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月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再者,冷清月根据原主的记忆,可是知道,这个张婆子,以往可是没少变着花样的欺负原主,原主身上的一些青紫痕迹,也多半是这个张婆子的手笔。
于是方才冷清月被婆子从圆凳子上扯起来的时候,她便快速的从一旁的针线笸箩里取了一根绣花针,捏在了手里。
此时她假装自己盖着盖头走不稳路,故意脚下绊了一下,接着便顺势用绣花针快速的在张婆子身上的扎了两下。
至于另外一边的魏婆子,冷清月并没有对其动手。
一则是因着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想来这人并没有欺负过原主,再者便是,方才张婆子把她从床上扯下来的时候,是这个魏婆子用手臂挡了她一下,才免得冷清月首接从床上栽下来。
因着若是冷清月摔在地上,弄乱了发饰,便由张婆子重新帮其梳妆,因此张婆子见其走连路都走不稳当,便不耐烦的开口斥道。
“五小姐,您真是白活了十五年,竟是连路都走不稳,真是没用的废物!若因您耽误的吉时,老爷定不会饶了您!”,说着竟又把手伸到了冷清月的腰间,想要拧她。
只是手臂刚抬起来,便感觉手腕处一痛,好似被针扎了一下,随即便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接着冷清月便听到魏婆子的的惊呼声!
“张妈妈,您,您的脸!”。
打完喷嚏的张婆子,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巴和脸有些紧绷,看东西好似也有些倾斜,如今见对面魏婆子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不由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然而当其摸到自己的嘴时,瞳孔猛的一缩,也顾不上再责骂冷清月,首接跑到了一旁的铜镜面前。
下一瞬,便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再接着便又听着这惨叫声,慢慢跑远,进了院子角落的茅房。
一旁的魏婆子看的发怔,而盖头下的冷清月则是勾了勾嘴角。
开始冷清月只想,让她拉的三五天出不了茅房,也算替自己报了这老货拧自己那一下的仇,以及替原主收一点利息,毕竟自己占用了人家的身体。
哪知这老货竟不知死活,不仅骂自己是废物,甚至还想继续拧自己。
于是冷清月自然不会对其再客气。一针下去,便让其嘴歪眼斜,说不出话来。
自然冷清月还是留了手的,不然再扎的重一些,怕是这老货下半辈子都别下床,不过如今,她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作为下人,嘴歪眼斜的,想来丞相府是不可能再继续留着她。
魏婆子还在发怔,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变的嘴歪眼斜。
而此时的冷清月则是在想,自己就这样从丞相府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自己逃出去后,可以去哪里?还不待其想清楚,耳边就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
“还不快些,接亲的花轿都己经到门口了,若是耽误的吉时,看老爷不揭了你们的皮!”。
见冷清月己经穿好了嫁衣,也盖好了盖头,脸色这才缓和些,转头对着身后的两个婆子说道。
“你们,扶五小姐出门!”。
冷清月根据原主的记忆,知道说话的女子是丞相夫人,也就是原主名义上的母亲身边的大丫头秋枝。
话毕,冷清月便感觉自己的被两人给架了起来,是名副其实的架了起来。
不知是原主的个子太矮小,还是两个婆子太高大,两人这样一架,冷清月竟只能踮着尖利走,走了两步,冷清月索性把脚一提,让身子的重量全部放在两个婆子的手臂上,反正衣摆够长,别人也看不出来……
两个婆子本就是平日里做惯了粗活的,有的是力气,再加上原主本就瘦弱,如今这样提着冷清月走,竟是比方才的速度还更快了些。
冷清月被提走后,秋枝见原地只张剩下了魏婆子一人,不由蹙起了眉,眼底满是不悦。
她知道,若是五小姐今日没有及时上花轿,怕是整个丞相府都要受到皇上的责罚,于是沉声问道。
“张妈妈人呢?”。
“她,她好似肚子不舒服,方才去了茅厕!”。
听到人去了茅厕,秋枝眼底满是嫌恶。
“真是懒人上磨屎尿多,平日里偷奸耍滑就算了,今日这样的日子,她竟也敢偷懒,等人出来你告诉她,让其去夫人面前领罚”,说着便衣袖一甩,离开了。
她还要去盯着冷清月,莫要人再出了什么岔子。
原本府里的小姐出嫁,是要拜别双亲的,只丞相和其夫人着实不想看到冷清月的那张满是脓包的脸,这才指使了张婆子和魏婆子过去。
张婆子是丞相夫人身边负责杂务的婆子,平日里并不怎么得丞相夫人的心。
也正因着如此,送五小姐这个废物出门的差事,才落到了她头上,无它,别人都不想看到一脸脓包的冷清月,觉得恶心。
至于张婆子,就更不用提了,只是一个府里的粗使婆子。
只是后来见快到了吉时,人竟还没有从其院子里出来,这才着急派了秋枝过来催促。
两个婆子把冷清月提到府门口,首接掀开轿帘便把人塞了进去,接着冷清月便感觉轿子被人抬了起来。
冷清月掀开帘子的一觉,看到院子里推杯换盏,一派热闹的景象,心道,这表面功夫做的还真是到位呢!
不知是冷清月坐不惯这玩意,还是几个轿夫有意为之,等花轿到晨王府门口的时候,冷清月被颠簸的险些吐出来。
好在一早上起来,连口水都没喝,即便是想吐,肚子里也没有东西给她吐。
“新娘子,该下花轿了!”。
花轿刚落地,冷清月便听到外面一个妇人的声音,冷清月忙把方才被自己扯掉了盖头重新盖了回去。
声音刚落,便有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进来,扯着了冷清月边手臂,把她从轿子里面搀扶了下来。
这妇人牵着冷清月绕了好一段路,才停下,接着便又开口说道。
“王妃,王爷他旧疾复发,没法子亲自同您拜堂,还请您委屈一下,同大红成礼!”。
冷清月还在想着,这王爷竟是病的连堂都拜不了,莫不是快死了,想至此,冷清月心底不由一阵窃喜,心道,这人若是死了,那自己不就等于白捡了一个丧夫的富婆当,还是有个王妃,有钱又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