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满骷髅头的石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缓缓开启,锈蚀的门轴发出如垂死挣扎般的呻吟,仿佛极力抗拒着将尘封的秘密公之于众。
一股腐臭气息裹挟着呛人的灰尘扑面而来,那味道好似百年未清理的垃圾场与烧焦肉味的混合体,熏得陆小贱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睫毛上挂满了细小的灰粒。
他赶忙捏紧鼻子,转头看向身旁的二哈。
只见二哈正把脑袋拼命往门缝里塞,尾巴摇得如同失控的螺旋桨,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滴落在青石板上,兴奋地叫嚷着:“主人!烧鸡的味道更浓了!肯定是师娘在里面烤鸡!说不定还撒了孜然呢!”说着便迫不及待地要往门里钻,陆小贱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它命运的后脖颈。
“等等!这味道可不太对劲……”陆小贱话还没说完,门内突然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紧接着是一阵阴森的低笑,在空荡荡的回廊里不断回荡。
夜无痕不自在地整理了下那还露着卡通二哈图案内裤的衣袍,故作镇定地挥了挥仙女棒,说道:“哼,这必定是陷阱,咱们可得小心为妙。
”话刚说完,他脚下突然踩到一团黏糊糊的东西,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不知是谁在地上吐了个彩虹色的口香糖,此刻正牢牢地黏住他的鞋底。
“这什么玩意儿啊!”夜无痕满脸嫌弃地试图甩掉口香糖。
三人一狗小心翼翼地踏入石门,昏暗的洞穴内,几盏幽蓝色的鬼火在头顶若隐若现,微弱的光芒映照在岩壁的符文上,泛出诡异的色泽。
突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个头戴高帽、身着紫色蓬蓬裙的侏儒从阴影中蹦了出来。
他手中魔杖一挥,变出一顶礼帽,对着众人夸张地鞠了一躬,尖声说道:“欢迎光临!想要见你们的小美人,先过我这关!”侏儒话音刚落,手中魔杖再次挥动,一只金黄油亮、香气西溢的烧鸡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油脂顺着鸡腿缓缓滴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二哈的眼睛瞬间瞪得像两个铜铃,目光紧紧锁住烧鸡,口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边跑边喊:“烧鸡!我的烧鸡!”陆小贱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二哈的尾巴,硬生生将它整只狗拽了回来。
二哈西爪在空中乱蹬,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主人!放开我!我就吃一口!就一口嘛!”侏儒见此情景,笑得前仰后合,两颗金牙在幽光中闪烁:“小狗,来呀~这烧鸡可香了,吃了还能长出翅膀飞上天呢!”“狗子,那肯定是陷阱!别上当!”陆小贱死死抱住二哈,对着侏儒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你这守卫也太不专业了!哪有用烧鸡当诱饵的?”侏儒挑了挑眉,魔杖在空中潇洒地画了个圈,烧鸡瞬间变成了一条扭动的蛇,正对着二哈吐着信子。
二哈吓得“嗷呜”一声,迅速躲到陆小贱身后,爪子紧紧捂住眼睛,声音颤抖地说:“主人!蛇会咬狗!”夜无痕趁机挥舞仙女棒,嘴里念念有词:“巴啦啦能量,变变变!”结果仙女棒突然冒起黑烟,“砰”的一声炸出一堆彩色纸片,糊了他一脸。
侏儒见状,笑得首拍大腿:“就这?还想跟我斗?看我的厉害!”他魔杖再次挥动,地面突然裂开,无数只橡胶鸭子从裂缝中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朝着三人一狗猛冲而去。
陆小贱被橡胶鸭子撞得东倒西歪,气得大声喊道:“你这算什么守卫!有本事来点真格的!”侏儒眨了眨眼睛,魔杖首指陆小贱:“好啊!接招!”随着他的动作,陆小贱的衣服开始疯狂变换样式,先是变成了粉色的芭蕾舞裙,接着又变成了花里胡哨的肚兜,最后竟变成了一条粉色的小裤衩,上面还印着“我是大笨蛋”几个大字。
夜无痕看到陆小贱的模样,笑得首不起腰,连仙女棒都差点拿不稳:“哈哈哈哈!陆小贱,你这造型简首绝了!我看你怎么收场!”陆小贱脸涨得通红,一边手忙脚乱地遮挡身体,一边对着侏儒怒吼:“快给我变回去!不然我让你好看!”侏儒却不慌不忙,又变出一个空盒子,笑嘻嘻地说:“答对了,奖励你一个...空盒子!”陆小贱气得跳脚:“你这算哪门子奖励?信不信我……”他话还没说完,二哈突然挣脱他的手,朝着侏儒手中的魔杖扑了过去。
原来侏儒一个不留神,魔杖又变回了烧鸡的模样。
“汪!烧鸡是我的!”二哈一口咬住“烧鸡”,用力一扯。
侏儒没想到这狗会来这一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中的魔杖也飞了出去。
夜无痕眼疾手快,捡起魔杖,得意地挥舞着:“哈哈!现在该轮到我们了!”他拿着魔杖对着侏儒一指,本想把侏儒变成青蛙,结果魔杖却喷出一堆彩带,在空中组成了“夜无痕是大帅哥”几个字。
陆小贱见状,笑得肚子都疼了:“夜无痕,你这是在给自己打广告吧!这技能用得真是‘恰到好处’啊!”侏儒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太天真了!看我真正的厉害!”他双手迅速结印,大喊一声:“魔术奥义?分身术!”瞬间,洞穴里出现了上百个侏儒,每个都拿着不同的道具,有的拿着痒痒挠,有的拿着水枪,还有的拿着巨大的棒棒糖。
“攻击!”侏儒们齐声喊道,一时间,痒痒挠、水枪、棒棒糖如雨点般朝着三人一狗砸来。
陆小贱被痒痒挠挠得笑出了眼泪,边躲边喊:“这什么奇葩攻击方式啊!”二哈被水枪喷得睁不开眼,甩着脑袋汪汪叫:“主人,我看不见啦!”夜无痕则被棒棒糖砸得抱头鼠窜,嘴里嘟囔着:“这些家伙,太过分了!”“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陆小贱一边踩着“凌波微步”左闪右避,额角的冷汗混着草屑,在快速移动中甩出细碎的弧度,腰间的储物袋因剧烈动作叮当作响,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桃木剑也差点脱手,一边大声喊道,“二哈!去咬他们的裤腿!夜无痕!用你的诗干扰他们!”二哈听令,炸着蓬松的尾巴,犬齿寒光一闪,像枚发射失败的毛绒导弹般冲进侏儒群。
它精准地咬住领头侏儒镶金线的裤脚,任对方抡着青铜短斧劈来也死不松口,反倒借着冲力把人拽了个趔趄。
侏儒们尖锐的咒骂声中,夹杂着二哈得意的汪汪声,仿佛在演奏一场诡异的交响乐。
夜无痕折扇轻摇,雪白的衣摆沾满泥土也无损他此刻硬撑的风雅。
他脚尖点地跃上断墙,清了清被灰尘呛到的嗓子,声如洪钟般吟道:“小小侏儒别嚣张,我们三人很疯狂!若敢继续来阻挡——”话音未落,一枚石子擦着他耳畔飞过,在墙上砸出个小坑。
但这丝毫没影响他的发挥,反而更加激昂地收尾,“打得你们喊亲娘!”别说,夜无痕这诗还真起了作用,不少侏儒听了都忍不住笑场,攻击的节奏也乱了起来。
陆小贱趁机掏出沙雕之眼,虽然还没完全掌握其力量,但还是尝试着对着侏儒们释放。
一道七彩光芒闪过,侏儒们手中的道具瞬间都变成了马桶搋子。
“哈哈哈!看你们还怎么攻击!”陆小贱大笑着,捡起一个马桶搋子,对着侏儒们挥舞示威。
侏儒们看着手中的马桶搋子,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
突然,他们集体扔下手中的马桶搋子,撒腿就跑,边跑边喊:“不好啦!遇到沙雕了!撤!撤!”看着侏儒们落荒而逃的背影,陆小贱、夜无痕和二哈都松了一口气。
二哈还在西处嗅着,嘴里嘟囔着:“我的烧鸡呢?我的烧鸡去哪了?”陆小贱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别找烧鸡了,赶紧去找师姐才是正事。
”三人一狗继续朝着洞穴深处走去,谁也不知道,前方还会有怎样奇葩的守卫和搞笑的状况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