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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阳初升，帝都金銮殿上，群臣肃立，百官朝集。
今日非寻常早朝，而是文统之议开局之日。
赵景曜天子亲临，设“文议大朝”，三院同列：国子监、太学院、中枢文院，齐聚御前。
此为出云王朝百年来首次文道问政，所议非战事、非财赋，而是——文统可否执政纲！
此议一出，震动朝野！
中枢文院由三位掌印大学士执笔，其余尚书、侍郎列席。
太学院则由白无极为首，辅以西大学长。
国子监由监察御史亲领，态度最为保守，几乎一边倒认为**“文不能越位皇纲”**。
而此刻，正殿之外，钟鼓齐鸣。
王也，着青麟文袍，由两名内廷礼引官引导，踏入朝堂！
文锋七寸、三重神文加身，光是立于殿阶之下，便让满堂文臣心头震荡。
赵景曜端坐于金殿之上，眼神锋锐，扫过百官，终于落于王也身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如钟：
“王也。”
“你文压天榜、夺魁诸子，朕观你所言，志在‘文定天下’。”
“今召三院共议，便要问你一句——”
“你王也，可敢于诸院文宗面前，陈你之‘文统主张’？”
此言一出，诸臣侧目。
这是天子公然点将！
赵景曜己不打算藏着掖着，他要王也——在众文臣面前、在朝堂之上、在诸多老儒面前，首接表态！
王也眼神清澈，缓步而上，行礼毕，抬首朗声道：
“臣王也，敢言！”
“臣所主张，不是废皇纲，不是颠国统。”
“臣所求，是于百家之上，立文道执纲之制！”
“使文可参政，文可御敌，文可辅法、立义、持权！不再仅为侍讲馆中之笔吏，不再只为太学礼生之学究！”
“文人，当可执笔天下！”
他声音如洪钟，响彻金殿！
白无极眉头紧皱，欲言又止，而中枢文院那位掌印大学士却幽幽一笑：
“王也小儿，你有才，也有志。但可知，这文统之说，历代难成？”
“便是武宗之时，亦不过设文阁协政；文帝在位，亦不能让文人掌兵！”
“你有志倒也罢了，莫不是想‘文夺政柄’？这等言论，岂非逆鳞？”
王也不退，反而迈前一步，冷然问道：
“诸公皆言，文不得夺政。”
“那臣斗胆请问：现今中枢文院三位掌印，年俸几何？封号为何？”
那老大学士皱眉：“正一品，兼通政大夫，赐国士之号。”
“文臣既得封号，执政纲，何谈不得‘主政’？”
“若曰不能持兵，臣更请问：太师韩烈，其身份非儒，岂不亦为兵家，而持国兵、调边军？”
“今我王也，不过欲设‘文道中枢’，参政议政、纠法持礼，为何便要诛之为逆？”
话音落下，群臣哗然！
他这是首接将中枢文院的执权地位反向利用，说白了就是：你们文臣都能执政，我为何不能设立独立文统中枢？
赵景曜露出玩味之色，问道：
“若设文统中枢，该由谁执笔？”
王也拱手一礼，目光无惧：
“臣不避嫌，愿为第一执笔，筹立纲制、执掌文律，设‘文纲之枢’，辅陛下施政。”
此话一出，殿中寂静。
“王也，你好大的胆！”
太学老儒霍然站出，怒斥：
“你一个刚入朝的少年，便要自领文纲之枢？你眼里还有天下前贤？你欲立文统，实则为自封文皇也！”
王也抬眼，平静道：
“天下文道，唯才为先。”
“文统若立，我必开‘选笔之制’，天下文士皆可角逐。若有人胜我，王也退位。”
“若无人胜我，我王也，理当为文纲之主。”
这一刻，他己不再是那个初入帝都的外郡文子，而是真正站上了帝国政治漩涡核心的人物！
赵景曜微微眯眼，看着眼前这个年少却锋芒毕露的少年，良久，忽然轻笑：
“你既言文统可辅政，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
“——三日后，设‘笔纲三辩’，由三院推各自文宗，于文辩之上定夺主笔之权！”
“你若胜，文纲中枢，可暂由你执。”
“你若败，便归于太学院，十年不得议政！”
话音落地，群臣变色！
王也神色不动，沉声回道：
“臣，遵旨。”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