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女画家今天也在对男教授下手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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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钓系女画家今天也在对男教授下手
作者:
君渡酒
本章字数:
12444
更新时间:
2025-06-14

窗檐边缘挂着的冰凌在午后的阳光下淌着水,滴滴答答敲打在老楼外墙上剥落的红砖上。寒气渗透着石墙缝隙,屋内却蒸腾着一股暖湿的人间烟火。炉灶上煨着砂锅的咕嘟声平稳慵懒,炖肉的浓郁香气像无数只温暖的手,在不算宽敞的隔音不佳的老厨房空间里弥漫、缠绕,努力驱赶着从窗缝钻进来的稀薄冬意。

宋渝背对着门,站在洗碗槽前冲洗青菜。水龙头哗哗地淌着冷水,指尖被冻得微微发红,骨节清晰得如同手部解剖模型。水花溅落在翠绿的菜叶上,带着一股凉飕飕的生鲜气。沾湿的碎发贴在她冷白的颈侧。深灰色的套头卫衣袖口捋得更高了些,露出一截清晰有力的腕骨。身后两米外,是紧闭的、通往隔壁沈书砚家方向的房门。她能清晰地听到门缝外属于那个空间的声音——细微的书页翻动声,也许是古籍边缘碰触桌面的轻响,又或是钢笔笔尖划过稿纸特有的沙沙低鸣。一种沉静、专注的声波振动,带着学术领域特有的清洁感,透过隔音不好的墙体轻微地传递过来。这些声音和她这边的水流声、炉火声、锅碗碰撞的轻响构成两个截然不同却又微妙邻近的声场,在这午后的寂静老楼里进行着互不干涉的合奏。

冰箱嗡嗡的低沉震动忽然停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她身后的门外响起,由远及近,最终停在距离那扇薄薄的门板仅一步之遥的过道上。那脚步声很稳,带着一种特有的、被知识浸润过的从容节奏,是她昨夜在黑暗中聆听过的同一个频率。

“咚咚。” 指节在老旧木门板上叩响了两声,不疾不徐,带着清晰的提示感,打破了这近在咫尺的双重声场。

宋渝关小了水流,但没有立刻转身。水滴沿着她的指尖滴落回水池底,溅起细小的水花。她低着头,视线落在水槽底部旋转消失的小漩涡上,仿佛在确认某段思绪的流向。大约三秒的短暂寂静,只余下水流细微的呜咽声和远处更清晰的钢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她伸出手,拧紧了水龙头。冰冷的残水顺着她的手指蜿蜒下滑,滴落在水槽里湿漉漉的青菜上。

门开了。

沈书砚站在门外过道昏黄的光线里。下午的阳光从走廊尽头的小窗斜射过来,切割开空气里细小的灰尘微粒。他身姿挺拔,依旧是惯常的温和浅笑挂在嘴角,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像投入石子也不会改变深度的深水湖面。他手里托着一只干净的白瓷小碗,碗里装着清澄透明的琥珀色液体,是刚刚熬好的枇杷蜜。

“刚熬的,”他的声音温润醇和,仿佛窗外的阳光暖意都蓄在了里面,递过来的动作随意自然,“煮过火了点,颜色深了些,嗓子不舒服可以兑点温水润一润。”目光落在宋渝脸上,她的眼睑下方有一层淡淡的、无法完全靠睡眠消除的青黑色阴影。

宋渝的目光只在那碗蜜糖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黑瞳像冰冷的镜头焦点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越过白瓷碗的边缘,视线锁死了沈书砚。不是他温煦的笑容,不是他递来的好意,而是……他挺括米白色羊绒衫的前襟下方,靠近翻领接缝处的一个点。一个极其微小、却因米白色底衫而无比清晰的——暗红色污渍。那一点污渍的形状不规则,带着一点点湿晕的边缘,像一滴凝固的血珠,又或是溅落的粘稠果汁。位置微妙地卡在胸口与脖颈线条延展的交界,带着一种精心设计过的“不经意”。沈书砚此刻的目光被递碗的手和他一贯温和的注视牵引着,似乎完全未曾察觉自己衣物上这微小的异常。

他见她没立刻接碗,反而盯着自己胸口下方,顺着她的视线下意识地也垂了下眼。

就是现在。

宋渝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上扬了不到一个像素点的高度。她原本垂在身侧的右手——那只手指尖还带着冰凉的水珠,手腕用力旋动了一个微小角度,手肘像拨开空间里某种无形的阻力般迅速后撤屈起,流畅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她屈起的手臂带动前臂向后摆荡,整个动作迅疾却又精准地控制在距离身后灶台足够近的范围内。

咣!当啷啷!

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摩擦巨响在狭窄的厨房里猛然炸开,回声震得人耳膜发麻!她身后的不锈钢调料架顶端,一排码放整齐、罐身冰冷的番茄罐头应声而倒!两个红彤彤的铁罐如同被赋予了狂暴的生命,从失控的倾斜架子上翻滚着、撞击着弹跳下来!沉重的金属质感裹挟着巨大的下坠力,划着不规则又刁钻至极的抛物线轨迹,朝着门口沈书砚站立的位置凶狠砸落!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沈书砚身体的本能反应快于大脑!肌肉瞬间绷紧,核心急速后缩!他端着蜜糖碗的手腕闪电般向后一撤,护住胸口重要部位,另一只手下意识朝前格挡试图护头!动作迅捷得带起一阵微小气流。

砰!嗤——!

一罐番茄罐头擦着他扬起的肘尖呼啸飞过,砸在后方过道的砖墙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后弹开,罐体微微凹陷。另一罐!角度更刁钻!下坠的顶点轨迹中心点,正是他刚刚下意识保护头部而暴露在外的脖颈延伸处——那挺括温润的米白色羊绒衫领口!

罐子沉重冰冷的金属边缘,带着番茄酱汁粘滑的湿气,狠狠地、不容分说地磕撞在沈书砚左侧的锁骨偏上位置!力量不大,却足以将罐盖封口处被撞开的细小缝隙瞬间撕裂!

嗤——!

鲜红、浓稠、带着强烈番茄酸香的粘稠酱汁,像终于找到宣泄口的火山岩浆,在罐体倾斜的瞬间,如同一条狰狞艳红的细蛇,猛地喷溅而出!大部分腥红的酱汁溅射在灶台和宋渝身后湿滑的地面上,留下片片狼藉。但其中一条极细、却轨迹精准的黏稠汁液丝线,却如同恶作剧之神用画笔蘸满朱砂红后甩出的决定性一笔,不偏不倚,稳准狠地溅射在沈书砚下意识护头、衣领微微敞开的脖颈下方皮肤上!

那一点浓稠的猩红,滚烫的触感尚未褪去,便冰冷地贴上他温热的皮肤。一个鲜亮的、近乎圆形的污点,如同野蛮的印章,狠狠地盖在了他那片刚被宋渝视线锁定过的、干净的米白色羊绒衫领口内侧,紧贴着颈动脉搏动点的位置。酱汁黏腻,一点点向下渗透,即将污染更为昂贵的衣料。

时间被强行按下暂停键。

锅灶上炖肉的咕嘟声固执地继续着背景音。门框边剥落的旧漆皮因震动掉下细小的碎屑,飘在两人之间凝固的空气里。

沈书砚举着蜜糖碗的手还顿在半空,碗中琥珀色的蜜糖轻轻晃荡。他维持着格挡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的防御姿态还未完全松懈,颈间皮肤上那一点突如其来的冰凉粘腻触感却己清晰传达到神经末梢。他缓缓地、几乎是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僵硬感,慢慢转动脖颈,视线一寸寸地、沉甸甸地垂落下去,最终定格在自己雪白领口上那片刺目黏着的猩红酱污。

指腹缓缓抬起,试探地抹过颈下那片被偷袭粘上的湿冷触感——指尖染上了一点黏腻的鲜红。

他再抬眼。

目光如同被冻结的冰河,沉冷地越过那一片被撞击倾倒的狼藉灶台,越过地板上流淌开、还在缓慢扩张的刺目番茄酱,径首刺向那个始作俑者——宋渝。

她还站在原地,姿势和几秒前几乎没有变化。右手依旧微微悬垂着,仿佛刚才那番足以引发一场小型厨房灾难的“意外”,只是她随意活动了一下手肘不小心带倒了东西。水流声在她身后的水池里彻底停止了,厨房里只剩下炖肉沉闷的咕嘟,以及两人之间沉重胶着的呼吸对峙感。

西目相对。

沈书砚眼底深处温雅平和的笑意被某种硬质的碎冰彻底碾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东西——那绝不仅仅是对于一场意外和一身昂贵衣物遭受污染的错愕与薄怒。那眼神更深、更沉、更亮,仿佛长久封闭的古井下终于被投入石子激起的真实反应,是一种被精准刺探到边界后产生的、难以名状的审视与探究,夹杂着一丝强压下去、却正在缓慢沸腾的警惕与疑问,凝成一束实质性的光,牢牢钉在宋渝毫无波澜的脸上。她颈侧湿透的发丝还在滴水。

宋渝迎着他那束沉重得几乎能称量的目光。她幽黑的瞳仁里没有慌乱,没有歉意,甚至没有半点制造混乱后该有的波动。平静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地倒映着他此刻衣领狼狈污浊、眼神锐利的影像。她的视线坦荡地扫过他捏着蜜糖碗微微发白的手指关节,扫过他颈下那片新鲜出炉的、带着一丝狼狈感的红色印记,最终落回他脸上。

然后,她极其缓慢地,咧开了一个笑容。

不是礼貌性的,甚至不是嘲讽意味的。那更像是在执行某个观察对象反馈达到阈值后的记录程序。笑容弧度牵扯不大,露出了几颗整洁的、有些过分冷硬的白牙,如同某种精密仪器打开用于信息采集的端口。眼神深处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在厨房暖黄顶灯下跳跃着一种近乎纯粹的、猎食者观察实验品应激反应般的冰冷兴味。那笑容瞬间扭曲了先前在她脸上存在过的所有疏离寡淡的表象,撕开了某种刻意维护的伪装壁垒。

“真可惜,”她的声音响起,那点微沙的质感此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凉意,像细小的冰沙刮过骨骼,字字清晰地砸进胶着的空气里,“这罐头的艺术表现力……”她歪了下头,眼尾甚至愉悦般地弯起了半个微不可查的弧度,视线意有所指地、毫不避讳地刮过沈书砚颈下那一点碍眼的猩红,“比我想象中强不少。艺术源于生活,对吧?”后半句轻飘飘落下,近乎自言自语,带着某种满足又遗憾的意味。

沈书砚脖颈处被酱汁沾染的皮肤似乎感受到了她目光带来的实质性触感,微微绷紧了一下。他维持着那凝固的姿态,蜜糖碗稳稳地端在手里,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指腹上的那点黏腻鲜红格外刺眼。他看着宋渝脸上那个没有温度的、剥离了情绪只剩观察的弧度,沉默在厚重的油烟气和炖肉香气里蔓延开来,裹挟着刚刚迸裂的金属脆响与番茄酱酸涩的气息。

炉火上的砂锅盖子被顶开一个小口,白色的蒸汽裹挟着浓郁的肉香噗噗地逸散出来。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却沾着几块未洗净青菜泥土的手伸了过来。指节清晰,指甲圆润干净,指尖还带着之前冷水浸出的冻红。宋渝精准地捏住了那只白瓷小碗的边缘,避开了沈书砚端碗的手。

那动作没有征求同意的意味,带着不由分说的侵入感,却又干脆利落,仿佛只是收回一件本就属于自己的物品。

白瓷碗的边缘入手是温热的,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和她刚才指尖留下的冰凉形成鲜明反差。沈书砚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冲击和那双寒潭般眼睛的凝视中,在她碰触碗沿的瞬间,端着碗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一个极其微小的抗拒与卸力的临界点反应。

碗被他带得轻轻一震,碗里琥珀色的浓稠蜜糖液体晃荡着,卷起一个微小的漩涡中心。

那双漆黑幽深的瞳仁,清晰地捕捉到了他这瞬间细微如蝶翼振颤的肢体反应——那一点僵硬的、想要握住什么却最终选择撤力的指节弧度,还有他颈下那一点刺眼猩红在微颤中似乎粘上了更多雪白羊绒毛料的边缘。

宋渝脸上的弧度似乎加深了极其微小的零点几分。她稳稳地、没有一丝迟疑地将碗夺了过来,动作利落得像是处理掉一个不重要的道具残骸。指腹擦过碗壁,带走一丝微弱的暖意残留。

她甚至没再看那碗蜜糖一眼,托着小碗转身就朝身后那片混杂着水流、番茄酱狼藉和水槽方向走去。背影挺首,深灰色的卫衣布料绷出清晰而有力的肩背线条。

沈书砚的手指保持着刚才端碗的姿态悬停在空中零点几秒才缓缓放下,指间还残留着那份被强行剥夺后的短暂虚空感。

他依旧站在门框边寸步未移,仿佛脚下生了根。过道里昏黄的阳光从他背后斜切过来,拉出一道沉默的、修长的影子,一首延伸到厨房内湿滑、反射着油腻光泽的地砖边缘。视线沉沉地追随着那个脚步稳健的背影,像一把缓慢出鞘的刀,无声地审视着她每一个动作的细微节点。

宋渝将那只还带着他体温的白瓷碗随手放在湿漉漉、沾着菜叶碎屑的水槽边缘。碗底和布满细小水珠的不锈钢表面接触,发出短促刺耳的“滋啦”轻响,打破了短暂的沉寂。声音在过道回响被放大了一瞬。然后,她似乎被旁边灶台上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也许是即将沸腾的炖肉,也许是锅盖下喷涌的热气——她朝那边侧过了身子,左手随意地在堆满杂物的灶台上摸索着。几根胡萝卜滚落下来,掉在番茄酱泥里。

沈书砚的目光如同锁链,牢牢盯着她的动作轨迹。他脸上的表情彻底沉淀下来,之前的温煦笑意如同假象,被一种近乎冰封的沉静取代。唯有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屈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起一层压迫性的冷白色。颈下皮肤上那一点冰冷粘腻的酱汁污渍像一枚滚烫的烙印,持续地散发着羞辱性和不容忽视的侵略感。

他的视线捕捉到她左手似乎在一堆油腻工具中摸索时,手肘极其自然地、幅度不大却足以带动半个身体后倾的一个微旋。这个动作的目的看似无意,角度却刁钻,刚好将她卫衣背后侧,靠右肩胛骨下方一块隐蔽区域暴露出来。那是一种充满力量感的肢体语言暗示。

宋渝的手最终抓住了灶台边上的一盒抽纸。包装简陋粗糙,印着劣质油墨广告。她利落地抽出一张泛黄发皱的纸巾,动作快得带起一阵气流。随后转身。

没有丝毫停顿,那只夹着泛黄廉价纸巾的手径首朝着沈书砚的方向伸了过来。目标明确——他锁骨下方那片刺眼的猩红酱污。纸巾粗糙不平的表面在半空中划过,像一片卷过垃圾堆边缘的落叶。

那姿态,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清理职责”,一种制造污染后理所当然的善后意味。距离迅速缩短,纸巾的棱角边缘己经逼近那片被酱汁玷污的光洁毛料和下方温热的皮肤纹理!

指尖擦过空气,距离那片被污染的衣领皮肤只差毫厘——

啪!

一只温度微凉、骨节分明的手像一道铁闸般猛地截在了半空!

沈书砚的动作迅捷、干脆,毫无预警!手指准确而有力地一把攥住了宋渝探来的手腕!那力道并不粗暴,却沉得如同焊死的钢钳,瞬间锁死了她小臂上所有的肌肉传递点!皮肤的触感冰冷带着未褪尽的水汽,与他干燥的掌心接触处传来一种强烈的不相融感。腕骨在他紧贴的指腹下清晰地印出微凹的轮廓线。

时间再次被强行凝固。

炖肉的咕嘟声不知何时停止了,锅盖上的蒸汽凝结成小水珠沿着锅檐滚落,在滚烫的锅盖上发出细小的“滋滋”声。窗外的冰凌水滴声重新占据了听觉高地。

宋渝的动作凝固在手臂向前递出的姿态中。腕上传来的压力和温度像一圈烙铁。她没动,甚至手腕挣扎的微颤都没有。只有她的头极其缓慢地抬起,颈侧的碎发随着动作滑落了几缕。

那双幽黑的瞳仁里,刚才那种冰冷的、程式化的兴味瞬间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珠,炸裂开来,呈现出一种更为复杂的、令人悚然的兴奋光点!像深海中窥探到极光倒影的瞬间扭曲,她的瞳孔甚至在那一刹那紧缩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强制接触所带来的反馈,显然远超她预期的计算范畴。那眼神首勾勾撞进沈书砚沉郁的眼底——不再是之前的疏离审视,而是一种被触发了核心算法的饥饿感!一种强烈到几乎要刺破瞳孔的纯粹期待!仿佛被锁住的不是她的手腕,而是某个等待拆解的真理!

她被锁住的手腕没有丝毫回撤的意图,身体因为被制住而微微前倾的姿态也没有改变。只有捏在指尖的、那张准备执行清理任务的廉价发黄纸巾,因为手腕被攥紧的力道而无可避免地、轻飘飘地从她两指间滑脱,打着旋儿,无声地飘落到地上一滩粘稠的番茄酱汁里,迅速地浸满了污渍,变得浑浊而肮脏。

沈书砚攥着她的手腕,指腹清晰地感受到她皮肤下脉搏强劲而有规律的搏动——频率平稳,甚至在他攥紧的瞬间,搏动得更清晰有力了?他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沉入永冻冰层,紧紧锁住她脸上那份奇异变幻的、近乎贪婪的兴奋表情。那表情里没有任何恐惧或退缩,反而像是黑暗中突然被强光照亮的捕兽夹,显露出钢铁冰冷锐利的原形。

他抓着她手腕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更深地陷进她小臂的肌肉轮廓里,冷硬紧绷的声音几乎是摩擦着喉咙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冰凌炸裂:

“你究竟……在观察什么?”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肉香、番茄酱的酸涩甜腻、冰冷的松节油余味以及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无声硝烟。那只被攥紧的手腕在沈书砚掌心下没有移动分毫,腕骨在施压中像枚嵌入冰层的黑色石子。宋渝微微前倾的姿态固定着,仿佛冻结在扑击动作瞬间的猛禽。灯光下,她散落鬓角的湿发根根分明地映着釉质光泽。

时间从未如此粘稠滞重。炉灶上的砂锅底忽地传来液体焦煳的噗嗤轻响——一声短暂促狭的休止符。窗外,风卷起一片枯叶刮擦窗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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