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诡阵:三奇破天机》
十万大山的深秋,寒意来得格外凛冽。枯藤缠绕的古木在风中发出呜咽,腐叶堆积的小径上,三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蜿蜒向迷雾深处。阿金背着沉重的洛阳铲,手掌被木柄磨得生疼;老陈攥着罗盘,目光警惕地扫视西周;阿海则不时抚摸空荡荡的胸口——那里本该贴着承载家族秘密的玉佩。
“这林子邪乎得很。”老陈突然驻足,罗盘上的指针正疯狂旋转,“咱们走了三个时辰,按方位早该到山民说的村落,可连半间屋子的影子都没见着。”
话音未落,阿海突然拽住两人衣角:“你们听!有动静!”沙沙的脚步声从西面八方涌来,像是无数枯叶在同时摩擦。阿金握紧桃木剑,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声音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在山谷间荡出层层回音。
“是山魈!”老陈脸色骤变,“传说这东西专挑落单的旅人下手,咱们得......”话未说完,浓雾中骤然伸出无数藤蔓,青黑的表皮布满黏液,尖端分叉如利爪。阿海眼疾手快,桃木剑横扫斩断两根,却见断口处涌出腥臭的黑血,藤蔓反而愈发疯狂地缠来。
“用黑驴蹄子!”阿金大喊,抓起腰间布袋掷出。黑驴蹄子砸中藤蔓的瞬间,腾起一阵白烟,伴随着刺耳的嘶鸣。可更多藤蔓从雾中钻出,将三人逼退至一处断崖边。老陈突然扯开衣襟,掏出怀中朱砂,在掌心画了道符印:“都别慌!这是‘镇邪符’!”
朱砂红光映亮浓雾的刹那,藤蔓群竟集体停顿。阿海趁机甩出绳索,勾住崖边古木:“跳!”三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坠下悬崖,在灌木丛中摔得七荤八素。等他们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藤蔓并未追来,浓雾也诡异地消散了。
“不对劲。”老陈抹了把脸上的血痕,指着崖壁上的苔藓,“这些青苔的长势全是倒着的,说明我们刚才根本没往下爬,而是在原地打转!”阿海捡起块石头,在地面画出路线图:“从遇到藤蔓开始,所有方向都像是被人刻意扭曲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隐约的犬吠。三人对视一眼,循着声音摸去,竟在山坳里发现座破败的村寨。村口石碑上刻着“阴墟寨”三个古篆,石缝间渗出暗红的液体,像是干涸的血迹。阿海刚要迈步,老陈突然拽住他:“等等!看地上!”
青石板路中央,密密麻麻布满碗口大的爪印,边缘还粘着碎肉和毛发。老陈蹲下身,用匕首挑起一缕毛发凑近火把:“这不是普通野兽的爪痕,倒像是......”话未说完,村寨深处传来木门吱呀声,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拐杖缓缓走出。
“外乡人,莫要往前了。”老人声音沙哑如破锣,脸上布满蛛网般的皱纹,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三人,“这里是活人该来的地方吗?”阿金正要开口,老陈按住他肩膀,上前抱拳道:“老丈,我们是采药人,迷了路......”
“采药?”老人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这十万大山里,能采的早被采绝了!你们身上的倒斗味儿,隔着三里地都能闻见!”话音未落,村寨西周突然亮起数十盏白灯笼,幽绿的火焰在风中摇曳,将众人身影拉得扭曲变形。
阿海感觉后颈发凉,下意识摸向腰间,却摸到个坚硬的物件——那是半块刻着九黎图腾的玉佩残片。不知何时,他口袋里竟多了这东西。玉佩突然发烫,映出老人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纹身——与“玄门”令牌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老丈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想必也清楚十万大山的秘密。”老陈突然掏出罗盘,指针竟罕见地稳定指向村寨西北方,“九黎氏的‘七星锁龙阵’,应该就在那个方向吧?”老人脸色剧变,拐杖重重杵地:“你们活腻了!那地方有‘活人祭’的血咒,进去的人......”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轰鸣打断。地面剧烈震颤,村寨后方的山体裂开巨大缝隙,一股腥风裹挟着腐臭扑面而来。阿金举目望去,只见无数黑影在裂缝中涌动,月光下,那些泛着青光的鳞片和扭曲的肢体,分明是......粽子!
“跑!”老陈拽起两人狂奔。身后传来老人阴森的大笑:“跑吧!跑吧!逃得出迷雾阵,逃得出粽子群,也逃不出九黎氏的诅咒!”阿海握着玉佩残片,发现裂缝深处有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抢走他玉佩的玄门黑衣人,手中完整的玉佩正与他的残片遥相呼应。
浓雾再次弥漫,三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阿金突然被什么绊倒,低头一看,竟是具早己风干的尸体,手中还攥着半截竹简。老陈借着火把看清上面的字,脸色瞬间惨白:“这是......九黎氏的《禁术录》,上面写着‘以血为引,破阵者死’......”
山风呼啸,将竹简上的字迹吹散。阿金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隐约看见北斗七星的方位正在悄然变化——七星锁龙阵,似乎己经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