精灵生硬而又略带傲气地问道:“我是吉娜.沐恩,来自白桦林海,是这支精灵小队的队长,请问医生,这气管切开和黄莲解毒汤是什么?假如是中毒,我们自己有办法,不需要您代劳。”
我(林悦)抬起右手对着自己的甲状软骨下一横指处比划示意了下:“气管切开就是在这里切一刀,打开气管,插根空芯的芦苇根进去,让气道改道,保持通畅!切口很小。”
“另外!黄莲解毒汤是解除她过敏状态的,效果很好,就是味道苦点!”
“切开气管还能活?你那个什么汤里面都是啥?牲口都不吃的草根,树皮!你这是谋杀!”吉娜银色的双眼愤怒地看着我,低声呵斥道,同时右手也按在了腰间的短剑的剑柄上。
诊所门外,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这下麻烦了,这群土鳖根本就不知道草药和手术!”“就是就是,一群森林里没见过世面的呆木头!山德鲁,林悦他们连肚子都打开过,还有啥不行?”“再不想法,这躺床上的精灵估计是活不了,上次从圣罗兰那边来了几个人,也是吃海鲜吃死一个,症状和这个一模一样!这群人有钱,请了牧师,结果牧师还在半路,人就没了!”“老谢尔比,你吃了这诊所的草药,越活越精神了啊”……
乌尔班看见诊所内紧张的气氛,怕这女精灵万一冲动做出啥难收拾的事情来,赶紧给奥利维打了个眼色。奥利维略微点头,举起拿着半块面包的左手在空中挥舞,口里还喊着:“嘿!扎伊,过来,这里!”看到奥利维挥舞的左手,听到奥利维的呼喊,人群中几个身影缓缓地往诊所挪去。
看见人都到位,奥利维给了乌尔班一个放心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