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慕辰青筋暴起,眸子赤红,就当其感觉自己的理智濒临崩溃时,听到了如风了声音。
“王爷!府医来了!”。
“进!来!”。
苏慕辰拼尽全力吐出两个字,接着便又吐出了一口血来。
虽然苏慕辰喝的绿豆汤不多,可他本身就中了毒,因此他的情况没比冷清月好多少。
冷清月醒过来的时候,己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听几个丫头讲述昨日的事情,冷清月心底闪过一丝感动。
同时觉得,在那样的情况下,苏慕辰都没有碰自己,便也说明,自己并不是他的心上人,想至此,冷清月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当其知道,李双儿不仅被苏慕辰给踹的丢了半条命,还命人连夜把其送走时,便又蹙起了眉。
自己不是他的心上人,如此看来李双儿也不是,如此,其身上的毒,到底何时才能解……
而此时城外百里处的一个平平无奇的马车上,李双儿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是在马车上时,又惊又怒,不顾身上疼痛,猛的坐起了身,看到坐在一旁的兰儿,竟是抬手又是一个巴掌。
“贱婢,你这是要带本小姐去哪里?”,接着便朝着马车外喊道。
“停车,快些停车!”。
兰儿的脸,被打的侧到了一边,眼底闪过怨毒,却只静静的坐着,没有开口。
李双儿见马车不仅没有停,反倒还是更快了些,就连对面坐着的兰儿,也装聋作哑的不回话。
见此,李双儿更加恼怒,竟是抬起巴掌又要往兰儿的脸上扇去。
“贱婢,本小姐给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
只是手刚抬起来,就被兰儿给死死的握了,接着用力一推,便把人给推回了座位上,且头还重重的磕在了马车的内壁上。
见兰儿竟敢如此对自己,李双儿满脸的不可置信,刚要上前与其厮打,就见马车停了下来,同时马车的帘子也被人给掀了起来,露出如风那张黑沉的脸。
苏慕辰没有食言,他确实是让如风亲自送的李双儿,只是并不是把人送去龙泉山庄。
看着马车里的李双儿,如风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下车!”。
此时即便不用下车,李双儿也知道这里不是龙泉山庄,于是尖声开口。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下,本小姐要回王府”,只是话落,想起昨日苏慕辰给自己 那一脚,忙又改了口:“不,我要回龙泉山庄,晨哥哥说过的,让你送我回龙泉山庄”。
听到面前的人竟还想着回龙泉山庄,如风冷笑。
“晚了!”,接着便一把把人从马车上扯了下来。
此时的如风对李双儿真是厌恶至极,若不是知道,她娘是自家王爷的乳娘,就凭她敢给王爷下药,如风便会一剑把人给杀了。
李双儿本就体弱,昨日又挨了苏慕辰的那一脚,此时被如风一扯,便首接从马车上跌了下来,跪趴在了地上。
兰儿倒是乖觉,不等如风开口,便利索的下了马车,只是下了马车后,只垂眸 静静的站在了一旁,并没有上前搀扶李双儿。
李双儿被摔的头晕眼花,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接着便指着如风满脸愤怒的开口。
“你,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敢这么对本小姐,看我不告诉晨哥哥,让他揭了你的皮!”。
“晨哥哥,哼!李姑娘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不过是王爷乳娘和马夫的女儿,一个奴婢,不过因着王爷重情意,就蹬鼻子上脸,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李双儿最是厌恶别人提起她是奴婢的身份,如今如风竟还当着兰儿的面说,更是气的满脸涨红。
只是看到如风那黑沉的脸色,她又不敢做什么,于是便把怒气发到一旁的兰儿身上。
“贱婢,你是瞎了吗?还不快些把本小姐扶起来!”。
以往兰儿并不知道李双儿的身份,如今知道,这人竟和自己一样不过是个婢女,眼底不由闪过鄙夷。
又见如风方才对其的态度,便这道,这人定然得罪狠了晨王,想来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回晨王府,便不侧过头,不理会她叫嚷。
如风见此,不由勾了勾嘴角,这便是他想要的效果。
敢给王爷下药,还想有人伺候,莫说没门了,连窗户都给你封死喽!
此时从远处跑来一个西十岁上下的男子,手里虽然拿着镰刀,一副农人的打扮,可眸子却很是锐利,此人便是这庄子上的管事何伯。
何伯见到如风,忙躬身行礼。
“见过如风大人,大人今日过来,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听到何伯的问话,如风便把目光落在了依旧趴在地上的李双儿身上。
“府里的下人不懂事,交给你了,记住莫让人出了庄子!”。
如风把下人两个字,咬的极重,李双儿听的更是恼怒,不过此时她更怕被丢在这庄子上不管不问,于是又开始叫嚷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晨哥哥,我要见晨哥哥,晨哥哥不会这么狠心的,快些送我回去,不然我一定,一定让晨哥哥把你们全部杀了!”。
声音尖利,连神情都有些开始疯癫了。
看到这样的李双儿,又听到其嘴里喊着晨哥哥,何伯面色有些犹豫,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又听如风说道。
“不必有所顾忌,只不过是府里的下人罢了,仗着以往的一点情意,接二连三得算计王爷,放心,是死是活王爷都不会再过问,不过一点,莫要让人逃出庄子!”。
听到如风如此说,何伯这才点了点头。
见李双儿还在不停的叫嚷,如风眼底满是厌恶,手指轻轻一弹,便见人不仅闭上了嘴,人也再次晕死了过去,接着对何伯点点头,便驾着马车回了晨王府。
想来李双儿,在这里再想过以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皇宫御书房,几日过去,丞相府依旧没有传出冷老夫人病重的消息,慕德帝眸子阴郁。
想到冷清月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以及那日在大殿上,其乖顺立在苏慕辰身边的模样,慕德帝手里握着的狼嚎笔,竟是被其硬生生的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