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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只是礼貌性地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的薄冰，没有丝毫温度。他没有回应柴莹的话，只是微微转头，目光投向了别处。
柴莹看到顾承砚这般不接招的态度，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气愤，那股怒火在她胸腔里燃烧，让她不由得暗自咬紧了银牙。
其他高管，个个都是在商场中历经风雨的人精，哪还不明白柴莹的意图。他们纷纷心照不宣地装作没看见这一幕，有的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餐具，有的与旁边的人小声交谈着，仿佛包厢里刚才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许辉见状，赶紧端起酒杯，脸上堆满了笑容，大声说道：“来，各位，为了今天的相聚，也为了我们未来可能的合作，大家干一杯。”
他的声音打破了包厢里短暂的沉默，众人纷纷端起酒杯，一时间，包厢里响起了酒杯碰撞的清脆声音。大家一饮而尽，脸上都带着看似真诚的笑容，可各自心中却有着不同的盘算。
席间，柴莹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蝴蝶，不断找机会与顾承砚搭话。她一会儿用刻意拿捏出来的甜美声音询问 S 市的投资环境细节；一会儿又用夸张的言辞夸赞顾承砚年轻有为，说他如此年轻就做到了 S 市的副市长，未来必定不可限量。
“顾副市长，我觉得您对经济形势的分析特别独到，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单独跟您请教请教，想来一定会受益匪浅。”
许辉的目光始终有意无意地留意着柴莹的一举一动。此时，他看见柴莹扭动腰肢就要朝着顾承砚走去。
许辉眼疾手快，立刻站起身，几步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笑容，说道：“柴副总，我对你们星河智能科技很是佩服，在人工智能领域，你们屡屡领先国内同行，我敬您一杯，以表我的敬意。”说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眼神中满是恭敬。
柴莹被许辉这番突如其来的恭维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显得颇为尴尬。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说道：“许秘书过奖了。在这个竞争激烈的行业里，我们不过是做了一些该做的努力罢了，还需要多多向同行学习。”
话虽如此，但她心里却清楚，许辉这明显是在故意阻拦她接近顾承砚。尽管如此，她还是礼貌性地举起酒杯，与许辉轻轻碰了一下，那清脆的碰杯声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柴副总请坐。”许辉笑容满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待会，我还有几个关于人工智能发展趋势的问题，特别想请教一下柴副总。您在这方面可是权威，还请柴副总能不吝赐教，为我答疑解惑。”
“好。”柴莹咬了咬后槽牙，心中暗自恼怒。她算是彻底看出来了，这个许辉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每次她刚有靠近顾承砚的意图，许辉就会立刻出现，挡在她的面前。
然而，柴莹岂是轻易就会放弃的人。没过多久，她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又找了个借口，试图再次靠近顾承砚。
这次，她学聪明了，站起身来，还没等许辉反应过来，就大声说道：“顾副市长，我敬您一杯。”她一边说着，一边迈着自信的步伐朝着顾承砚走去，心中想着，这次你许辉总不能再阻拦我了吧。
许辉一看，心中暗叫不好，这柴莹还真是不死心。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松，故意让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那清脆而突兀的声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宴会厅里的交谈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实在不好意思，酒杯不小心打碎了。”许辉连忙满脸堆笑地跟大家道歉，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愧疚。
“无妨，让服务员过来收拾一下。”顾承砚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的。
服务员听到动静，赶紧小跑着过来，小心翼翼地打扫地上的玻璃碎片。许辉则趁着服务员收拾碎玻璃的时机，不着痕迹地快步走到顾承砚身后。
他微微侧身，对着柴莹露出一个看似无害的笑容，说道：“柴副总，小心脚下玻璃，别不小心伤到自己。”那语气像是关心她，但柴莹却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这分明就是在提醒她别再靠近顾承砚。
柴莹心中怒火中烧，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地瞪了许辉一眼，然后走了回去，站在位子上远远地向顾承砚敬了酒。
顾承砚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然后很给面子地把酒一饮而尽。但那眼神中，依旧没有丝毫的温度。
顾承砚拿出手机，快速地给许辉发了一条信息：找个机会，给她点教训，别太过分，让她收敛点就行。
许辉收到信息，悄悄地看了顾承砚一眼，微微颔首，心领神会。他知道，顾承砚对柴莹这种频繁的接近行为己经有些厌烦了。
几轮酒过后，众人都有了些醉意，宴会厅里的气氛愈发高涨，音乐声也变得更加欢快热烈。柴莹觉得时机己到，她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红晕，眼神中透着一丝迷离，对众人说道：“你们继续，我去一趟洗手间。”
路过顾承砚的时候，她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哎呀”一声，就朝着顾承砚的身上倒去。
许辉一看，心中大惊失色。他太了解顾承砚的脾气了，如果柴莹真的倒在了他身上，他怀疑顾承砚明天能把自己活剐了。
想到这里，他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微风。他稳稳地扶住柴莹，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说道：“柴总，走路小心点，这宴会厅里人多，地面又滑，万一摔个鼻青脸肿，影响您的美丽形象可就麻烦了。”那语气看似关切，但柴莹却听出了其中的嘲讽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