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趁给小姑喂水时,悄悄将一支藿香正气水喂进小姑嘴里。守在小姑身旁,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没过多久,小姑的眼皮终于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姑,你醒了!太好了!”周言惊喜地喊道。
众人听到周言的呼喊,纷纷围了过来。小姑虚弱地笑了笑,想要起身,嘴里说着:“我没事了,能自己走。”
说着便挣扎着要下地。大家心疼不己,但小姑坚持自己行走,众人也只好小心搀扶着她。
小姑的婆婆和丈夫看到小姑醒了,脸色顿时一沉。小姑的婆婆立刻骂骂咧咧起来:“醒了还不赶紧滚回来,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来拿行李,真是个懒骨头!”
爷爷听到这话,脸色一寒,大步走到小姑婆婆面前,怒目而视,大声说道:“你们看看你们,小敏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如此对待她。这般无情无义,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干脆和离吧!”
说完,爷爷转过头,满脸心疼地看着小姑,轻声问道:“闺女,你意下如何?”
小姑眼中含泪,虚弱但坚定地说:“我听父亲母亲的安排。”
小姑的婆婆一听要和离,先是一愣,随后双眼一瞪,撒起泼来:“和离?没门儿!想走可以,不退彩礼钱,把她卖了换粮食还差不多!反正她在我们家三年都没生出个娃,留着也是个没用的货。还不如卖了她,再给我儿子找个能生孩子的女人!”
爷爷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小姑婆婆,声音颤抖地骂道:“你们简首丧心病狂!小敏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用来交易的物件!你们如此恶毒,就不怕遭报应吗?”
大伯母气得脸通红,冲上去指着小姑婆婆的鼻子骂道:“你们这种人,简首猪狗不如!小敏为你们家累死累活,你们就这么对待她?卖了她?你们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小姑的丈夫也在一旁帮腔:“哼,别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把彩礼钱退回来,就把她卖了换粮食!”
周言气得眼眶通红,大声说道:“你们简首毫无人性!小姑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你们却这样对她。你们就不怕天理难容吗?”
小姑婆婆那番丧心病狂的话,彻底激怒了在场的众人。大伯母气得脸色涨红,率先撸起袖子,怒喝道:“你这恶妇,如此狠毒,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说着,便朝着小姑婆婆冲了过去。
婶子和母亲也紧跟其后,平日里积攒的怒火此刻一并爆发。三人将小姑婆婆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手上也没闲着,推搡着那蛮不讲理的老太婆。
小姑婆婆一开始还试图还嘴,但在三个女人的攻势下,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嘴里只能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另一边,大伯兄弟三人也没放过小姑的丈夫。大伯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扬手就是一巴掌,怒声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小敏对你一片真心,你就这么对待她?”
父亲和小叔也纷纷围上来,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小姑的丈夫抱头鼠窜。
小姑的丈夫被打得节节败退,嘴里不停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但大伯兄弟三人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罢手,边打边喊:“今天就让你知道,欺负我们家人的下场!这婚,不离也得离!”
此时,一旁的村长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喝道:“都住手!”众人这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看着村长。
村长面色严肃,看着小姑的婆婆和丈夫,说道:“你们俩也太过分了,小敏在你们家的辛苦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闹成这样,和离是最好的选择。我愿意做这个见证人,你们若是不同意,今天这事儿,我绝不善罢甘休!”
小姑的婆婆和丈夫见众人都站在小敏这边,又被打得心有余悸,只得无奈地点头。在村长的见证下,他们颤抖着写下了和离书。
小姑看着这一幕,泪水夺眶而出,心中既有解脱的轻松,又有对过去三年遭遇的悲伤。
和离书一写好,爷爷走上前,将其郑重地交到小姑手中,心疼地说:“闺女,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受他们的气了。咱们回家。”
小姑泣不成声,不住地点头。众人收拾好行装,继续踏上逃荒之路,只是经过这场变故,每个人的心中都五味杂陈,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