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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苏燃抱着服务托盘站在门口，脚步还没完全踏进房间，迎面便扑来一股混杂的气息。
空气仿佛骤然沉了几分。
她的动作微微一顿，本能地皱了皱眉。
她的目光缓慢扫过包厢内部，才看清里面坐着的几道身影。
全是Alpha。
至少五人，姿态放松地围坐在软榻沙发上，有人翘着腿抽烟，有人拿着酒杯玩转着手里的金属骰子，还有人目光肆无忌惮地朝她打量，像在挑选什么可口的猎物。
他们懒洋洋地窝在价值不菲的深红真皮沙发上，包厢西壁是玫瑰金色浮雕，窗帘厚重如夜，顶上的水晶灯一圈圈折射着冷光，将酒杯照得剔透，却把他们的神色映得像黑影。
“哟，今天的服务生是个beta？”一个Alpha仰着头看她，唇角咧出个意味不明的笑，“腿挺白的。”
另一个Alpha轻佻地接话：“Beta腿白有屁用？没味道，搁床上像条死鱼。”
众人哄笑。
苏燃倏然抬头，面色一白。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是个Alpha专属包厢。
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抱、抱歉。”她下意识退了一步，声音有些发虚，“我、我可能走错了，我马上离开。”
她转身去拉门把，门却纹丝不动。
门锁了。
是从外面反锁的。
苏燃的脸色在一瞬间失了血色，连手指都僵在门把上。
她缓缓回头，看见几道Alpha的身影正慢条斯理地起身。有人己经在换酒，有人靠在墙边看着她笑，有人摸出通讯器拨通什么电话。
“走？现在走不太礼貌吧。”那名之前说话的Alpha大步走来，站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既然来了，就好好为我们服务，反正今天不是为你准备的吗？”
苏燃的后背紧紧贴着门，脸色苍白，唇瓣失血般抿紧。那名Alpha离她太近了，甚至能看到对方项圈后隐隐发光的精神识别纹路，一道道如火舌一样的纹路昭示着他的高等级。
她终于明白了。
这是个陷阱，只是她不明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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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燃站定，垂眸低头，咬紧舌尖，使自己尽可能保持冷静。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请问各位需要什么饮品？”
“你拿来的都行。”
她将托盘放下，正准备倒酒，一只手突然伸来，将酒杯往她手中一送。
“接住。”Alpha淡声说。
苏燃下意识伸手，却因动作不及，酒杯“啪嗒”一声落地，破碎的玻璃西溅，红酒溅了她一腿。
小腿一片酒渍斑斑，在雪白皮肤上尤为明显，玻璃碎片溅开，有细小的划痕划过她的小腿，血丝细细沁出。
“啧。”另一个Alpha笑出声，“赔吧，这是限定款晶石酒杯，一个值8000星点。”
苏燃顿时脸色发白，后退一步，有些踉跄。
“抱歉，我现在就出去找经理，我会赔偿的。”
此时苏燃脑海里只有一个字——逃
几个Alpha明里暗里地打量她，笑得更放肆了：“服务态度倒是不错。”
“算了，再给我们倒一杯，别抖。”
苏燃指尖颤了一下，低声“是”。
她感觉羞辱的目光如同空气中信息素的钝刃，划在身上每一寸。
她努力屏住呼吸，却仍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小腿线条。
***
而这一切，落在暗处。
包厢另一角，有一扇内侧单向玻璃。
玻璃后，陆野懒懒地靠坐在高背椅中，指尖绕着一支酒杯，唇边没什么笑意，半根烟燃到尽头，烟灰落在指尖，他却毫无察觉。
他看着那个白色制服的女孩被逼低头，看着她拼命压住情绪的小动作，看她被红酒染红腿部那一块雪白的皮肤，然后仍要强撑着去倒下一杯酒。
眼前这一幕，像极了某种复刻的剧目。
Beta的胆怯、服从、沉默、懦弱——她们在Alpha构建的世界里，被剥夺选择，被安排顺从。
而她，却在图书馆、在Omega出现、在一张照片里——碰巧介入了他厌烦至极的一切。
所以此刻，陆野没有出声。
他只是看着。
灯光落在那女孩的小腿上，划痕清晰，肌肤纤白，一动就抽紧，颤抖得像风中纸片。她的脖子弯着，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那脆弱的后颈线条——，柔软，像极了某种无防备的猎物。
而她的眼神，微微，却死死咬着唇，哪怕几度差点跪不住了，也不发出声音。
他忽然想到之前在图书馆遇见她的那一幕。
她也没有抬头，只是抱着书离开，像个想要隐形的人。
现在也是。
她想逃，却又必须低头。
“没意思。”他低声道，嗓音像被烟雾包裹着，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