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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车钥匙拧到底，引擎轰的一声窜出去。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弥漫在车内，窗外霓虹灯像流动的光带，在挡风玻璃上拉出一道道残影。
苏砚的平板在腿上震得发烫，屏幕泛着冷白的光，张晨刚发来消息说那戴鸭舌帽的人进了基地侧门。
我猛打方向盘避开一辆外卖车，车身猛地一晃，轮胎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后视镜里她指尖在屏幕上飞点，发梢扫过我手背，带着一丝洗发水的清香，“周明手机里的加密文件，我破解了。”
“说重点。”我踩下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压不住我心跳的节奏。
“资金链。”她调出一串数字，屏幕蓝光映着她的脸，“暗影的菠菜流水，最后都汇到了‘晨辉资本’。”平板亮光照着她眼尾，“发人是陈浩。”
我捏紧方向盘，皮革被攥得微微发皱。
陈浩这名字我听过——去年LPL春决，他作为投资人代表给冠军颁奖，西装笔挺举着奖杯，镜头扫过他时导播还特意切了特写。那时我就觉得他笑得太假，像贴上去的一层皮。
“韩队。”苏砚首接拨了电话，“需要陈浩的经济调查权限。”她把平板转向我，“张晨黑进晨辉的服务器了，陈浩名下有三家境外空壳公司，最近半年往周明账户打了七笔钱。”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韩磊回的语音：“二十分钟后发你陈浩办公室监控。张晨说他今晚十点前都在公司，你们要去的话——”
“我们去。”我打断他。
苏砚抬头看我，眼底有光，“面板意识100了，能预判他的微表情。”
她没说话，伸手把我副驾的战术背心拽过来套上。布料粗糙，肩部缝线勒得皮肤有些刺痛。
我瞥见她手机屏幕，搜索栏里“陈浩 网络攻击”几个字还没删掉——老周说过，上赛季决赛场馆网络崩溃那次，官方说是设备故障，但苏砚的数据库里存着异常流量记录。
晨辉大厦的玻璃门映出我们的影子。反光中，我能看清自己嘴角绷紧的线条。
我理了理衣领，苏砚把平板塞进文件袋，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碰了碰：“等下我找机会看他电脑，你引开注意力。”
前台小姑娘笑着指电梯：“陈总在顶楼，说顾选手和苏顾问首接上去。”
电梯数字往上跳，金属门映出我们模糊的身影。苏砚靠得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还有她呼吸轻浅的节奏。
我摸出属性分配界面，把刚打训练赛攒的3点全加到操作上——面板提示音在脑子里响：“目标有攻击性倾向，建议敏捷+1。”我改了，操作+2，敏捷+1。
陈浩的办公室有股檀香，浓烈而压抑。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他从真皮椅上站起来，伸手要握我的手：“顾选手，久仰。”我没伸手，他的手悬在半空顿了半秒，又转向苏砚，“苏顾问的战术报告，我拜读过不少。”
苏砚把文件袋放在他桌上，动作干脆利落。她弯腰整理文件时，余光扫过他电脑——屏幕亮着，是银行转账界面，最上面一笔是“暗影结算”。
“国选手平时训练很拼？”陈浩绕到我身侧，“我看你最近Rank分涨得凶，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训练方法？”他的声音突然压低，“比如...数据辅助？”
我后背绷紧，汗珠顺着脊梁滑下。
面板突然发烫，意识属性疯狂跳动——他刚才看我手腕的眼神，和周明被抓时一模一样。
“陈总对电竞这么了解？”我笑着后退半步，挡住他往苏砚方向的视线，“不如说说您投资的战队，上赛季假赛那事查清楚了吗？”
他的笑僵在脸上。苏砚突然碰了碰我手肘：“陈总，您电脑在响。”
陈浩猛地转身。
我瞥见苏砚指尖在桌下快速敲了三下——那是“拿到了”的暗号。
她的平板己经连入他的Wi-Fi，张晨应该正在远程下载数据。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陈浩突然抄起桌上的镇纸砸向苏砚。
我扑过去把她拽到身后，镇纸擦着我耳朵砸在墙上，裂成两半。耳边传来碎裂的脆响，还有苏砚急促的喘息。
他拉开抽屉的声音很响，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们：“周明那废物没说你们这么能折腾。”
苏砚的呼吸喷在我后颈：“他枪里只有三发子弹，刚才砸镇纸浪费了两秒。”
面板在脑子里炸响：“敏捷97→98，操作99→100。”我抓住陈浩手腕往旁边一拧，他痛呼一声，枪掉在地上。
苏砚弯腰去捡，他抬腿踹她膝盖——我用肩膀撞过去，把他顶在玻璃幕墙上。
“暗影的老板是你？”我掐住他脖子，“场馆炸弹、假赛、网络攻击，都是你安排的？”
他咳得脸通红：“就算抓了我...还有人会搞垮你们...S赛那天——”
警笛声从楼下窜上来。
韩磊踹门的声音震得吊灯晃，几个警察冲进来把陈浩按在地上。
苏砚捡起枪，转手交给韩磊时，我看见她手在抖——但她抬头冲我笑，眼睛亮得像星星。
“证据都传给张晨了。”她晃了晃平板，“陈浩名下的境外账户，和暗影的资金链完全吻合。”
韩磊给陈浩上铐时，他还在骂：“顾昭，你以为赢了？S赛——”
“闭嘴。”我打断他。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老周发来的消息：“场馆灯调试好了，明天决赛，别让我等白头发。”
苏砚凑过来看，发梢扫过我手背：“该回去了。”
电梯里，她突然碰了碰我的手腕。
我低头，看见她手机屏幕亮着战术数据库，搜索栏里是“S赛 全属性满点 战术”。
“面板全属性破百了吗？”她问。
我调出面板。
操作100，意识100，手速99——刚才那下撞陈浩，手速涨了1点。
“快了。”我笑，“决赛那天，应该能凑齐。”
电梯门开了。
夜风卷着梧桐叶扑进来，远处场馆的灯己经亮了，像片星海。
苏砚走在前面，马尾辫一甩一甩的。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面板提示音又响：“检测到最终挑战，建议全属性+1。”
明天。
S赛决赛舞台。
该让所有人看看，野路子，也能站在顶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