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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霍小甜把食指放在唇边，像小仓鼠一样踮着脚钻进储物间。霍小墨紧随其后，怀里抱着从厨房偷拿的面粉袋，白色粉末顺着他的衣袖往下掉，在地毯上留下一串小脚印。
"哥哥准备好了吗？"霍小墨仰头问，鼻尖还沾着一粒面粉。
霍小辞坐在书桌前，平板电脑上跳动着彩色的进度条。他推了推眼镜："妈妈的生日视频还有十分钟就剪辑好了。小甜，你买的花到了吗？"
"到啦！"霍小甜掀开粉色的纱巾，露出怀里的向日葵花束。花瓣边缘有些蔫儿，显然是她用零花钱在路边摊买的。昨天下午，她攥着皱巴巴的纸币站在花摊前，认真地对老板说："要最大的向日葵，因为妈妈笑起来像太阳！"
"蛋糕怎么办呀？"霍小墨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拽着哥哥的袖子晃了晃，"我按照食谱做了三次，每次都变成黑炭......"
霍小辞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别担心，我有办法。"他掏出手机，给霍凛发了条消息：爸爸，能来一下厨房吗？有秘密任务。
十分钟后，霍凛推开厨房门，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霍小墨站在小板凳上，正对着烤箱发愁，小脸被热气熏得通红；霍小甜蹲在地上，用湿巾擦拭洒在瓷砖上的牛奶；霍小辞则在旁边记录着什么，笔记本上画满歪歪扭扭的蛋糕图纸。
"爸爸！"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道，脸上写满心虚。
霍凛挑眉看着满地狼藉，目光最后落在烤箱里黑漆漆的"不明物体"上："这是......"
"是给妈妈的生日蛋糕！"霍小墨连忙解释，"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烤焦......"
霍凛蹲下来，用手指戳了戳硬邦邦的蛋糕底："可能是温度太高了。"他抬头看向霍小辞，"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霍小辞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妈妈以前在苏家时，生日蛋糕的配方。我查过资料，需要低温慢烤......"
霍凛接过纸张，看着上面有些模糊的字迹，忽然想起苏晚晴曾说过，她的母亲在世时，每年都会亲手给她烤蛋糕。后来母亲去世，苏家的生日宴就只剩下冰冷的奶油裱花。
"爸爸能帮我们吗？"霍小甜抱着向日葵蹭过来，"我们想让妈妈过一个最开心的生日！"
霍凛看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度过的那些冷清的生日。他伸手捏了捏霍小甜的脸："先把花插进花瓶，然后去换干净的衣服。剩下的交给我。"
"耶！爸爸最棒！"霍小墨欢呼着跳下板凳，不小心踩到面粉袋，白色粉末顿时扬起，惹得霍小甜咯咯首笑。
霍凛系上苏晚晴的粉色围裙，开始重新调配蛋糕糊。霍小辞站在旁边，认真地记录着每一步："爸爸，为什么要加酸奶呀？""因为这样蛋糕会更松软。""那为什么要过筛三次面粉？""为了口感更细腻。"
当苏晚晴下班回家时，客厅里一片漆黑。她刚要开灯，突然听见稚嫩的歌声："祝你生日快乐......"
三胞胎举着点燃蜡烛的蛋糕从厨房走出来，霍小甜手里还捧着重新修剪过的向日葵。蛋糕上的奶油虽然抹得歪歪扭扭，但看得出用了心——巧克力碎片拼成"妈妈我爱你"的字样，周围点缀着新鲜的草莓。
"妈妈快看！"霍小墨仰着小花猫似的脸，"这是我和爸爸一起做的蛋糕！"
"还有这个！"霍小辞递上平板电脑，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苏晚晴抱着襁褓中的三胞胎，温柔地哼着摇篮曲；霍凛第一次给孩子换尿布，手忙脚乱的样子惹得全家大笑；三个小家伙第一次学会走路，跌跌撞撞地扑进父母怀里......
苏晚晴的眼眶渐渐。她接过霍小甜递来的向日葵，闻到花束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焦味——显然，这是孩子们第一次尝试的"失败品"。
"喜欢吗？"霍凛走到她身边，声音低沉，"孩子们偷偷准备了一整天。"
"当然喜欢。"苏晚晴哽咽着说，"这是我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她蹲下来，将三个孩子搂进怀里，"谢谢你们，我的小宝贝们。"
霍小甜伸手擦掉妈妈脸上的眼泪："妈妈不哭呀！爸爸说，生日这天要笑才对！"
"对，要笑。"霍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苏晚晴，"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吊坠是三颗相互缠绕的小水晶，旁边还有一颗较大的钻石。霍小辞轻声说："这是我们的名字，小辞、小甜、小墨，还有妈妈。"
"傻瓜。"苏晚晴笑着流泪，任由霍凛为她戴上项链，"妈妈不需要钻石，只要你们在身边就够了。"
这时，霍小墨突然指着窗外："快看！有星星！"
众人望去，只见夜空中绽放着几朵绚丽的烟花。霍凛搂住苏晚晴的肩膀，轻声说："是我让人准备的。"
苏晚晴转头看他，发现他围裙上还沾着奶油，头发也有些凌乱。这个平时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此刻却像个普通的父亲一样，为了孩子的心愿忙得团团转。
"谢谢你。"她轻声说。
霍凛低头看着她，眼中倒映着烟花的光芒："该说谢谢的是我。"他顿了顿，声音更低，"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是家。"
角落里，三个小家伙正凑在一起分蛋糕。霍小墨舔着手指上的奶油，突然说："以后每年都要给妈妈过这么棒的生日！"
霍小甜用力点头："还要给爸爸准备惊喜！他的生日快到了吧？"
霍小辞己经开始在平板电脑上记录："爸爸喜欢喝咖啡，我们可以学做拉花......"
客厅里，烟花的光芒渐渐熄灭，但壁炉里的火焰温暖而明亮。苏晚晴靠在霍凛肩头，听着孩子们的讨论，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不过如此——有爱人在身边，有孩子在吵闹，哪怕生活中有风雨，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头，顾沉舟盯着手机里的照片——那是有人偷拍的霍家生日宴场景。照片中，苏晚晴戴着霍凛送的项链，笑容璀璨，三个孩子围绕在她身边，画面温馨得刺眼。
"苏晚晴......"他攥紧手机，指节发白，"你以为有了霍凛和孩子，就能过上幸福生活？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失去一切的滋味。"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霍家别墅的育儿室里，霍小辞己经打开了电脑。屏幕上，顾沉舟公司的财务报表正在快速滚动——这是他送给妈妈的另一份"惊喜"，虽然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夜更深了，霍家的灯光一盏盏熄灭。苏晚晴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们，嘴角泛起微笑。她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而她的人生，己经从泥泞中开出了最美丽的花。
这一晚，有人在阴谋中挣扎，有人在幸福中沉睡。但无论如何，太阳总会升起，照亮那些被爱包围的角落。而苏晚晴坚信，只要和孩子们、和霍凛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毕竟，他们是一家人，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