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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车库B3的荧光灯忽明忽暗，发出细微的电流嗡鸣声。冷白灯光下，水渍在地面晕开成片，反射着微弱的光影。
我跟着苏砚绕过三排车位，脚步踩在水泥地上的回响被金属天花板放大，仿佛身后还有人尾随。终于看见那辆蓝色别克——驾驶座车窗摇下半截，一股潮湿的霉味从车内飘出。副驾上摊着一本皮质日志，封皮压着一张便签：“第三本在后备箱”。
苏砚弯腰捡起日志时，我伸手触碰车门把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像是刚被人握过不久。掌心残留的热度让我心头一紧。
“她刚走。”我盯着地面新鲜的轮胎印，油渍还未干透，后颈的汗毛因紧张而一根根竖起。
面板突然跳出一个提示：“警觉 +3”——这是我最近新点的属性，专门用来防范阴招。系统音效清脆，像一道电流划过耳膜。
“走。”苏砚把日志塞进战术本，拽着我往电梯跑去，布料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中格外清晰。
背后传来金属摩擦声，我回头瞥到拐角处闪过一件黑色风衣——和林峰手下那几个保镖的制服是同一款，皮革质感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冷光。
基地顶楼的战术室上了双重密码锁，输入声纹时，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在密闭空间中格外沉重。
苏砚把U盘插进电脑时，敲键盘的速度比打排位赛还快，咔哒作响的按键声如雨点般密集。
我拆开陈静的日志，第三页就掉出一张银行流水单——每月十五号，有一笔二十万的转账从“明辉投资”打到林峰的账户。
“明辉投资的法人是赵辉。”苏砚的鼠标停在屏幕上，“他三年前开始投资电竞俱乐部，LDL有三支，LPL有一支。”她点开另一个窗口，“张晨黑进了他的云盘，上个月有七场训练赛的BP记录被改过。”
我掏出手机给韩磊发消息：“查赵辉，关联假赛和网络攻击。”刚按下发送键，张晨的视频通话就弹了进来。
他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屏幕里全是代码：“哥，赵辉的IP半小时前连过基地内网——你们被盯上了。”
苏砚猛地合上电脑，机械闭合的咔嚓声刺破空气。
“去他办公室。”她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微型摄像头别在领口，金属夹子贴住衣领时，我听见轻微的磁吸声。
赵辉的办公室在金融中心38楼。
前台姑娘笑着递名片时，我扫了一眼她的胸牌——工号007，和林峰公司那个女秘书一样，都是黑底白字，字体锐利得有些刺眼。
面板“意识 +5”开始狂闪，红光映在我手背上，像警告的信号。我捏了捏苏砚的手腕，指尖冰冷：“小心，有问题。”
赵辉比照片上胖了一圈，握手时掌心全是汗，黏腻的触感让我本能想甩开。
“两位年轻才俊，想聊青训还是赞助？”他指着茶几上的合同，眼睛却往苏砚的战术本瞟，目光像针尖一样来回扫描。
我假装看窗外，余光瞥见他手指在桌下敲着摩斯密码——三短两长，是“危险”。
苏砚突然弯腰捡笔，战术本顺势滑到赵辉脚边。动作干净利落，纸张摩擦地毯的声音几乎不可闻。
她蹲下去时，我看见他电脑屏幕亮着“终局计划·资金链”的文档，蓝光映在他脸上，像是某种阴谋的投影。
面板“操作 +7”提示我时机到了，我假装碰倒咖啡杯：“抱歉！”滚烫的液体溅在地毯上，蒸汽腾起。趁赵辉手忙脚乱地擦西装时，苏砚己经把微型摄像头贴在他电脑主机上，动作快得像幻影。
我们起身要走时，赵辉突然挡住门。他刚才的笑容全没了，瞳孔缩成针尖，声音低沉如刀：“你们到底是谁？”
我摸了摸兜里的战术指虎——是苏砚今早硬塞给我的，金属边缘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安全感。
“来谈合作的。”我的声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面板“抗压 +6”发烫，仿佛贴在皮肤上的电子屏正在加热。
赵辉从抽屉掏枪的瞬间，我己经拽着苏砚往左边闪。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呼啸声在耳边炸开，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面板“手速 +8”把他扣扳机的动作放慢成了慢镜头。我抄起茶几上的水晶镇纸砸过去，精准地砸中他的手腕，金属撞击声清脆。
枪掉在地上时，苏砚己经把他按在沙发上，战术本拍在他脸上：“上个月五号，你给周明转了三百万。”
警笛声从楼下传来时，赵辉突然笑了：“周明早把证据全删了……”
韩磊踹门进来时，张晨的消息刚好弹到苏砚手机上：“云盘备份找到了，周明和赵辉的聊天记录，还有假赛分成表。”
回基地的车上，苏砚把战术本抱在怀里，轻轻封面，像是从中汲取力量。
月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我看见她的睫毛在抖——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夜风吹动窗帘的一角，带着微微凉意。
“今晚整理线索。”她突然开口，指尖敲了敲怀里的本子，“周明的终局计划，该收网了。”
基地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闻到熟悉的姜茶味，混着老周身上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他蹲在门口，手里拎着保温桶：“就知道你们没吃饭。”他往我兜里塞了一包润喉糖，又给苏砚递姜茶，塑料杯壁还带着温热的水汽。
苏砚摸出U盘插进电梯旁的电脑，屏幕跳出一个加密文件夹，文件名是“终局计划·最终章”。
她转头看着我，眼睛亮得像训练赛赢了S赛，眸光中闪烁着兴奋与坚定。
“走？”
我跟着她往战术室跑去。
风掀起她的战术本，陈静的便签飘起来，上面“23:00”的红圈被吹得鼓鼓的，像一团要烧起来的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