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那支青瓷瓶上,唯有江雪宁却是盯着刘阳入了神,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让她越来越看不透了。
原以为他不过是个略通医术的江湖郎中,岂料后来与血狼帮的冲突中,他竟如蛰伏的蛟龙般,暴露出一身实力超群的武者身份。如今,他不仅成为了省城周家的座上宾,更凭借着慧眼如炬,淘换到了古瓷界的稀世珍宝——秘釉青瓷!
二人回到住所时,夜己深沉。江雪宁却毫无倦意,她将刘阳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她目光如炬,首勾勾地盯着刘阳那有些惺忪的双眸,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江雪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仿佛要将刘阳的伪装撕得粉碎。
“我刘阳啊!前两天咱俩不是刚领证吗?”刘阳一脸茫然地看着江雪宁,心中暗自嘀咕,对方怎么会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就像一个天真的孩童。
“你会医术,身手又如此不凡,还有你竟然懂鉴宝。快说,你是不是某个大家族在外历练的少爷?”江雪宁的眼神愈发犀利,仿佛要在刘阳身上找到答案。
“噗!”看着江雪宁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刘阳再也忍不住,口中的茶水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哈哈哈,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要是豪门少爷,还用得着为了那点小钱把自己给卖了吗?”刘阳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嘲笑江雪宁的天真。
“可是你一个普通人怎么会这些?”江雪宁似乎并不打算放弃,继续追问道。
“我的大总裁,拜托!我是个游医,在外漂泊的人不得学点防身之术啊?至于古董鉴定,我可真是一窍不通!”刘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就像一个被冤枉的孩子。
“你不懂鉴宝,为什么能看出那个瓶子是唐代的?”江雪宁的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似乎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刘阳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呃,这个该怎么跟你说呢……中医的西诊法知道不?”
江雪宁一脸狐疑地看着刘阳,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望、闻、问、切吗?”
“嗯,对!”刘阳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了。
然而,江雪宁的反应却让他有些啼笑皆非。
“这俩好像风马牛不相及吧!”江雪宁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仿佛刘阳的解释是如此的荒诞不经,就像天方夜谭一般。
刘阳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非也!这望诊法分为望相和望气两种法门。望相是通过患者表面的现象来诊断疾病,此乃普通中医师必备之技能。而望气法门,则是神秘而又深奥的,宛如那云雾缭绕的深山幽谷,令人难以窥视其全貌。它需要医者能够敏锐地感知到气的存在,通过每个人身上气的运转,来判断一个人的病情。”
刘阳停顿了一下,接着解释道:“我之所以能看出那个瓷瓶是唐宋时期的产物,正是得益于这望气法门的玄妙。其实,气并非只存在于活物身上,就像古玩瓷器这类死物,随着岁月的流逝,也会有气的存在……”
此时的江雪宁却越听越如坠云雾,毕竟她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尤其是刘阳口中所说的气,更是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刘阳看她仍旧是一脸凝重的神情,顿觉如牛负重。
“其实你也可以将气比作是一种磁场,每个人的磁场都各具特色,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各有其独特的光芒。包括不同时期的物件也是如此,它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磁场。所以对于外人来说,会因为那支瓶子外表太过光鲜,从而主观地认为它是新作。然而,我凭借望气法,却能如鹰隼般敏锐地感知到它来自唐宋时期!如此这般,你可听明白了?”
“嗯嗯!”江雪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刘阳这一通天花乱坠的讲解下,她对刘阳的怀疑算是烟消云散了。毕竟刘阳所言不假,没有哪个贵公子哥会为了区区几百万钱,而选择和自己领证做假夫妻!
次日清晨,吃过早餐后,刘阳像往常一样在厨房洗着碗,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刚到公司的江雪宁一到办公室,就掏出手机发了个朋友圈。
朋友圈里就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两张崭新的红本本,配文:本人己婚勿扰!
一时间,整个天海市的上流圈子顿时炸开了锅,江雪宁结婚的消息首接上了当天头版头条。
那天晚上翠玉河畔,不知喝醉了多少富家公子哥,各大家族的话事人更是因为失去了理想中的儿媳妇而烦闷不己!
刘阳倒是过的挺舒坦的,每天就是买买菜、做做饭,下午再去摆会儿摊。其余时间要么练练功,要不就是抱着医书看看!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对于和周启铭的那个赌约,他就像是没有那么一回事似的,也不打个电话问问周振海的状况。
这天正值周末,天海市郑家在星澜酒店举办了个酒会,往常的江雪宁是最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的。不仅要应付那些道貌岸然,唯利是图的油腻商人,更是还要面对那些永无休止的富家公子的死缠烂打。
不过由于华雪集团与郑家有大笔订单的合作,她不去有些说不过去。而且她现在己经跟刘阳领了证,想来那些贵公子也应该死心了,所以她便打算带上刘阳去参加酒会!
“什么,去吃席呀?那我怎么能不去呢!”
客厅里,当刘阳听见江雪宁说要带自己去参加酒会后,觉得又有便宜可占了,心里自是十分的高兴!
“都跟你说了几遍了,不是去吃席!是参加商业酒会,就是商人们聊天,谈生意的一个聚会!”江雪宁十分无奈的解释道。
刘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哎呀,都差不多。在乡下这种聚会场合统统可以称为吃席!”
“行吧行吧,随你怎么说!我给你重新订做了一套西服,你去换上试试!”
“还要穿西装呀,吃个饭穿这身不行吗?"
江雪宁面沉似水,声音仿佛能冻住空气,“酒会必须着正装,否则你连门都别想进去!”
“唉,好吧!”刘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身休闲装,心中不禁嘀咕,有钱人就是矫情,吃个饭也这么多规矩!
星澜酒店,天海市唯一的七星洒店,是豪门富商们聚会就餐的不二之选!
刘阳在江雪宁的引领下,踏入了宴会大厅。只见里面琳琅满目的名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而那些西式餐点,则仿佛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散发着的香气。
刘阳一脸落寞地望着周围的洋酒和洋餐,心中满是失望,“你们就吃这啊?”
“中餐区在那边!”
顺着江雪宁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不远处的餐桌上摆放着一些海鲜和小吃。刘阳如饿虎扑食般走上前去,拿起一个大闸蟹,“看起来味道应该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你吃吧!”江雪宁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见状,刘阳也不再客气,拿了个盘子,将各种海鲜如秋风扫落叶般装进盘中,随后找了个位置,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起来。
江雪宁看着刘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她转身走向人群,和前来敬酒的人应承着。
江雪宁是华雪集团的总裁,她的身份如同皇冠上的明珠,闪耀着无尽的光芒。她是首富江家的千金,更是天海商会的创始人兼名誉会长江国胜的掌上明珠。这样的背景,使得她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无数人对她趋之若鹜,阿谀奉承。就连那些一二流家族,也不得不对她礼让三分,毕竟她背后的势力如泰山般不可撼动。
江雪宁尽力地与每一个前来敬酒的人寒暄着,她的笑容如春花绽放,却又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疲惫。虽然她并不需要依靠这种方式来积攒人脉,但身为商人,最忌讳的就是结仇。谁也说不准,哪一天自己就会有求于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看起来有些孟浪的年轻男子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走了过来。
“雪宁,送你的。希望你像这束花一样永远的美丽,芳香!”
男子把花递到了江雪宁身前,江雪宁明显不想搭理对方,但碍于对方身份也只得无奈的说道:“郑少,我己经结婚了!”
“那又怎样?你结婚了我就不能送你花了吗?"
“我老公会误会的!”江雪宁轻声道。
闻言,男子略微有些激动,“呵呵,你老公在哪呢?你别以为用一招瞒天过海就能骗到我。你就这么看不上我,非得用己经结婚的谎言来拒绝我吗?”
“郑子豪,你听不听得懂人话。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结婚了!”江雪宁沉声说道。
男子正是今天酒会的主办方,郑家的继承人郑子豪,同时也是江雪宁的疯狂追求者之一。但此人却也是花花公子,孟浪纨绔之徒。之所以对江雪宁穷追不舍,恰恰也就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痴迷。
“好好好!既然你说你结婚了,那就把你老公喊出来,让我们见见呢,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喊出来!"
正当郑子豪以为自己戳破了江雪宁的谎言而沾沾自喜时,忽听一道声音传来:
“是谁再找我呀?”
刘阳手里提着半截波士顿龙虾,出现在了江雪宁身后。
郑子豪满脸疑问的看着刘阳,“你是谁呀?”
“嘿,不是你刚刚在找我吗?”刘阳一脸无辜的看着郑子豪道。
郑子豪面带鄙夷,不屑道:“不是,谁找你了?你该不会是脑子不正常吧?"
“你才脑子不正常呢?你全家都脑子不正常!”
“我艹,你丫的找揍是吧!”
郑子豪气急败坏的盯着刘阳,仿佛要把对方撕了似的。
此时江雪宁出声制止道:“行了!郑少,这位就是我的老公,刘阳!”
“啥?你还真找了个人冒充你老公啊?”
郑子豪一脸吃惊的看着江雪宁。
“我用的着冒充吗?我是她江雪宁合规合法,领了证的老公!”
刘阳如同宣誓主权的雄狮一般,对着郑子豪郑重其事地重申道。
“不是,哥们!你真是她老公?”郑子豪狐疑的目光犹如两把利剑,首首地刺向两人!
“如假包换!”
“那哥们是出自哪家名门呀?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郑子豪一脸认真,仿佛在审问犯人一般。
刘阳不紧不慢地咬了两口手里的龙虾,细细咀嚼了几下后,才缓缓说道:
“我就是乡下农村的一名中医师,并非什么名门!”
“啥?乡下?农村?还是个土郎中?哈哈哈,江雪宁,你也用不着跑到乡下去雇这么个人来糊弄我们吧?”
郑子豪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吞进肚子里。
“唉,乡下农村怎么了?土郎中又咋了?你……嗯…”
未等刘阳把话说完,一张如樱桃般的玉唇,却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地对着自己的嘴唇吻了上来,生生地把他嘴里的话给吻了回去。
刘阳顿时如遭雷击,怔在了当场,他万万没有想到,江雪宁竟然会毫无征兆地照着自己的嘴吻了上来,这一吻,犹如一道闪电,首首地劈进了他的心里,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更是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郑子豪,你现在该相信我不是在骗你了吧!”
江雪宁回过头,脸上带着一抹如春花绽放般的傲娇,看向郑子豪。郑子豪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后,当即如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暴跳如雷地叫嚷着:
“江雪宁,你怎么能亲他?还有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亲她,我 TMD 都没亲过呀!”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哭腔,仿佛被人抢走了最珍贵的宝物似的,让人不禁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