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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裁判的哨音刺破凝滞的空气，克罗地亚队的利瓦亚率先走向点球点。他反复着莫德里奇系上的队长袖标，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助跑时，球鞋与草皮摩擦出的声响在寂静的体育场格外刺耳，摆腿瞬间，他的脚踝却不自然地微微颤抖 —— 这细微的失误，被诺珀特敏锐捕捉。荷兰门将如离弦之箭扑向右侧，指尖重重击在皮球上，足球高高弹起，越过横梁飞出！荷兰替补席瞬间炸开，科曼激动得撞翻了身边的战术板，水瓶里的运动饮料泼洒一地，橙色围巾如浪潮般翻涌；而克罗地亚球迷的呐喊卡在喉咙，看台上成片的荧光棒集体黯淡了半拍，一位老球迷手中的格子旗无力垂落。
轮到荷兰队，德佩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观众席上成片的橙色海洋。他看见看台上有球迷举着写满 “De Jong, you are the hero” 的灯牌，眼眶微微发热。调整呼吸时，他刻意放缓节奏，余光瞥见克罗地亚门将利瓦科维奇紧绷的身体。加速、射门，足球如出膛炮弹首窜球门右上角！利瓦科维奇飞身扑救，指尖却与皮球擦肩而过。1 - 0！卢塞尔体育场的声浪几乎掀翻穹顶，荷兰队的理疗师们在场边跳起了即兴舞蹈，摄像机镜头扫过，捕捉到一位工作人员激动地将帽子抛向空中。
前西轮罚球，双方均稳稳命中。莫德里奇罚球时，全场陷入诡异的寂静，他低头亲吻了一下足球，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 “for Zadar”，随后一蹴而就；而荷兰队的维纳尔杜姆，在助跑前向替补席上的家人比了个心，射门后用力捶打自己的胸膛。
第五轮，克罗地亚的科瓦契奇站在点球点前，汗水顺着发梢滴落在草皮上，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他凝视球门的眼神里充满决绝，却在摆腿瞬间，因体力透支导致发力稍显仓促。诺珀特提前预判方向，身体如猎豹般横扑而出，指尖擦着皮球改变轨迹，足球重重砸在门柱上弹出！荷兰队替补席陷入疯狂，球员们抱作一团又蹦又跳，顾晗甚至将身旁的维纳尔杜姆高高抛起，维纳尔杜姆落地时险些摔倒，却依然笑得合不拢嘴。
只要荷兰队最后一位罚球队员命中，便能晋级。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顾晗身上，他膝盖缠着的绷带己被汗水浸透，渗出的血渍晕染成暗红色。走向点球点时，看台上突然响起整齐的 “Gu Han！Gu Han！” 呐喊，他的耳边不断回响着周若曦短信里的那句 “你永远是我的骄傲”。助跑、起脚，足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越过克罗地亚门将，坠入球网！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随后如火山喷发般，全场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
终场哨响的刹那，荷兰队球员们如潮水般涌入球场。顾晗被队友们压在身下，草屑、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望向场边，科曼正用球衣擦拭着满脸的泪水，这位一向严肃的教练此刻笑得像个孩子；而对面，莫德里奇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庞，这位 38 岁的老将，在这一刻显得无比落寞，身旁的佩里西奇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两人的身影在聚光灯下显得有些孤寂。
卡塔尔的夜风掠过卢塞尔体育场，荷兰队的队旗在夜空中猎猎作响。场边的媒体区，记者们疯狂敲击键盘，记录着这场惊心动魄的胜利；混合采访区，工作人员己经架好摄像机，准备捕捉荷兰队员们的赛后感言。这场点球大战，不仅让荷兰队逃出生天，更让顾晗和他的队友们，在世界杯的舞台上，书写下了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