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打起人来太凶残了,张玉芬怕出人命,连忙上去劝。
“妹子,晚晚妹子,好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苏晚晚将苏兰兰打的鼻青脸肿,等看不清苏兰兰长什么样子的时候,她才停了手,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
“啊?妹妹,我怎么骑在你身上,谁打你了,你脸怎么肿成猪头了?”
苏兰兰咬牙切齿:“苏晚晚!你装,你还装!今天这事,没完!”
苏晚晚从苏兰兰身上起来,睁着无辜的桃花眼看向张玉芬:
“姐,我这是怎么了?我妹妹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怎么她了?”
张玉芬一把抓住苏晚晚的手:“妹子,我带你去看医生,傅营长没了,你别憋着,想哭就哭,千万别憋出病来。”
苏兰兰气急败坏:“不该是送我去医院吗?”
没人理她。
她只能哭哭啼啼的去找王志强。
王志强吓了一跳,“哪儿来的丑八怪?!”
苏兰兰心里憋屈,但还是用嗲嗲的声音说道:“志强哥,是我,兰兰啊。”
王志强心疼了,“你怎么成这样了,谁打你了?”
“是苏晚晚那个贱人,志强哥,你一定要帮我讨个公道,团长老婆根本不管我,她只关心苏晚晚那个贱人。”
“我带你去找团长,我就不信了,没人治的了她。”
苏兰兰找到许团长的时候,那脸肿的是更厉害了,全是淤青。
许团长都吓了一跳。
他婆娘多公正他是知道的,这苏兰兰脸肿成这样,他婆娘都没帮她,他这会儿担心苏晚晚伤的更重。
听说他婆娘带苏晚晚去卫生院了,他立马赶去卫生院。
海岛上就只有一个非常简陋的卫生院,团长一路都在担心这岛上的医生能不能治好苏晚晚。
纠结不能治是不是要打个申请,派个船,送她上好点的医院。
……
海岛军区卫生所在家属院的最西面,隔着一堵院墙。
张玉芬一边搀扶着苏晚晚,一边说,
“晚晚啊,你是幸运的,咱们岛上来了个厉害的医生,他可是出身中医世家,还出过国学过西西。
要不是这年头外面危险,他可不会来我们海岛避风头,正好让他帮你看看。”
推开门。
苏晚晚看到了熟悉的人,她上辈子的病友,也是教她用毒的师傅,叶沐泽。
这辈子的他还没那么老,脸上也没有皱纹。
他带着金边眼镜,双眸狭长,35岁的他,周身散发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和上辈子的偏执阴暗完全不同。
她记得上辈子因为她像他的一位故人,他对她说:“只会躲起来哭的废物,我教你杀人技,你学吗?”
她无法想象,现在一心治病救人的他,是因为什么,变成了后来那个偏执阴暗,只会教她用毒杀人的神经病。
“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晚晚眼眶,乖乖的伸出右手。
叶沐泽看着她手臂上的成年伤疤,新旧交错,眼睛微眯,把脉的手都不由轻柔了些。
他问道:“你手上的伤?”
“我爸和后妈还有我继妹打的。”
苏晚晚说的轻描淡写,看着毫不在乎,可是她越这样,别人越心疼。
而这期间,张玉芬也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叶沐泽。
左右手都把了脉,叶沐泽这才开口:
“苏同志,你肝气郁结,以后遇到不顺心的人,就像今天这样,发泄一通就好,压抑久了,容易生病。”
苏晚晚盯着叶沐泽,口中那句师傅差点脱口而出,这辈子,她不能让师傅再进精神病院,她要救他。
想到这里,她开口道:“谢谢叶医生。”
“你知道我姓叶?”
苏晚晚指着桌上的书:“叶沐泽,这里写着你的名字。”
“苏同志倒是眼尖。”
苏晚晚还在想着怎么接近他,再认他做师傅时,许团长来了。
许团长看到苏晚晚好好的坐在那里,没见哪里受伤,不由放下心来。
王志强见苏晚晚好好的,看不出哪里受伤,再看苏兰兰的猪头脸,越看越气,上前质问:
“苏晚晚,兰兰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将兰兰打成这样呢?”
张玉芬站起身,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苏晚晚身前:
“先撩者贱,是你媳妇儿先刺激的晚晚,晚晚这是病了。”
“她哪里病了,我看她好的很,你看看我媳妇儿,你看看她的脸。
您好歹是妇女主任,还是团长媳妇儿,我拜托您公正一点好吗。”
许团长也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她们那一家子,晚晚在家经常受虐待,他们经常这样打晚晚。
晚晚的妈妈还是苏兰兰的妈妈砸死的,她非提晚晚妈妈刺激她。
晚晚来随军,男人还没见到,就没了,本就压抑着。
这苏兰兰非要刺激她,这不,晚晚就用苏兰兰一家曾经对付她的方式对付她嘛。”
苏晚晚弱弱开口:“我没学他们,我没拿棍子,妹妹用棍子打我,我可疼了。”
苏晚晚不经意间抬手,露出手腕上常年被虐打的痕迹。
张玉芬更加心疼了,“妹子,以后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你现在是我们军区的人,可不能让人再欺负了。”
苏兰兰解释:“我那时小,不懂事,姐姐,我和你道歉,但是这也不是你将我打成这样的理由。“
苏晚晚疑惑,“啊,19了还小吗?”
“什么?你是说她随军之前还打你!
妹子,你揍的好,早该揍她了,揍完了好出气,别将自己憋坏了。”
张玉芬想到叶医生的建议,继续说道:
“不要受气,不要憋着,该哭哭,该骂骂,该还手还手。”
苏晚晚听到时,简首要乐坏了,她以后岂不是随时能发疯。
王志强不赞同:“总不能因为她有病,就将兰兰打成这样吧,这以后谁还敢和她说话。”
许团长:“这样,让你媳妇儿也在这医院看病,花多少钱,拿多少药,让苏同志出钱就行。”
许团长这话一出,王志强也不好再不依不饶。
叶沐泽知道了苏晚晚的遭遇,那手上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疤,指不定身上有多少,这里面还有苏兰兰的份。
他对苏兰兰自然不喜,稍微看了下,说道:
“你脸上的伤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事,我给你开点紫药水回去抹抹。”
苏兰兰惊讶:“什么,就开一瓶紫药水,没有什么祛疤消肿的药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