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如同无形的冰锥,刺入少女的肺腑。她僵立在纯白的门框内,视线死死粘在房间中央那张泛着金属冷光的不锈钢检查床上。那平整的蓝色无纺布表面,在她眼中如同行刑台的裹尸布,散发着不祥的气息。靠墙那些排列整齐、泛着寒光的器械,像一排排沉默的、待命的刽子手。胃里刚刚吃下的温热早餐此刻翻江倒海,带来一阵冰冷的恶心感。
女人己经戴好了那副薄如蝉翼的乳胶手套。纯白的橡胶贴合着她修长的手指,如同第二层皮肤,将属于“人”的温度彻底隔绝,只剩下冰冷的专业感。她走到检查床边,轻轻拍了拍那冰冷的金属台面,动作随意得像在拍打一张普通的沙发,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带着奇异的回响:“来,躺下吧。”
少女的脚如同被钉在原地,一步也无法挪动。喉咙里像堵着一团冰冷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条蓬松的狼尾紧紧夹在双腿之间,尾尖神经质地颤抖着。
“只是常规检查,别紧张。”女人的声音温和依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推力。她微微侧身,金色的竖瞳透过镜片,精准地捕捉着少女眼中每一丝翻涌的恐惧和抗拒。那眼神,如同在欣赏一幅名为《困兽》的名画。“伤口需要重新评估,肺部也要听听有没有进水。很快就好,嗯?”
“肺部……进水?”少女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这个听起来无比正当的医学理由,像一根救命稻草,短暂地压过了纯粹的羞耻感。她想起冰冷的雨水呛入口鼻的窒息感,想起肩头撕裂的痛楚。对伤病的恐惧,终于战胜了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恐惧。她极其缓慢地、如同拖着千斤重担,挪到了冰冷的检查床边。
冰冷的金属触感隔着单薄的睡衣布料传来,让她浑身一颤。她僵硬地坐下,动作笨拙得像个提线木偶,然后几乎是闭着眼睛,猛地向后躺倒。冰冷的金属瞬间夺走了身体的热度,激得她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放松。”女人的声音近在咫尺。她俯下身,戴着乳胶手套的冰凉手指,极其自然地落在了少女睡衣的领口。
少女的身体瞬间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她猛地睁开眼,双手下意识地交叉护在胸前,眼中充满了被侵犯的惊怒和羞耻。
“只是解开领口,方便听诊。”女人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最普通的事实。金色的竖瞳平静地注视着少女护在胸前的双手,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纯粹的“专业”考量。那冰冷的目光像手术刀,轻易地剥开了少女的抗拒,首指她内心的羞怯。“你这样挡着,我没办法听清呼吸音。伤口也需要检查。别担心,我是医生。”
“医生”的权威,如同无形的枷锁,再次沉重地落下。少女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护在胸前的双手,在女人那冷静得近乎残忍的目光注视下,如同被无形的力量一点点掰开。她绝望地闭上眼,将头扭向一边,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即将发生的一切。护在胸前的手,最终无力地、颤抖着垂落在冰冷的金属床沿上,紧紧抠住了边缘。
“乖。”女人唇边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弧度。
冰凉的乳胶指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挑开了少女睡衣最上方的两颗纽扣。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亲吻着她暴露出来的、纤细脆弱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口肌肤。少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抽气声。
女人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少女的剧烈反应。她拿起冰冷的听诊器胸件,那金属圆盘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当那冰凉的物体贴上少女锁骨下方温热的皮肤时,少女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弹了一下!
“别动。”女人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命令的口吻。一只手却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按在了少女的、平坦的小腹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布料,那带着乳胶手套的冰凉手掌,清晰地按压着少女柔软的肌肤,如同一个沉重的、带着占有意味的锚,将她死死钉在冰冷的检查台上!
“呜……”少女的呜咽被死死堵在喉咙里。小腹被按压的感觉,冰冷而屈辱,带着强烈的侵犯感,让她浑身僵硬,每一块肌肉都绷紧到了极限,几乎要痉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的存在,感受到乳胶手套光滑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渗透进来。羞耻感如同沸腾的岩浆,灼烧着她的脸颊和耳根。
女人却仿佛只是在固定病人的。她微微俯身,将听诊器耳塞戴上,专注地听着胸腔内的声音。金色的竖瞳低垂着,视线却似乎并没有完全停留在听诊上,而是若有若无地扫过少女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扫过她因羞愤而染上绯红的颈侧和脸颊。那专注的神情下,隐藏着冰冷的评估和一丝隐秘的、欣赏猎物反应的愉悦。
听诊器胸件在少女温热的皮肤上缓慢移动,每一次冰冷的滑动都带来一阵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栗。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女人那只按在小腹上的手极其轻微地、带着安抚意味的。那的力道很轻,却像带着电流,每一次都精准地刺激着少女紧绷的神经,让她既感到被侵犯的屈辱,又在那奇异的、冰冷的安抚下产生一丝可耻的麻痹感。
终于,听诊器移开了。少女几乎要虚脱般松了口气。
但女人的动作并未停止。她转而开始检查少女肩头的绷带。冰凉的乳胶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绷带的边缘,然后开始一圈圈地、缓慢地解开。动作极其专业,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但每一次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绷带下敏感的伤口边缘,或是轻轻按压周围的皮肤时,少女的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绷紧、轻颤。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凉的触感,带着一种近乎的挑逗意味,在伤口周围逡巡。
解开绷带,暴露出的伤口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狰狞。女人仔细地观察着,冰凉的镊子尖端极其轻柔地触碰着翻卷的皮肉边缘,带来清晰的刺痛感。少女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身体却因为忍耐而微微发抖。
“恢复得不错,”女人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还需要继续观察。”她拿起新的敷料和绷带,重新开始缠绕。
这一次,缠绕的动作变得更加缓慢,更加……刻意。冰凉的乳胶指尖每一次绕过少女的肩颈、腋下,每一次绷带收紧时若有若无地擦过她胸口柔软的弧线,每一次需要稍稍抬起她的手臂时,那只按在她小腹上的手都会施加一点恰到好处的压力……所有这些动作,都包裹在“专业”、“必要”的外衣之下,却如同无数根冰冷的羽毛,持续不断地、精准地搔刮着少女最敏感的羞耻神经。
少女紧闭着眼,长长的白色睫毛被泪水濡湿,黏在下眼睑上。她的身体在女人看似专业实则充满掌控和暧昧的动作下,如同风暴中的小舟,在极度的羞耻和屈辱中沉浮、颤抖。每一次被触碰,每一次被按压,都像在灵魂上烙下新的印记。她只能死死抠住冰冷的床沿,用尽全身力气去强忍,去消化这无处可逃的、被温柔包裹的侵犯。
当最后一圈绷带被利落地固定好,那只按在她小腹上的手终于移开。残留的冰凉触感和无形的压力仿佛还烙印在皮肤深处。
“好了。”女人首起身,摘下手套,随手扔进旁边的医疗废物桶。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那漫长而暧昧的检查过程从未发生。她看着检查台上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少女,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嘴唇,金色的竖瞳深处,沉淀着掌控一切的冰冷餍足。
“起来吧。”她伸出手,掌心向上,指尖在冰冷的灯光下泛着玉色的光泽,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温柔,“我们的小客人,该回房休息了。” 纯白的牢笼里,检查是温柔的刑具,而每一次触碰,都是刻在猎物灵魂深处的、无声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