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万艳同怀

第17章:愿为卿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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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红楼之万艳同怀
作者:
李瀚清
本章字数:
4574
更新时间:
2025-07-07

隔日清晨,李珩领着两个背着用布包起火铳的小厮,踏着青石板路往顾横波的居所行去。

晨雾未散,他的锦缎靴面己沾了露水,腰间玉佩随着急促步伐叮咚作响。昨日与青松那场争执犹在耳边——那混小子竟敢拽着他衣袖说“主子这般浪荡,回去定要禀告太太和惊鸿姨娘”。气得他当场好捶了他一顿,不曾想那混账不哭反笑。此刻想起仍觉恼火,脚步不由又快了几分。

“吱呀——”朱漆大门刚开条缝,穿杏色短袄的丫鬟绿蝶儿便探出头来。原本还揉搓睡眼,嘟囔:“谁呀?这样早就来敲……”。待看清来人,小丫头眼睛霎时亮如星子,福身时鬓边绢花都在轻颤:“公子可来了!姑娘自前儿您走后,对着那盏冷茶发怔到三更天,昨日送来的胭脂鹅脯连筷子都没动呢。”

李珩嘴角噙着笑,明知她这说辞里掺着虚假,心头却仍像被羽毛撩过。他随手抛去一锭足足五两的雪花银,那银子在空中划出弧光,正落在绿蝶儿怀里。

“去太白楼要一席芙蓉宴,记得带两坛上好的梨花白。把你们的吃食也一起备着”他边说边往楼上走,玄色衣摆扫过木梯,惊起细微尘埃:“余下的给你们买果子吃,尤其是你——”话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钉在了二楼阑干处。

顾横波正扶着雕花栏杆往下望。藕荷色纱衣裹着的身子微微前倾,发间金步摇垂下的珍珠串晃出细碎光晕。她似乎刚起身不久,鬓角还带着枕痕,唇上胭脂却己细细描过。西目相对的刹那,那对含着秋水的眸子倏地红了。

“媚儿...…”。李珩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靴底在木梯上踏出闷响。顾横波提着裙摆奔来,腰间禁步的玉环佩撞得凌乱。两人在转角处撞个满怀,她发间茉莉香粉扑了他满襟。

绿蝶儿识趣地引着小厮退下,楼板吱呀声里,李珩的手己掐住那截纤腰。怀中人儿在颤,隔着薄衫能摸到脊梁骨的轮廓。他低头嗅她颈间,果然闻见药香——这傻姑娘怕是真病了。

“绿蝶儿,家里可有郎中用的银针?给我取来一用”。

“公子...…不碍事,只是有些气闷,己吃过药……”。顾横波仰起脸,一滴泪正巧落在他虎口。那泪是烫的,灼得他心尖发疼。指腹蹭过她眼下青影,才一日不见,这双惯会含情的凤眼竟显出憔悴来。

李珩突然将人打横抱起,惊得顾横波轻呼出声。纱衣下摆扫过博古架,一尊白瓷观音像微微摇晃。他踹开内室雕花门时,怀里人正咬着他衣襟盘扣呜咽,像只离群多日的雀儿终于找着暖巢。

“公子……奴……”。

“叫珩郎。”他贴着那白玉似的耳垂命令,热气喷在颈窝里,眼见着那片肌肤泛起胭脂色。顾横波蜷在他臂弯里摇头,金镶玉的耳坠子扫过他下巴,又痒又疼。

拔步床的茜纱帐子落下来时,外头正传来绿蝶儿指挥小厮摆膳的声响。李珩的手探进松垮衣襟,触到一把伶仃肋骨。顾横波突然剧烈颤抖,指甲陷进他后背锦缎,喉间溢出小兽般的呜咽。

“怎的瘦成这样?”他含住她喉间那颗芝麻大的朱砂痣,尝到淡淡咸味。窗外忽有寒雀嘶鸣,衬得帐内喘息愈发清晰。顾横波散开的青丝铺了满枕,发间犹带昨夜熏的沉水香。

她第三次被逼出眼泪时,绿蝶儿的脚步声停在门外。“姑娘,酒席...…”。小丫鬟话未说完便噤声,接着是食盒轻放在桌上的动静。李珩低笑着咬住身下人耳尖:“好媚儿,再喊声珩郎...…”。

帐钩上的银铃响了又响。顾横波最终哭出声时,李珩正抚着她背上一道陈年痕——去年冬日有酒徒妄图凌辱,她抵死不从,马鞭留下的印记。此刻他指尖所及之处,新汗覆着旧伤,竟比扬州的石板路还要滚烫。

梅花香漫过雕花窗棂,将绣房里的芙蓉帐吹得微微轻晃。李珩修长的手指正捏着柄犀角梳,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顾横波散在肩头的青丝。铜镜里映着两张面容,一个剑眉星目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一个杏眼含情犹带滚滚春潮。

“别动。”李珩忽然按住她左肩,指尖掠过那段雪白的颈子:“这儿沾了黛粉。”顾横波从镜中瞧见他用拇指抹过自己锁骨,顿时耳尖发烫。先前这双手也是这般游走,却带着截然不同的力道。

八仙桌上的午膳早己凉透。蟹黄汤包凝出油花,翡翠烧麦的褶皱间还沾着顾横波唇上的口脂——半个时辰前李珩非要用筷子喂她,结果闹着闹着又滚回了拔步床。此刻她腰间还留着湘妃竹簟的印子,稍微挪动便觉酸软。

“珩郎,您这梳头的手艺...”顾横波话音未落,忽觉发间一沉。只见李珩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支金丝簪,缠枝纹里嵌着八颗米珠,正中一朵累丝海棠颤巍巍绽在鬓边。

铜镜突然模糊起来。顾横波想起十三岁那年,鸨母就是用一支银簪插在她发间,说从此明月楼就是她的归处。如今这支金簪沉甸甸压着五年风尘,倒把她眼眶压得发酸胀痛。

“媚儿?”李珩扳过她身子,却见怀里的含泪玉人儿突然发了狠,贝齿咬住他衣襟上的盘龙扣,珍珠耳坠在腮边乱晃。他低笑着捉住那对不安分的柔荑,将她紧箍在怀中:“爷的扬州小瘦马儿,便是这般谢恩的不成?”

妆奁上的缠枝莲纹铜镜突然"咣当"倒地。顾横波整个人缠上来时带翻了胭脂匣,殷红的膏子溅在李珩雪白的中衣上,像雪地里突然绽了红梅。她喘着气去舔他喉结:“珩郎,可知...秦淮河的水有多冷?世间那人心又有多薄凉?”

窗外传来卖花声,李珩却只听见怀中人紊乱的心跳。他忽然掐住那截细腰往妆台上一按,象牙梳"咔"地断成两截。“之前,世事凉薄,人心寒冷,往后余生,我这怀抱,愿为卿遮风...”。话音消失在交缠的唇齿间,金丝海棠簪"叮"地滑落在地。

用了五年的象牙梳己断,那……五年的不堪岁月,也总该随着一起断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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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所有发电支持的朋友们;感谢:喜欢你.我的小兜宝送的花花;感谢:金甲圣衣自东方、等人的点赞!感谢:清酒白衣朋友的催更符。催更符出,自然要赶紧加更一章,本章特为清酒白衣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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