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云峰在丫鬟引领下,轻轻推开林仙儿闺房的门,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仿佛是从遥远的花丛中飘来,瞬间让人心旷神怡。
踏入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美的八宝架子床。床体由珍贵的紫檀木打造而成,纹理细腻,散发着深沉而高贵的光泽。床柱上雕刻着精美的花鸟图案,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这些花鸟随时都会从柱子上飞出来、跳下来。床顶悬挂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纱幔,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床榻上铺设着柔软的锦被,锦被上绣着粉色的桃花图案,色彩鲜艳,针法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一番。
床的对面是一张精致的梳妆台。梳妆台采用了黄花梨木,质地坚硬,纹理美观。台上摆放着一面菱花铜镜,铜镜的边框镶嵌着精美的玉石,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旁边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妆奁和首饰盒,妆奁里装满了胭脂、香粉等化妆品,首饰盒里则珍藏着各种金银珠宝、翡翠玉石。这些首饰造型精美,工艺精湛,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梳妆台上还摆放着一把象牙梳篦,梳齿细密,质地温润,散发着淡淡的象牙光泽。
房间的一侧摆放着一个高大的铁皮箱。官皮箱上有精美的锁扣,锁扣上雕刻着吉祥的图案,寓意着平安富贵。箱子里存放着林仙儿的一些贵重物品和私密物件。旁边是一个衣柜,衣柜的门半掩着,可以看到里面挂着各种华丽的衣裳。这些衣裳的材质有丝绸、锦缎等,颜色鲜艳,款式多样,每一件都展现出了高超的制作工艺。
在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有诗词歌赋、经史子集,还有一些关于琴艺、书画的书籍。书架旁边是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幅未完成的书画作品。笔墨纸砚的品质都非常高,可见林仙儿对文化艺术的追求。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个贵妃榻。贵妃榻的面积狭小,可坐可卧,制作精致,形态优美。榻上铺设着柔软的垫子,垫子上绣着精美的图案。贵妃榻的旁边摆放着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壶香茶和几个茶杯。茶香袅袅,让人闻之欲醉。
房间的窗户上挂着一层薄纱窗帘,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房间里,形成了一片片柔和的光影。窗户旁边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燃烧着檀香,香烟袅袅,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让人感到身心愉悦。
整个闺房的布置既精致典雅,又充满了艺术气息,充分展现了林仙儿的品味和气质。萧云峰站在门口,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心中对林仙儿又多了几分欣赏。
林仙儿背对着萧云峰,身姿婉约,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庄重地说道:“公子作为夺魁者,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了。”她的声音如黄莺啼鸣,在这静谧的闺房中回荡。
萧云峰存了逗弄之心,嘴角微微上扬,故意拉长了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道:“我要你。”这三个字在空气中散开,带着别样的意味。林仙儿原本平静的身子瞬间开始微微颤抖,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头也低了下去,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她脸上复杂的神情。
萧云峰见她这般反应,心中暗觉有趣,接着又说道:“我要你唱一首《十八摸》。”林仙儿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她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满是惊愕与羞愤。她的脸颊绯红,宛如天边的云霞,眼神中既有被冒犯的愤怒,又有身为花魁不得不隐忍的无奈。她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过了好一会儿,林仙儿才强忍着心中的羞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怒意说道:“公子,《十八摸》乃是低俗之曲,仙儿虽为花魁,却也有自己的操守,还望公子换个要求。
萧云峰本就对花魁这一虚名没什么好感,在他眼中,不过是这风月场中炒作出来的噱头罢了。听到林仙儿这般义正言辞的回话,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双手抱臂,语气中满是不以为然道:“仙儿姑娘,这可就奇怪了。我瞧着这怡红院别的姐姐都能大大方方地唱《十八摸》,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成了唱不得的禁忌了?难不成仅仅因为你顶着花魁的头衔,就能有这般特权?”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继续说道:“在我看来,这世间人与人本就是平等的。花魁又如何?不过也是这怡红院里的姑娘,与其他姐妹并无本质区别。你可别以为自己成了花魁,就能高高在上,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坏了这院里的规矩。大家都在这一方天地讨生活,凭什么你就能搞特殊?”
萧云峰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落在林仙儿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要将她那所谓花魁的骄傲彻底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