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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的硝烟尚未散尽，顾晗的生活己被镁光灯与闪光灯切割成另一战场。纽约肯尼迪机场，三十多家媒体的长枪短炮将通道堵得水泄不通，安保人员组成的人墙在 “Gu Han！Gu Han！” 的呼喊声中摇摇欲坠。他戴着黑色口罩，呼吸在镜片上凝成白雾，却仍被眼尖的球迷认出。印有他庆祝动作的球衣从西面八方递来，签名笔的墨水在袖口晕开深色痕迹，有个小女孩踮着脚将足球塞进他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哥哥，帮我签个名好不好？” 他蹲下身时，听见身后传来快门的咔嚓声，闪光灯刺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第二天清晨，米兰时装周的秀场后台，熨斗的蒸汽弥漫在空气中。阿玛尼亲自为他挑选的深灰色西装贴合每一寸肌肉线条，裁缝还在为他调整袖扣的位置。当他与内马尔、姆巴佩并肩走上红毯，快门声密集得如同暴雨。“顾，来这边！”《GQ》杂志的摄影师将他拽到旋转楼梯前，镜头捕捉到他扶着栏杆的手指 —— 那上面还留着训练时磨出的茧子。晚宴上，水晶吊灯将香槟杯照得流光溢彩，好莱坞制片人举着香槟靠近：“想试试大银幕吗？你的故事能拍成史诗级电影。” 他礼貌微笑，余光却瞥见落地窗外，街对面的少年正对着墙壁练习传球，那专注的模样，和曾经的自己如出一辙。
伦敦金融城的天空映衬着金丝雀码头的玻璃幕墙，顾晗坐在 BBC《全景》节目的录制现场。主持人抛出尖锐问题：“你的商业代言收入己超过梅西，是否会影响对足球的专注？” 他低头解开袖口纽扣，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 —— 那是决赛时留下的旧伤。消毒水的气味仿佛又萦绕在鼻尖，他想起科曼教练在更衣室说的话：“足球场上，只有纯粹的心才能走得更远。”“比起代言合同，我更在意训练场上的每一次传球。” 回答瞬间，首播间弹幕疯狂刷新，# 顾晗清醒发言 #的话题半小时内登上热搜榜首。可当摄像机红灯熄灭，他独自坐在化妆间，看着手机里荷兰队训练的视频，心中泛起一丝失落。
东京银座的街头，巨幅电子屏播放着顾晗代言运动品牌的广告，画面里他凌空抽射的身影与现实中路过的球迷重叠。发布会现场，日本足球名宿中田英寿向他鞠躬致敬：“你让亚洲足球看到了新的可能。” 而在后台，狭小的储物柜前，他正用手机认真研究着西班牙队的战术视频。周若曦发来消息：“要不要推掉下周的活动？你己经连续飞了五个城市。” 他回复的语音里夹杂着飞机引擎的轰鸣：“再等等，忙完这阵就回家陪你看球。” 发送完消息，他摸了摸球衣口袋里的幸运红绳，那是周若曦亲手编织的，此刻红绳己经有些起毛，却依然紧紧系在他心上。
深夜的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刚结束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公益活动，他婉拒了赞助商安排的庆功宴，独自走进一家小酒馆。吧台后的老板突然用中文说：“我儿子每天模仿你的任意球动作。” 顾晗笑着接过啤酒，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夺冠夜的香槟。电视里正在重播世界杯决赛，当画面切到他打进绝杀球的瞬间，酒馆里的客人们纷纷举杯欢呼。手机震动，弹出国内青训营孩子们的视频，画面里十几个少年齐声喊着：“顾指导，我们要像你一样踢进世界杯！” 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眼眶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发亮。走出酒馆时，巴黎的夜风裹挟着塞纳河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望着远处埃菲尔铁塔的灯光，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无论走得多远，都不能忘了来时的路。”
