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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模拟大哥的时候，吴常便发现了一个令他有些在意的点。
【……吴常却突然消失了，连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沈家的两位千金……】
面板上，大哥吴离的模拟记录当中，写着这样两条。
也是首接导致了后来沈家和吴家联手搞垮李家的根本原因——他们都以为自家千金公子失踪是李家干的。
那时吴常就在想了，沈家的两位千金究竟是死了还是怎么了。
首到云绾璃将沈家两女带上了灵舟，吴常才宛若拨开云雾见青天，思绪彻底通畅。
或许是因为他这一只蝴蝶的翅膀引动了未知的风暴，两人竟然是和他一样，去流云宗修仙去了！
想到了这里，吴常反倒平静了下来。
这不是坏事，至少他和沈卿寒知根知底，知道她这一次入门，就会拜入云绾璃的门下。
而他入门，则是一个寻常杂役。
大部分时候，在内门有关系，有些事情总归会方便很多。
所以吴常对沈卿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并打了一声招呼。
沈卿寒呆若木鸡，脑袋一片空白。
倒是旁边的沈月寒柳眉一挑，便越过了沈卿寒，挡在了两人的视线交汇之处
“怎么是你？”
同为京都权贵之家，沈月寒自然是认识吴常的，就算此前并不太熟悉，也至少听过对方的名号，见过对方的脸。
所以这一刻，同样吃惊的沈月寒率先反应了过来。
原来仙人所说的另外一个同去流云宗修仙之人，竟然是京都里惹是生非的纨绔吴常！
心中微沉，沈月寒盯着吴常温和的笑容，联想到他曾经在京都之内做下的恶事，便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笑容阴狠狡诈。
“你们认识？”云绾璃一愣。
她不是天启京都的人，自然不知道两家在京都之内是什么关系，也没听过吴常的纨绔名头。
“自然认识！此人在京都之内为非……唔唔唔。”沈月寒正冷笑开口，嘴巴却突然被捂住。
她转头一看，发现是沈卿寒捂住了她的嘴巴。
拼力挣扎开了，沈月寒不可思议地看向沈卿寒，道：“你干什么？！”
只见沈卿寒面色慌乱，表情紧张。
面对姐姐的问话，沈卿寒没有回应，反而是对着云绾璃轻声道：“此前我被人绑架差点身死，便是吴公子救下了我。”
此话一出，一旁的沈月寒瞪大了眼睛，宛若听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如遭雷击。
而云绾璃则讶然地看了一眼吴常，赞赏道：“见义勇为，心怀侠义之风，不错。”
吴常低眉一笑，谦虚道：“仙人谬赞了。”
这是真的谬赞了。
本来就是他干的，侠义什么侠义。
简单寒暄了几句过后，沈月寒沈卿寒两人神情复杂地到了甲板的另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两人时不时窃窃私语几句，时而发出惊呼声，又时不时盯着吴常看来看去。
——大部分都是沈月寒在鼓捣出动静，沈卿寒却一副接受盘问的慌乱样子。
吴常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但很明显感觉到到了后面，沈月寒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变得温和了不少。
就这样，灵舟便破开雾霭，迎着晨光的照耀，彻底全速前进，一掠千里。
渐渐地，掠过了天启皇朝边境，隐没在了云层之间。
波澜壮阔的云层被灵舟压在了身下，好似波浪翻涌。
灵舟切开最后一层絮状碎云后，整片云海突然如凝固的雪原铺展，绵延至地平线尽头，泛着淡金光芒的圆弧。
那些曾经在地面仰望时柔软如絮的云团，此刻化作跌宕的山脉，层叠的雪峰被太阳镀上金色辉芒。
天际线处，耀目的大日将阳光洒遍万万里，将一望无际云层彻底照亮。
“哇——！”
沈月寒和沈卿寒见到如此壮阔瑰丽的景象，大呼小叫起来，趴到了甲板栏杆边缘，一副想看，又担心摔下去不敢看的胆怯样子。
两人虽然是千金大小姐，但往日的生活如同金丝雀一般，不说冒险了，就连跋山涉水都会被劝告太危险而不允许她们去。
更别说封建礼教的束缚，更让她们平时谨言慎行，规规矩矩。
如今见到这奇异华美的景象，只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两人不由得渐渐看痴了。
倒是吴常，新奇地看了几眼，神情便平静了下来。
灵舟和飞机差不多。
为数不多的区别就是灵舟之外有迷蒙法阵拦截了无尽狂风，以至于他们可以在露天的甲板上自由活动。
还有噪音也是几乎没有的，全被隔绝在了灵舟之外。
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值得新奇的了。
云绾璃缓步走到了吴常的身边，又是一道讶然混杂着赞赏的眼神投下。
“心有定气，初见如此瑰丽之景却面色不变，你当真很适合修仙。”
吴常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因为他知道云绾璃应该还有下一句。
果然，微微停顿之后，下半句话响起。
“可惜，你是凡人根骨。”云绾璃轻叹一口气，似乎在替吴常感到惋惜。
修仙最怕的就是长达数十年乃至百年漫长的寂寞，心有定气的人，则不容易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迷失自己。
可惜，只有心性却无根骨。
修仙一道，也走不了太远。
摇了摇头，云绾璃便将视线放在了远处大呼小叫的沈家两女身上。
沈月寒注意到了云绾璃的视线，连忙扯了扯沈卿寒的袖子，来到了云绾璃的身边，行了一礼。
“仙人，有什么吩咐？”
“如今去往流云宗，路途遥远，倒是可以趁这时间，教导一番你们三人如何修炼仙法《流云归元经》。”
话音落下，两女便纷纷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
“多谢仙人！”
“不必多礼，你们上前来，先测一测你们的根骨。”
吴常没有动，他的根骨己经测过了，寻常凡人根骨而己。
他只是看向了沈家两姐妹，有些好奇能让云绾璃突发奇想去带来的两人，是什么样的根骨，和他又有什么分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