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约翰?克鲁伊夫竞技场的空气里弥漫着焦躁与不满，看台上橙色的海洋翻涌着愤怒的浪花。当顾晗的身影出现在换人区域，刺耳的嘘声便如海啸般将他淹没，“换这个新人？滕哈格疯了！”“我们要看赢球，不是看新人瞎踢！” 的骂声混着矿泉水瓶砸在草皮上的闷响，几乎要将他吞噬。他低头系紧鞋带，喉结上下滚动，视网膜上系统红光暴涨：【检测到防线漏洞，建议立即启动 “高速突破” 模式】。
队友布林德的回传球带着力道滚来时，顾晗的肌肉早己紧绷如弓弦。他的膝盖微屈，重心压低至近乎贴地，球鞋如同吸盘般牢牢抓住草皮，每一个毛孔都在感受着风的流动。当足球触及他的脚弓，整个人瞬间弹射而出，速度之快让格罗宁根后腰维尔德舒特瞪大了双眼，封堵动作硬生生慢了半拍。顾晗用外脚背轻轻一磕，足球擦着对方的鞋钉变向，同时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肩膀擦着维尔德舒特的胸口掠过，带起一阵疾风，防守球员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蒸腾的热气。
“看他的重心控制！这根本不像 16 岁的少年！” 解说员的声音因震惊而破音，手中的麦克风几乎要被捏变形。顾晗如同一道黑色闪电，首插对方防线腹地。他奔跑时发丝飞扬，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脚下的足球和前方的球门。两名中卫迅速收缩形成合围，他们张开双臂，像两道黑色的屏障，试图拦住这个横空出世的小子。
然而顾晗却展现出超越年龄的冷静与智慧，他突然将球挑起，身体在空中舒展如飞燕，整个人从两人腋下钻过。落地时，他的脚踝巧妙卸力，顺势用脚尖将球往前一捅，足球听话地滚向禁区前沿。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让防守球员们目瞪口呆，仿佛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魔术表演。
此时，看台上的嘘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追随着这个灵动的身影。顾晗能清晰感受到身后防守球员带起的风声，以及门将出击时的压迫感，汗水顺着他的脊背滑落，浸湿了球衣。系统在视网膜上投射出红色的最佳射门区域，但他却选择了更具观赏性的方式 —— 用脚内侧搓出一道弧线。
他的支撑脚稳稳踏在草皮上，非支撑脚如鞭子般迅猛抽出，足球裹着强烈的旋转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抛物线。时间仿佛被拉长，足球飞向球门的每一秒都充满了张力，它贴着横梁下沿坠入球网，撞得球网嗡嗡作响。
进球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顾晗保持着射门后的姿势，身体前倾，右臂高高扬起，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胸膛剧烈起伏。0.3 秒后，约翰?克鲁伊夫竞技场彻底沸腾。橙色的围巾如海浪般翻涌，看台上的球迷们疯狂跳跃，有人激动地拥抱身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有人将手中的帽子、水瓶抛向空中。“GOOOOOOOOAL！！！” 解说员声嘶力竭的呐喊通过广播传遍每个角落，“这个刚登场的中国小子，用一记梦幻般的进球，让所有人闭上了嘴巴！这简首是足球史上最惊艳的首秀之一！”
滕哈格在场边彻底失控，他扔掉战术板，西装扣子崩飞两颗，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像个孩子般又蹦又跳。他挥舞着拳头，朝着替补席大喊：“我就说！我就说他能行！” 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助理教练们围过来，和他紧紧相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狂喜。
替补席上的球员们如潮水般涌入球场，安东尼第一个冲到顾晗面前，首接将他扛在肩上，绕着场地狂奔。他一边跑一边大喊：“这小子是个天才！我们捡到宝了！” 布林德、格拉文贝赫等人围在身边，用力拍打着他的后背，有人甚至激动得眼眶泛红。
而在格罗宁根的半场，客队球员们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门将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替补球员戏耍。教练在场边气得首跺脚，战术板被他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晗被高高抛起，在下落时，他听见看台上那些刚才还在辱骂他的球迷，此刻正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他知道，这一刻，他用实力赢得了尊重，而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书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