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跳峡的硝烟尚未散尽,残阳将江面染成猩红。岳家军士兵们在罗刹军辎重车中翻检战利品时,突然发出惊呼。陈近南快步上前,只见士兵手中捏着一封用火漆封印的密信,封皮上赫然印着 “和硕安亲王府” 的鎏金徽记。
“安亲王?” 陈近南眉头紧锁,凝血刃无意识地在掌心,“先帝幼弟的嫡孙,怎么会和罗刹人勾连?”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火漆,泛黄的信笺上用满文写着:“火器己备好,待星图中枢现世,即刻里应外合……” 字迹工整遒劲,末尾的落款 “永绶” 二字,正是安亲王世子的名讳。
与此同时,京城乾清宫内,康熙把玩着自鸣钟的铜摆,听着齿轮转动发出的咔嗒声,脸色阴晴不定。索额图匍匐在地,额头沁出冷汗:“皇上,韦小宝那小子分明是妖言惑众,妄图离间君臣!” 话音未落,韦小宝突然从廊柱后窜出,怀里抱着个油纸包:“皇上您瞧!这是奴才在扬州找到的罗刹国通商密约,上面还有索大人的手印呢!”
羊皮卷在龙案上展开,康熙的瞳孔猛地收缩。密约角落处,朱砂按的指印与索额图右手无名指上的戒痕严丝合缝。索额图见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皇上明察!这、这是有人伪造……”“伪造?” 康熙将密约重重拍在案上,震得珊瑚笔架嗡嗡作响,“朕前日刚收到奏报,罗刹使臣在天津港私运二十箱火铳,你作何解释?”
恰在此时,赵桓的八百里加急军报送到。当康熙展开军报,看到安亲王府勾结罗刹的内容时,握着狼毫的手微微发颤。他望向阶下战战兢兢的索额图,突然冷笑:“好啊,一个妄图独霸星图,一个里通外国,当朕是聋子瞎子不成?”
三日后,安亲王府被御林军围得水泄不通。永绶世子手握长剑,带着王府侍卫负隅顽抗。沐剑声的长剑挑飞侍卫的钢刀,剑锋首指永绶咽喉:“交出与罗刹国往来的全部密信!” 永绶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缠满炸药的胸膛:“想拿证据?那就一起死!”
千钧一发之际,韦小宝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牛皮囊,朝着永绶奋力掷去。刺鼻的石灰粉漫天飞扬,永绶惨叫着捂住双眼。陈近南趁机飞身上前,凝血刃精准挑断炸药引线。随着 “当啷” 一声,永绶手中的长剑落地,他绝望地瘫倒在地:“完了…… 全完了……”
而在天牢内,索额图蜷缩在霉湿的稻草上,望着铁窗外的月光喃喃自语:“是明珠那老匹夫…… 一定是他……” 突然,狱卒推门而入,手中托着御赐的鸩酒。索额图惨笑一声,抓起酒壶一饮而尽,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青砖上,宛如绽开的曼陀罗。
当赵桓班师回朝时,京城百姓夹道相迎。康熙站在午门城楼,望着麾下这支穿越位面的强军,又看了看手中拼凑完整的星图残卷,目光投向远方:“赵将军,这星图中枢的秘密,朕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暮色中,韦小宝悄悄拽住赵桓的衣袖,挤眉弄眼道:“赵大侠,等忙完这桩,咱去丽春院喝花酒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