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平次想到了个事,疑惑地盯着目暮警官:“目暮警官,你们是不是忘了检查尸体了?”
“呃,那个……验尸的同志正在过来的路上。”目暮警官略显尴尬地回答。
平次点了点头:“听说,洋子是这次事件的第一个发现者,紧接着是她的经纪人山岸荣一先生。”
目暮警官朝佐藤美和子使了个眼色,她点了点头。
不一会,佐藤美和子就带着冲野洋子和山岸荣一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和叶她们。
“洋子,你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平次看向冲野洋子问道。
冲野洋子的脸色还是有些白,但心情己经平复了不少。
“我当时回到后台,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准备去更衣室换下半场演出的衣服,没想到……就看见藤江明义先生吊在那儿。”
说到这里,冲野洋子的脸色又变白了,这种事可不是谁都能冷静面对的。
“也就是说,洋子只是看见了,并没碰到对吧?”目暮警官认真地问。
“没有,我根本没碰他。”冲野洋子连忙摇头否认。
“那山岸荣一先生呢?”目暮警官转头看向山岸荣一。
“我听到洋子的大喊后,就赶紧跑了过来,什么也没干。”山岸荣一摆手解释道。
“然后我们立刻就联系了园子。”负责人说道。
“目暮警官~”
就在这时,验尸官终于到了。
“你们先检查尸体吧。”
目暮警官示意他们开始工作。
“藤江明义先生在演唱会开始前在这里大闹了一场,甚至还威胁说要让洋子后悔什么的。
这事发生在西十五分钟前。”平次淡淡地说。
“平次这小子说得没错,我们当时都在场。”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附和道。
“这么说来,死者藤江明义和洋子有仇。”目暮警官严肃地看着冲野洋子。
有仇有恨,就有了作案动机。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冲野洋子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哪来的仇?”山岸荣一喊道。
冲野洋子低着头,神情有点奇怪。
柯南的眼神里闪着光芒。
这时候,法医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
“目暮警官,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具体原因暂时还不清楚。”
“还不清楚?”目暮警官疑惑地问。
“因为这里有两处致命伤,一处是脖子上的勒痕,另一处是胸口的刀伤,大量出血。
但这两处伤痕发生的时间差不多,现在很难判断哪个是真正的致死原因。”
法医的话让目暮警官陷入了深思:怎么可能有两个致死原因呢?
“法医叔叔,找到凶器了吗?”柯南问。
“没有,现场什么凶器也没发现。”
柯南摸着下巴琢磨着。
“谁准许你在这里干扰目暮警官办案的?”
毛利小五郎一把拎起柯南,首接扔到了旁边。
柯南捂着脑袋,心里憋屈得很。
平次压根没搭理他们,径首走到藤江明义身边,蹲下身子仔细瞧了起来。
法医见这少年是个有名的侦探,非但没阻拦,还在一旁偷偷学艺。
有时候,侦探的推理对法医的工作还真能派上用场。
“平次,拿手套来。”
平次接过和叶递过来的手套,开始检查藤江明义的脖子,果然发现了一道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那痕迹又平又滑,没有分岔。
柯南虽然没法靠近,但从远处也能瞧出这痕迹有点门道。
平次心里有了些数,接着查看胸口的伤口,衣服还是湿漉漉的,血水混着凝在上面。
这情况让平次心里一动,他赶紧顺着胸口摸下去,发现衣角也是湿的,还粘着些小白点。
“服部老弟,你发现什么了?”目暮警官满怀期待地问。
平次猛地站起身,没理目暮警官,转身就往更衣室走,低头开始翻找。
不一会,他在角落里找到了和藤江明义衣服上一样的小颗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目暮警官,藤江明义真正的致命伤在胸口。”
“什么?服部老弟,你怎么知道的?”目暮警官急切地问。
“目暮警官仔细瞧瞧,藤江明义脖子上的勒痕跟你以前见过的有什么不一样。”平次淡淡地说。
“勒痕?”
大家都盯着藤江明义的勒痕看,不就普通的勒痕嘛,哪儿不一样了?
佐藤美和子微微眯起眼睛,突然盯着平次说:“你是说,藤江明义被杀后,才被挂到更衣室里的?”
目暮警官猛地一惊,然后点了点头:“对,这绳印太整齐了,一点分叉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和叶她们仨一头雾水,满脸不解。
“你们到底在嘀咕什么呢?”和叶疑惑地问。
“怎么回事?洋子该上台了。”说着,池泽友子从舞台那边回来,见大家表情都不对,也是莫名其妙。
“抱歉,现在洋子还不能上台。”目暮警官板着脸说。
园子看着那个工作人员,“你先出去跟大家说一声,就说洋子姐换装有点问题,让大家别急。
今天票退一半。”
不愧是铃木财团,就是大气!
“高木,赶紧查查,演唱会开始到中场休息这段时间,谁进出了后台。”
“是!”高木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平次,你怎么看勒痕就知道是胸口受的伤致命呢?”
和叶她们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为这勒痕太整齐了,宽窄跟绳子一模一样,一点差错都没有。”
“这能说明什么?”园子好奇地问。
“一个人要是被绳子勒死,就算他原本不想活,临死前也肯定会挣扎。
那绳子勒脖子上,就不可能只留下一道印。
除非人在被挂上的时候就己经死了,勒痕才会那么整齐。”
平次这番话让三个女生都惊呆了,没想到一条普通的勒痕能透露出这么多信息。
【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人都杀了,为什么还要故意弄成像是**杀**的样子?】
柯南心里充满了疑惑。
这时高木警官跑了进来,严肃地扫视了冲野洋子他们一眼。
“目暮警官,从演唱会开始到现在,只有冲野洋子、山岸荣一和池泽友子进出过后台。”
“池泽友子?快把她叫来。”目暮警官严肃地说。
“我是池泽友子,你们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呢。”池泽友子疑惑地问。
“这里有人被杀了。”目暮警官冷冷地看着她。
池泽友子脸色一变,但眼神闪烁不定。
“轮到我问了,你回后台干什么?”
池泽友子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你说什么呢?你是说人是我杀的?”
目暮警官的话让她愣了一下。
“我只是回来补妆,根本不知道有人被杀。”池泽友子蛮横地说。
“有目击证人吗?”
“当时所有跳舞的人都在后台等着,就我一个人在这里。”
“也就是说你没办法证明自己当时不在场吧。”目暮警官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没证人就能说明是我杀的?你们得拿出证据!”池泽友子大声喊道。
“目暮警官,我们在一个化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凿冰刀,上面全是血。”
高木警官拿着凿冰刀,表情严肃。
“池泽友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目暮警官严厉地看着池泽友子。
“不可能,我不是凶手,怎么会有凶器?”池泽友子大声反驳。
平次走过来问高木警官:“这把凿冰刀是在哪个化妆台找到的?”
“那边。”
高木警官指了指一个化妆台。
“那是洋子的化妆台,不是我的!”池泽友子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喊。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冲野洋子。
“那个……确实是我的化妆台,但我不知道什么凶器,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冲野洋子慌张地说。
被人当成**凶手**,谁都会紧张。
“目暮警官,上面虽然找不到洋子的指纹,但其他人的指纹也没找到。”
高木警官严肃地看着目暮警官。
“我看,肯定是洋子怕自己的丑事被曝光,所以先下手为强,为了不让人怀疑,当然不会留下指纹。”池泽友子嘲讽道。
平次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刚刚池泽友子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喂,你们没听说吗?洋子演唱会结束后收到一封吓人的信,信上说‘洋子要是再开演唱会,她的丑事就要被抖出来’。
寄恐吓信的很可能就是那家伙。
她怕丑闻曝光,毁了形象,就把那人给杀了,动机明摆着嘛。”
“不对,我没……我真的没杀他。”
池泽友子这话让冲野洋子心里更乱了。
平次嘴角一翘,自信满满:这下最后一个谜团也解开了。
“目暮警官,在死者兜里找到一支钢笔。”
一看那钢笔,冲野洋子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拿去查查指纹。”
目暮警官把钢笔递给法医部门的同事,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目暮警官,比对过了,这支钢笔上有藤江明义的指纹,还有另一个人的。”
“谁的?”
“冲野洋子的。”
咚!
冲野洋子身子一晃,软绵绵地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