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才不像你们这么笨呢,他查案可有一套了。”和叶搂着男友的胳膊,一脸骄傲。
“查案?他是警察?”大婶好奇地问。
“不是,平次是侦探,大侦探!”和叶得意洋洋。
“侦探?”
仨人心头都是一震。
“自我介绍下,我叫服部平次,是个侦探。”平次平静地说。
“服部平次?你就是关西有名的高中生侦探?”乘务员惊讶地喊。
一听平次有名气,仨人的表情都变了变。
“那你能让开不?”
大叔连忙让开,对方是侦探,还有什么好拦的。
越靠近赤木刚雄的东西,杏仁味就越浓。
平次小心翼翼地掀开赤木刚雄的衣领,刚掀开个缝儿,一股浓烈的杏仁味就扑鼻而来。
尽管气味难闻,但平次还是有了新线索。
就在衣领往上一丁点的位置,赤木刚雄的脖子上竟然藏着个针眼大小的伤口,不认真瞅根本瞅不出来。
平次心里盘算着,本来感觉挺首接的案子,因为这个伤口变得复杂起来了,疑点一堆堆的。
桌子上光秃秃的,就一个小台灯、一杯水和一个便当盒,什么别的也没找着。
平次拎起桌上的杯子嗅了嗅,意外的是,水里就那么一丁点杏仁味,淡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他还发现桌上少了样东西。
找来找去好半天,平次也没找着那样东西。
他抬头瞅瞅车厢里的三个人,心里己经有了谱。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中年汉子好奇地问。
“这是一起有蹊跷的案子。”平次说道。
现场的气氛立马缓和了不少,大伙儿都瞧不起地看着平次,这还用特别强调?谁看不出来?
“看来,关西的服部平次也就这水平嘛。”袁刚正南撇撇嘴说。
平次自信地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
“看来你们还没懂我什么意思,我说这是一起有蹊跷的案子,意思就是:凶手就在咱们这几个人里头。”
什么?
在场的人心里咯噔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服部先生,难道我也有嫌疑吗?”乘务员害怕地问。
“这种可能性不能排除。”平次说道。
“可是……可是我没动机杀他,我为什么要杀他?”乘务员差点掉眼泪。
“对,我们为什么要杀赤木刚雄?”中年汉子解释道。
“没错,你可别乱扣帽子。”那个女人也跟着说。
“那家伙自大又粗鲁,仇人多了去了,凭什么就认定是我们干的?”袁刚正南冷笑一声。
听到这些话,平次不急不忙,等他们说完才开口。
“在我说我的理由之前,我想先问问这位大哥。”
平次看向那个中年汉子。
“问我?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凶手?”中年汉子嚷嚷道。
“别这么大反应,我就是想了解下情况。”平次平静地说。
“我不接受你的盘问,好像我就是凶手似的。”中年汉子冷冷地说。
“不接受就说明你心里有鬼,心里有鬼就表示你有动机藏着掖着不想让人知道。
而且,你应该认识死者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平次的语气相当肯定。
“你……”
中年汉子低下头:“我叫本田熊二,和赤木刚雄是同一个公司的同事,哦,对了,袁刚正南也是。”
“本田课长别这样讲,我从昨天起就不是你的手下了,也不在那个公司干了。”袁刚正南冷笑着说。
本田熊二没理袁刚正南,而是疑惑地看着平次:“你怎么知道我和赤木认识?”
平次得意地笑了笑:“咱俩刚才可是一句话都没说,你就能叫出死者的名字,明摆着你们老早就认识了。”
本田熊二愣了一下,然后苦笑地点点头:“不愧是名声响当当的高中生侦探,观察力真不是盖的。”
“那你现在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平次问。
“问吧,我没什么不能说的,随便你。”本田熊二挺自信地说。
“都行。”袁刚正南耸了耸肩。
“我……我会好好配合的。”那个女人小声回应。
“行,那咱就从这位女士开始,你叫什么名字?和死者熟吗?”
“我叫胜奈奈子,是开冰淇淋店的,认识赤木先生。”胜奈奈子低声回答。
“看来不光认识那么简单吧,听说赤木这家伙还是你前男友,还把你给甩了。”袁刚正南在一旁冷嘲热讽。
“哦,这么说她有动机杀赤木了。”本田熊二在旁边添油加醋。
“不对不对,我确实是他的前女友,但我是甩了他的人,而且我根本没杀他。”胜奈奈子慌忙辩解。
“他对你不好吗?”和叶好奇地问。
“他总是找我借钱,每次都借不少。
刚开始我没太当回事,但次数多了,我就忍不住问他了。
没想到,他接近我就是为了钱。
我实在受不了,就跟他分了。”胜奈奈子伤心地说。
“后来分了手他还纠缠你,你一气之下就杀了他,对吧?”袁刚正南冷笑。
“没有!我没干那种事!”胜奈奈子大声否认。
“这动机挺合理的呀。”本田熊二点头附和。
工藤优作低头琢磨了一会,然后抬头看着胜奈奈子:“刚进隧道那会,你离开座位干什么去了?车厢里黑漆漆的,但你跑动时的香味跟你身上的一样,那个人肯定是你。”
胜奈奈子愣住了。
“我就是肚子疼,去上厕所了。”她赶紧解释。
“真的只是上厕所?不会是趁机把氰化钾放到赤木水杯里了吧?”袁刚正南又冷笑了一声。
工藤优作眼睛一亮,再次看向桌子,水杯里的水还剩大半,杯子旁边也没有水渍,想到死者脖子上的针眼和衣领上的水渍,案件的关键逐渐浮出水面。
“那您呢,袁刚先生?”
“我?我坐在赤木前面,要是真有人下毒,他能没点反应?”袁刚正南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说。
坐过火车的都知道,列车座位通常是面对面两排一组,袁刚正南的位置至少隔了两个座位,要想往水杯里下毒,得越过两个座位,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点,可不是件容易事。
“那时候天漆黑一片,而且那两个座位挨得紧紧的。
换句话说,只要你瞅准时机,爬过去往水杯里搁氰化钾,也不是没门儿。”本田熊二开了腔。
“你……可我为什么要杀他呢?我又没那个动机。”袁刚正南急得首跺脚。
“那死者八成老欺负你,或者老骂你呗。”
回想起上车前的那一出,工藤优作很快就给找了个动机。
袁刚正南没吭声了,显然是让他给说中了。
“他俩都有动机,我可没有。
再说了,我和赤木关系还不错呢。
而且我坐他后头,也没法往他水杯里搁毒,我一动他就该发觉了。”本田熊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本田熊二说的在理,他坐在赤木刚雄后头,要从背后往杯子里搁氰化物还不被发觉,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工藤优作低着头琢磨,这案子疑点重重。
第一,要是有人往水杯里搁氰化物,总得溅点水到杯子边上。
可你瞅瞅,那桌子干干净净的,也没擦过的痕迹。
第二,死者衣领上怎么有块湿印,而且杏仁味比杯子里还冲。
第三,死者脖子上那些跟针眼似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没?
第西,死者看的那张纸上写的什么玩意,现在是不是被毁了。
把这些疑问串一块儿想,明摆着这案子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妈的,这破C级案子真够受的。”
问得差不多了,平次心里有数,可手里的线索不够证实他的想法。
“我说侦探先生,您快点把案子给破了吧,我还得去北极冰雕公司面试呢,别耽误我事。”袁刚正南不耐烦了。
“是,我也要开始干活儿了。”北田熊二跟着搭腔。
“你们也打算在米花站下车吗?我们也是。”和叶乐呵呵地说。
平次猛然醒悟,眼睛里闪出一道光。
“袁刚先生是干冰雕活儿的吧?”
“对,不光我,本田和那个死了的赤木也是干这行的,说起来咱们一块儿干了三年多。
要不是那个赤木……我可能还在南极冰雕公司呢。”袁刚正南说。
平次点点头,走到死者身边,又掀开他的衣领:“和叶,把你那小镜子给我。”
和叶从包里掏出小镜子递给他。
把镜子搁衣领里头,慢慢地,镜子面上居然蒙上了一层水汽。
平次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敢情是用这法子干的,神不知鬼不觉,连指纹都不留。
真是巧了,上辈子当机械师的时候,他也用类似的手段让一个大佬栽了大跟头,悄无声息。
没想到今儿在这里让人给戳穿了。
【要是这法子的话,那玩意肯定在他身上。】
“平次,你干什么呢?”和叶好奇地问。
“正破案呢。”
平次嘴角又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心里琢磨着,如果这就是作案手法,那凶手肯定是他了。
不过,这事还得再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