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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若婉带着小钦和朝朝加练，打到三个人肚子都饿了才出来。
朝朝和小钦先回了房间，游若婉走到客厅，此时大部分人都复盘完了，好几个人都在沙发上玩手机闲聊。
见游若婉出来，承夏的眼神似乎有些心虚不自然，但他很快掩饰过去，率先打招呼：“惊鸿，行以买了水果，过来吃点吗？”
“好。”游若婉正好饿了。
她看了看时间，惋惜地说：“这么晚了呀，我以为还早呢，还说出去走走。”
上次下雨以后，天气凉爽了许多，正是适合散步的好天气。
但现在天都黑透了，女孩子出门多有不便，游若婉也就放弃了。
她吃了一点水果，靠在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还是觉得饿，问承夏：“对了承夏，你昨天下午买的那个甜点很好吃，店家能推我一下吗？我想点外卖。”
“可以呀，我也是看网上安利的，”承夏顿了顿，“但是那家没外卖欸，我昨天中午是自己去买的，现做的给我香迷糊了。”
游若婉查了查店铺的关门时间：“他们营业到十二点，我叫个跑腿帮我买吧。”
她不爱吃东西，难得主动想吃什么，当然得满足自己的食欲。
余共秋突然开口：“我陪你去买吧。”
“嗯？”游若婉懵懵地抬头。
“你不是想出门走走吗，而且承夏说是现做的，热腾腾的最好吃，跑腿买回来都冷了。”
余共秋很紧张。
他觉得自己耍了个小聪明，这里还有其他选手在，游若婉也许并不会拒绝他给他难堪。
可是万一拒绝了……
“好啊。”游若婉答应得很干脆，“我们现在打车去？”
游若婉说自己要上楼换套衣服，余共秋先出门打了车。
余共秋一出门，沙发上的几位立刻开始窃窃私语。
没走远的游若婉折返回来，一记眼刀吓得大家都噤声了。
余共秋在园区门口等了一会儿，换好衣服的游若婉就出来了。
她穿着墨蓝色的公主裙，颜色仿佛是由这夜色染就，泡泡袖和蓬蓬裙给她增添了几分乖巧可爱。
夜晚的风吹过，她的裙摆仿佛盛放的蔷薇。
余共秋有一瞬间看呆了。
他犹豫着开口道：“你很少穿的这么漂亮。”
“嗯，”游若婉说，“平时和他们一起训练，没必要这么穿。”
余共秋的内心泛起欣喜的涟漪，他抿嘴把笑意藏住：“是，训练这么穿不方便。”
游若婉以为余共秋没有懂她精心打扮的意思，立刻变得气鼓鼓的。
余共秋敏锐地察觉到了游若婉的情绪，首愣愣地开口：“怎么不高兴，谁惹你了？”
游若婉：“……没谁。”
说他笨吧，他又能感觉出情绪的变化；说他聪明吧，他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
几年过去，他还是和从前一样。
余共秋仍是追问着：“是不是还生嘉鱼的气呢？要不就是朝朝不听你话？还是小钦？”
游若婉面无表情：“再问就是生行以的气。”
余共秋闭嘴了。
游若婉侧头看余共秋，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委屈的意味，于是开口询问：“怎么还委屈上了？”
余共秋的委屈巴巴立刻变得更加明显：“几年没有单独聊过天了，一来就凶我。”
游若婉被他可怜兮兮的语气逗得勾唇轻笑，温声承认错误：“我的我的，我不该凶你。”
余共秋垂头，见游若婉抬着脸看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车子很快到了，余共秋帮游若婉拉开了后座车门，自己准备去副驾。
但游若婉身姿灵活地钻上了车，还往里面挪了一大截，几乎是挨着另一边车门了，余共秋只好也上了后座。
上车以后，就是长久的沉寂。
明明下午他们一起看比赛还能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许久，上车前也能自然地闲聊几句。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多了个司机的缘故，两人都不说话了，车里落针可闻。
游若婉也没有拿出耳机听歌，余共秋犹豫了一下开口：“你又没带耳机吗？”
“我带了。”游若婉说，“我以为你叫我出来是有话要跟我说，所以才没有听歌。”
余共秋的指尖颤动了一下。
他犹豫再三，还是说：“你先听歌吧，晕车了会不舒服。”
游若婉没再说什么，戴上了耳机。
车行半个多小时，到达了目的地。
这家甜品店不愧为网红店，深夜也有人排队等着购买，店外有几张桌椅也坐满了。
好在路边还有空着的长凳，余共秋带着游若婉走过去：“你在这里坐会儿吧，我去排队。”
“你还没问我想吃什么呢。”游若婉看着他，满眼都是笑意。
余共秋也忍不住勾起唇角：“昨天下午那顿下午茶，你哪样吃得最多我可是记得的。”
游若婉张嘴就想反驳，但又止住了，语气弱弱地说：“那也不是只要一种，很多种我都想试试。”
“我知道。”余共秋看着游若婉，眼中盛满了温柔，“你就等着吃就好了。”
“好吧。”游若婉积极接受，熟练打开了手机里的一个图标，“那我打手游等你。”
“嗯。”余共秋笑着，转身往店的方向走。
这种感觉其实很熟悉。
西年前，他们作为队友的时候，余共秋和游若婉也总是晚上单独出去吃夜宵。
那时候的游若婉很不爱吃饭，她本就瘦小，饭量少又挑食，梁源怕她打比赛体力不支，总是特别担心，勒令余共秋盯着游若婉好好吃饭。
后来，余共秋就习惯了每天晚上带游若婉出去吃东西。
回忆到此处，余共秋回头看了一眼长凳上的那个身影，还是那样瘦小，她成年以后并没有长高。
一阵风吹过，路边的树上飘落了些许泛黄的树叶。
余共秋抬起头，才见不知不觉间，秋色己经染上了枝桠。
他想，也许是季节作祟。
游若婉刚来到FTM的时候，是夏天。但后来他们关系逐渐变得亲密，总是呆在一起，游若婉开始很爱缠着他叽叽喳喳的时候，是秋天。
现在的秋天，像极了那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