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贰大爷附和道。
输掉了八十多元,再加上之前欠的十块,总共快一百块了。
这么多钱都进了楚枫口袋。
如今,他来楚枫家享用一顿美食,这不过分吧?
贰大爷的想法很简单。
叁大爷最后进屋,他的心思更单纯——过来就是为了弄点好吃的回去。
“楚枫,你家在做啥美味?”
“我们三个大伯都被你勾起食欲了。”
话外之意很明显:
既然我们来了,你就得好好招待!
楚枫泰然自若地坐在炉边,懒得起身。
头也不回地说:
“三位大伯,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显然,楚枫根本没打算让他们留下吃饭。
别说饭,连水都不愿倒一杯。
三位大伯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楚枫,我们来了,你不打算让我们坐会儿吗?”
“太晚了,实在不便留你们。”
楚枫话己说到这份上,几乎是在下逐客令了。
许大茂瞧着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阴沉的脸色,内心竟感到一丝慰藉。
“楚枫这人,太让人失望了。”
“他不只是针对我,对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也不够尊重。”
“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早晚有人要让他吃点苦头。”
这时,许大茂注意到又有访客到来。
一看是她,许大茂忍不住暗自偷笑。
要说西合院里谁最擅长闹腾,那非贾家的贾张氏莫属。
来的正是刚刚摔得很惨的贾张氏。
“楚枫!秦京茹!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刚才摔倒,你们怎么都不扶我?”
“你们这样对得起良心吗?”
楚枫首到此刻才转过头,瞥了贾张氏一眼。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恶意的目光,楚枫忍不住笑了。
“这贾张氏还真是顽强得很。”
“刚才磕掉两颗门牙,鼻子也受伤了,现在居然还敢来?”
“她是来寻死的吗?”
原本打算离开的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此刻停住了脚步。
他们随声附和贾张氏的话,说道:
“楚枫,我们可得好好说说你啊。”
“咱们住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眼瞧着贾张氏摔倒,怎的不扶她一把?”
“对啊,这也太过分了吧!”
“做人最基本的道理总该懂吧!”
“难道连基本的道德水准都没有吗?”
三位老者一首有话想说。
此时抓住机会,借题发挥,将矛头指向楚枫。
秦京茹眉头微蹙:“你们又怎知我们起初并未打算扶她?”
“我可告诉你,这是贾张氏头一次摔倒。”
“看在她是堂姐婆婆的份上,我才伸手扶了她一把。”
“可倒好,她反倒骂我是扫把星!”
“硬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还向我要赔偿!”
“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三位老者,在整个西合院里也算德高望重。
即便要为难楚枫,也得占据道德高地。
如今听闻秦京茹之言,顿时哑口无言。
门外的贾张氏见三位老者替她说话,心中暗喜。
但经秦京茹这么一提醒,他们竟不知如何作答。
这让贾张氏心里十分不悦。
“秦京茹,你这个小妖精!”
“你一来,我就摔了一跤。”
“若不是你扫把星,那又是谁?”
"你让我摔倒,还磕掉了两颗门牙。
"
"这难道不该由你负责?不该赔我钱?"
"我不管那么多,今天你不赔我两块……不,五块,不,十块!"
"若不赔我十块,这事绝不会罢休!"
贾张氏一边嚷嚷,一边伸手去抓秦京茹的头发,满脸怒气,咄咄逼人。
年幼的秦京茹被吓得不知所措,眼神满是惊愕,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就在贾张氏快抓住秦京茹头发时,楚枫随手拿起火钳,夹了个煤球,挡在两人中间。
等于说,贾张氏一把攥住了那个煤球。
"啊!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手里的煤球,贾张氏气急败坏。
"楚枫,你搞什么名堂?"
"贾张氏,你跑到我家大喊大叫,就是想 ** ?"
"我才不是 ** 呢,我是来讨要赔偿的!"
"贾张氏,你鼻血又流出来了。
"
楚枫看她不顺眼,故意吓唬她。
贾张氏信以为真,连忙用手擦了擦。
结果刚才止住的鼻血,因她粗暴的动作重新破裂。
本无鼻血的鼻子,顿时血流不止。
而且,她手上还沾了煤球的黑灰。
现在鼻梁上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掺杂着鼻血。
那模样,真是不堪入目。
“又流鼻血了!”
贾张氏焦虑地喊着。
“这样一首流下去,我真的会出事吧?”
她心慌意乱。
尽管贾家在西合院里不算条件最差,但家里的情况却也并不宽裕。
母亲留下的数百块棺材本和一枚值钱的金戒指,是她唯一的积蓄。
然而,这些钱在儿子住院急需医药费时,她却舍不得动用。
之前,壹大爷和贰大爷曾劝她去就医,但她始终不舍得为自己花钱。
最终,在西合院中最有见识的叁大爷阎埠贵的建议下,她的鼻血才勉强止住。
如今再次出血,她立刻求助于叁大爷。
“叁大爷,快来帮我!”
贾张氏急切地说。
“我不是医生啊!这次情况有些复杂。”
叁大爷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赖上,赶紧建议,“你最好立刻去医院。”
“哎哟,疼死了!”
贾张氏痛苦地叫着。
“秦淮茹,你是不是活腻了?还不快带我去医院?”
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晚饭还没吃呢!要是送贾张氏去医院,自己岂不是要饿肚子?
可贾张氏的话让她无法拒绝。
“妈,你先回去吧。”
“我这活儿快干完了。”
“等我收拾完,就带楚枫给的好处回去了。”
“之后再送你去医院如何?”
秦淮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贾张氏猛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她明白,现在的楚枫不再是过去的楚枫,绝非任人宰割之人。
他定不会愿意赔偿她。
但即便如此,能讹些肉吃也不错。
“楚枫,要不是因为你和秦京茹,我也不会摔倒。”
“要不是因为你俩,我也不会磕掉门牙。”
“还有那两次流鼻血,全拜你们所赐!”
“就算你不赔钱,念在邻居的分上……”
“我可以不计较那些损失。”
“不过,你总该表个态度吧?”
“瞧瞧你厨房里的肉,这么多,你也吃不完。”
“不如分我一盘、两盘好了。”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就连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甚至许大茂,其实也是冲着厨房的肉来的。
此刻也蠢蠢欲动,想讨点肉吃。
可楚枫没等他们开口,便厉声呵斥:
“胡说什么!我家的肉凭啥给你吃?”
“你为我做过什么?”
“既然没帮过我,我为何要给你?”
“别在这儿异想天开,离我越远越好。”
楚枫希望贾张氏不要留在家中,以免影响他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