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璟琛从国子监回来后,得知兰羽晴己回府,便走向了兰羽晴的若水居。
“南施,备茶。”看见兰璟琛来了,兰羽晴立刻吩咐道。
兰璟琛坐下后,关切地问道:“二妹妹,在宫中待了这些日子可还好?”
兰羽晴点头道:“嗯!没有人为难我,这一行倒也是顺利。说起来,我连二哥给的锦囊都还没机会看过呢!”
兰璟琛一笑:“那就好,说明你在宫中过得还不错。”
兰羽晴突然问道:“二哥,二房那边人可有什么动作?”
兰璟琛皱起眉头,“我来也是顺便想同你一说,我感觉祖母有点不对劲。”
兰羽晴:“祖母怎么了?”
兰璟琛神色凝重道:“我发现祖母近期变化很大。”他压低声音,将近日观察到的异状一一道来:“二婶前日特意为祖母熬了鲫鱼汤,汤面上飘着满满一层芫荽。祖母素来厌恶此物,往日闻到味道都要皱眉的,那日竟面不改色地饮尽了。”
兰羽晴说道:“确实奇怪。祖母回来之前,爹便特意叮嘱过厨房不要买芫荽。”
兰璟琛继续道:“更蹊跷的是玥琼表妹的婚事。祖母竟将珍藏多年的紫檀嵌宝妆奁,连同半副嫁妆都给了她添妆。但是玥瑶表妹,只得了一副过时的鎏金头面。”他说着摇了摇头,“这实在不像祖母素日公允的作风。”
见兰羽晴若有所思的样子,兰璟琛又补充道:“还有一事古怪。祖母在万通寺带发修行多年,回府后早晚课从不间断。那串沉香木念珠更是片刻不离手,可这几日……”他声音愈发低沉,“我特意留意过,她不再做早晚课,念珠也不知所踪。”
兰羽晴说道:“确实反常。不过二哥你都觉得祖母奇怪了,那祖母身边的嬷嬷呢?她跟祖母这么多年了,对于祖母的变化,她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你说得对!假如祖母的异常是人为的话,那么祖母身边的赵嬷嬷可能被人收买了!”
“也可能是赵嬷嬷和祖母一样受了影响才变得异常。”
兰羽晴站起身,“明日请安时,我借机为祖母诊个脉。若真有什么……”她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兰璟琛说道:“那我查查赵嬷嬷。”
第二天兰羽晴正准备去请安的时候,皇帝赐封兰羽晴的圣旨就送到了侯府。
侯府众人都跪倒了正堂前的院子里。
“靖源侯府众人接旨……”
宣旨太监陈公公的手下连忙举起托盘。托盘中是明黄圣旨。
陈公公将圣旨徐徐展开后,念道:
“咨尔靖源侯次女兰氏羽晴,淑慎性成,医术高明,着即册封为尚药局司药女官,秩正六品,赐宫牌一面。”
“臣女叩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兰羽晴双手高举,接过了圣旨。
众人都起身后,宋婉秋示意身旁的宋嬷嬷递上了一个荷包给陈公公,“陈公公辛苦了。”
陈公公夸道:“侯爷和侯夫人教女有方啊!”
又聊了几句,陈公公便走了。
兰玥瑶还以为是赵寒泽请的赐婚圣旨,白高兴了一场。
赵英静这才得知兰羽晴医术居然不错,她将巴娜拉到一个小角落说道:“以后,在二小姐面前,还是要小心行事。”
巴娜不以为然地低声回道:“二夫人请放心!她只是会医而己,我擅毒擅蛊,她小小年纪不可能懂得这些。想必陛下也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才封她一个医官的。”
“祖母,您看,陛下都认可我的医术了。不如我来给祖母把把脉。也好让孙女尽尽孝心。”兰羽晴快步到了老夫人的身旁,扶着她到正堂坐了下来。
“哎,好。”老夫人慈祥地点点头,配合地伸出了手。
兰羽晴把了脉之后,发现并无异样。
只是老夫人身上有种奇怪的香味,兰羽晴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香。
兰铭昊问道:“羽晴,你这脉把得如何了?”
兰羽晴:“祖母脉象平稳,身体康健,必能长命百岁。”
兰璟琛闻言也终于放下心来。
巴娜闻言,目光转向赵英静,嘴角微扬。赵英静看明白了她意思就是兰羽晴不过如此。
兰羽晴这时撒娇似地说道:“祖母,您的身上好香啊!孙女也喜欢这香,不知这香是什么香?”
老夫人拿起腰间的香囊,说道:“是这香囊的香味吧?你二婶送了一个香囊给我,说这香囊有安神之效。我戴着也觉得挺好的,晚上睡觉都睡得沉了一些。”
兰羽晴说道:“原来如此,祖母能把香囊给我看看吗?待我分辨分辨后,也好给爹和娘也做个差不多的香囊。”
赵英静这时说道:“这香囊,是我在边关的集市上买的。用的一些药材恐怕京城找不到,若是羽晴喜欢,我到时候给边关的人传书让他们帮着再买一些就是。”
“好啊!那就多谢二婶了。”兰羽晴怕打草惊蛇,不再纠结这个香囊之事。
回若水居的路上。
兰羽晴说道:【看样子,就是这香囊大有问题了。珊珊,现在你能查到赵英静和巴娜的更多信息吗?】
苏珊珊用赵英静的名字和巴娜的名字搜索后,回道:【赵英静,还是只查到了之前在边关做的一箩筐的坏事。我感觉跟剧情进度有关。可能原著中,她做的坏事也是在大婚之后。现在才查不到。巴娜也没有更多的详细信息。】
【既然如此,那我就靠自己查个明白!今晚我就想办法把这个锦囊弄来仔细分析。】
【你别靠你自己,你靠你自己一准就是花金币买隐身斗篷了。你忘了吗?你大哥可是锦衣卫啊!让他顺手牵羊拿个锦囊,那不是小菜一碟?】
兰羽晴先是一愣,随即展颜一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有道理……我怎么把大哥给忘了。】
夜幕降临,兰羽晴在兰璟瑞的院子里里来回踱步,不时望向院门方向。
当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响起时,她立刻提起裙摆迎了上去:【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兰璟瑞大步迈了过来,挑眉道:【小妹这是……专程在等我?】他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说吧,你又打算干什么大事?】
兰羽晴递了一个红色的香囊给兰璟瑞,“大哥,你帮我用这个香囊去将祖母的香囊换下来。祖母的香囊,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我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何成分。”
“就这事?”兰璟瑞摸了摸她的头,“下次这样的事让丫鬟来告诉我一声就行。不必一首等着我回来。”
“好。”兰羽晴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大哥,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那香囊是二婶给祖母的,毕竟我也只是怀疑。万一冤枉了二婶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